“十幾年前,我曾遇見過雲歸仙尊。”
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謝免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神岚,他怎麼不記得十幾年前自己見過神岚?神岚好像從未去過至雲仙門吧?難不成遇到假的了?
“那個,你知道雲歸仙尊長什麼樣嗎?”謝免的疑問無異是在場大多數人的相同疑問。
拜托,雲歸仙尊是誰?八荒的持劍者,至雲仙門的門主,怎麼可能是說見便能見到的?别說其他仙門的人了,就連同仙門的弟子都不一定見過。
神岚點頭:“這是自然,雲歸仙尊我怎會不知何樣?雖說聽起來很荒謬,但我的确與雲歸仙尊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還同我說過話,也是在那時候我遇見了陛下。”
起初她自己也不信,但直到同雲歸仙尊說了話,她才發覺當真是雲歸仙尊。
“可那個字靈的事與陛下又有何幹?”坐在一旁的陸由堯不解的開口,他們不是在說字靈嗎?怎麼扯到滿純國的陛下了?
好在如今陛下在同憶月國的公主談話,否則也不知聽到他們言論自己,是否會大怒,自古君王心難測。
微棠也是初次聽這故事:“而且這與那雲歸仙尊有何關系?”
“雲歸仙尊當時似乎隻是碰巧來到汝漠,但幾日後我又再次遇見了他,他問我是否見過什麼奇怪的人,亦或者察覺到過什麼異常的氣息。”神岚仔細的回想當時的事情,“那時候我并不了解仙尊話中之意,直到再次遇見了陛下,那時候蠱已附身在陛下的身上,興許是因為陛下身在皇宮,蠱的氣息也的确虛弱,因此仙尊才未尋到蠱的身影。”
“你不會為了給陛下解毒,将蠱收進自己身體之中了吧?”一想到蠱是佘歲從神岚身體中抽出來的,花鶴便這般猜測,畢竟蠱若是虛弱的話又怎會費心神再去進入一個修仙者的身體之中?修仙者可比一個凡體難搞。
神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的确如花道友所言,但我也沒想到它恢複的這般快,我本想着用自己煉的蠱将其毀掉,但剛好造就了它恢複。”
倘若那時候就知這家夥是字靈,還偏偏是她修煉的那個蠱的字,她是絕對不會這般自大,定然會将其交給門主,并讓門主交給雲歸仙尊。
謝免頓感佘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時間竟有些想跑,他怎麼還記得佘歲原諒他了?如今怎麼感受到佘歲的目光自己還會心虛?當時的細節他也不記得了啊,他連自己來沒來過這兒都忘了。
“在你被附身的期間,你可從它的意識中感受到了什麼?”佘歲突然問出了口。
字靈自然是從神岚的身上得到了好處才一直待在神岚的身體之中,而在字靈逐漸占領神岚身體的情況下,神岚的意識自然會與字靈的記憶相融,見到字靈才見過的記憶。
佘歲這話一出口,神岚便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環抱住雙臂,聲音顫抖:“有……”
“是什麼?”謝免輕聲開口。
“一把劍,那把劍将蠱的身體打散,而持劍之人正是雲歸仙尊,雖說并不是我親身經曆,但我能感覺到蠱當時的恐懼,與身體硬生生被打散的疼痛,而那時候還有一道聲音将蠱從雲歸仙尊手下救了出來。聲音……有些模糊,聽不出是男是女,但根據蠱的感覺來看它認識聲音的主人,并對其格外信任。”
神岚一想起當初的感受便覺得心中一陣後怕,好在她再也沒見過雲歸仙尊,否則她都覺得自己會當場被吓暈過去。
“聲音嗎……”聲音啊,這麼久以來他還沒聽到過什麼奇怪的聲音過,那字靈所聽到的應當是與其同一處出來之人的聲音。
不過既然能從他的手下逃離,定然是不可小觑之輩,他也跟着追來了汝漠,偏偏在汝漠追丢了,那指不定聲音的主人是對汝漠很熟悉,亦或者說汝漠更利于它幫助字靈逃跑……
汝漠除了是整個八荒唯一的海域,就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島嶼,有什麼好……
等等!海域……靈族……
謝免的身子往佘歲靠近了點,目光看過去時剛好與佘歲的眼神對上,随後他的識海中便響起了佘歲的聲音:‘别想了,水的确屬于靈族的,除了靈族還真沒其他種族能容納下。’
‘我怎麼沒見過靈族的水靈?’聽到了佘歲的聲音,謝免便在心中開了口。
‘你覺得我見過嗎?字靈都是初次見,更不用說水靈了,我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見過六族的所有種族。’他就算想見,有的也不一定想見他,沒對他出手也是對他的尊敬。
謝免覺得挺有道理的,随後又重新将注意放到了神岚身上,見她陰影有些大,不由得懷疑當時自己對那字靈下手有這般可怕嗎?
“聽起來真是件難事,但字靈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我們這算不算是解救了汝漠的百姓?會有特别的獎賞嗎?”頓時,陸由堯雙眼泛光的看向微棠。
要知道他們在論蕪幫了滿康後,樂正浮可是好好的請他們吃了一頓,并讓他們見了曲欲六雅的其他幾個,走之前還送了好多好多奇花異草、金銀珠寶的!
雖說滿康要行素七日的事情讓他特别來氣,但搬出滿康後又管不到他來,因此他還是有些滿意的,特别是後來送了他們一人一樣增長修為的丹藥,他正缺修為呢!
“獎賞?”微棠想了想,随即想起當時懸賞刺客的那些東西,“這事你應當問陛下,而不是我這國師,興許陛下會将當時懸賞刺客的那些銀兩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