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瓶被打開,味道與他身上錦囊的丹藥一樣。
謝免吃了一顆,再次拿念年劍的劍身看臉時臉已經恢複:“看來這丹藥并不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身上的。”
他身上的那錦囊是他在山洞醒來時便有的,而丹藥他也特地看過并沒有毒,藥效的話雖說他嘗過,但他當時臉也沒出現不對,也就沒嘗出來藥效。
直到陸由堯提起他的臉,他便莫名的覺得那丹藥有用,試了一下還當真有用,可這丹藥是誰煉的呢?他又為何會有這般的丹藥?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奇怪到他不得不懷疑曾經的自己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東西。
謝免将錦囊中的丹藥倒進了瓶子裡,又重新将劍穗吐出來的東西能帶就帶,不能帶就重新丢給劍穗,但在看到書信時他卻遲疑了。
書信上隻有四個字:年年親啟。
“她也認識年年?”謝免并未動書信,隻是靜靜的看着書信的幾個,但這字他越看越眼熟,這字長得這麼醜不像三長老的,他見過三長老的字可淩厲了,而如今這字反而有點像他的字。
一想到此處謝免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對啊他好歹活了五百多年,席今朝是他的摯友,他也與撫禍仙君見過許多次,也去過岙谷,怎麼可能沒見過佘歲?!
佘歲他肯定是見過的,隻不過他這人的記性不好,并不是那種過目不忘的性格,之前應當是見過的,但後來成為持劍者後事情過多便忘了,況且他與佘歲也沒什麼往來,忘掉實屬正常。
“那我寫信給年年是為了什麼?”而且這信還是放在三長老那裡的,若是他這次不來尋三長老這信豈不是就會一直放着?看來也并不是特别重要的。
謝免将書信拿起,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沒拆開。
既然是身為雲歸仙尊的他給佘歲寫的,那如今的他便沒必要去深究,三長老既然一同打包給他了,那他便等佘歲醒後給他就是。
“也不知道我有什麼好給年年寫信的,明明直接千裡傳音便可,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謝免将書信放到桌面上,為了避免到處飄,便用念年劍壓住。
念年劍如今的用處除了在遇到困難時有用,也就隻有給他壓東西,他相信念年劍作為他的佩劍定然是很能理解的,畢竟之前他也這麼做過,其實若不是因為有魚劍是軟劍這些也不會落在念年劍的身上。
謝免走到木窗前,伸手将木窗打開,迎面便看見重睛出現在了窗外,謝免遲疑了片刻問道:“前輩你回來了,佘兄可是醒了?”
“年年沒醒。”重睛飛進了廂房,落在木桌上時還看了眼壓書信的念年劍。
那是來罵我的?
謝免對于重睛來找他的緣由也猜得出個大半,除了和佘歲有關的事情就沒什麼事情值得重睛來尋他的,但他最近也沒做什麼值得重睛特地來罵他的事吧?
謝免思緒了片刻還是将木窗重新關上,轉過身看着站在木桌上的重睛,不解:“那前輩來尋我是為何?可是有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席今朝那小子讓吾帶了些東西,這東西年年也用不着便給你了。”說着,重睛便從身上摸出一張符紙,毫不客氣就向他臉上丢。
謝免穩穩的接住符紙,看了眼符紙上的符咒:“存物符?我怎麼記得谷主是劍修來着?岙谷也沒一個長老是符修,怎麼谷主還用符紙存物?”
這也不像是席今朝的作風啊。
“呦,一介凡人知道的還挺多。”重睛眸色一凝,冷聲道,“不過,你既然想瞞住自己的身份就不該露出這些破綻,還是說這些破綻你在故意露給誰看?花鶴?不對花鶴隻是晚輩對這些一無所知,那隻小鳥?那便更不可能他隻不過是鳥族的人,與修仙界毫無幹系。”
這一路走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就那幾個,謝免這家夥無論是目光還是其他的都會有意無意的落在佘歲身上,若不是為了佘歲他都不信,就謝免與佘歲之前的那點事,謝免如今忘了就該挨打。
“有嗎?我一直覺得自己瞞得挺好的,前輩不愧是前輩,晚輩這點小伎倆還是瞞不住。”
他早該明白的,岙谷是所有仙門中最古老的仙門,幾乎在很多時候岙谷都處于隐身狀态,但岙谷的威名卻無人可替,這總歸是有緣由的。
岙谷可以說是所有仙門裡藏龍卧虎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