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被海水所包裹的下方是一座與樂門可以說得上是完全一樣的仙門,保護罩将海水擋在外面,整體泛着銀光的一切都與海面上那就算沒有陽光的照耀仍然泛着金光的樂門不同。
謝免看着眼前本該是颠倒的事物,而他也在踏入那一刻失去了墜入海底的機會,而是牢牢的正在青石上,跟着神岚走進了這海中的樂門。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樂門還有另一個的存在?不應該啊……哪怕這事再怎麼保密,也不應該從未傳出去,難不成是出了這兒就會失憶?
這種法子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樂門為何要這般?不過他如今倒是搞清楚樂門弟子服上那日月是怎麼一回事了,敢情不隻是男女,還有兩個樂門的意思。
“師伯!”神岚剛帶着兩人走進樂門,便看見了不遠處的門主,連忙上前。
在神岚上前時,生文尋悄聲開口:“美人,托付你的那人可有說過樂門有兩個這事?”
謝免看了他一眼:“你身為門主的好友都不知,他又怎會知曉?”
但凡他知曉樂門有兩個這事也不會在看見這海下的樂門表現出震驚,誰會沒事找事的修兩個仙門啊?這事老頭子也沒跟他提過,跟他說了很多的事情,就唯獨沒這事,也太奇怪了。
神岚帶着門主走過來,門主是一名仙子,也算是五門三家中為數不多的女子為門主的存在。
說來謝免也曾見過這位幾次,算是他的小輩,而他所認識的那位應當算是這門主的師叔,也算是樂門與他同輩中唯一還在樂門當長老的,其實混個長老當當也挺不錯的。
“這位公子姓謝?不知公子可是叫謝兔?”門主在聽到神岚口中謝免的姓氏時,清秀的面上多了幾分激動。
謝免一愣:“門主怎知我的名諱?”
“我們門中的三長老在閉關之前特地同我們說過,若是有一日門中來了一名叫謝兔的男子,且身上沒有一絲靈力的人,就讓我們将一些東西送于謝公子,說這些皆是公子需要與公子留下之物。”
說完,門主便從袖中摸出一枚圓形的玉佩,玉佩還不足以她的手掌大小,兩邊的末端都被開了一個小洞,一邊用一根黑繩栓着,一邊系着的是黑色的穗。
這不是我系在劍上的劍穗嗎?
謝免伸手接過劍穗,他明顯感覺到劍穗落在他手心時輕微的震動了一下,将劍穗收下後,他才開口:“那個三長老她……”
“師叔讓公子你不必擔憂,等她出關自會去與公子您叙舊。”門主将東西交了之後便安心不少,至少她不必每次都來看上樂門的姓謝的公子。
“嗯,多謝門主。”三長老既然都如此說了,那他也沒沒什麼可說的,等到三長老出關再問也不遲。
與門主二人道别後,生文尋便帶着謝免回了客棧,而佘歲這時還未醒來,謝免便尋問了生文尋的意見,得知生文尋打算同他們再待幾日後便又付了兩間廂房的錢。
将鑰匙給了生文尋後,謝免便以想歇息為由進了廂房,剛将房門關上,劍穗便從他的衣袖中飛出落在了房中的木桌上。
謝免上前,劍穗如同有感應一般開始往外吐東西:藥瓶、信封、錢袋、卷軸……
東西還當真不少,就在最後劍穗如同卡住了一般哽咽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吐出一把斷了半截的劍,而劍身上還有幾道裂痕,看起來又破又脆。
看見破劍被吐了出來,謝免臉上的笑意突然一愣,疑惑道:“念年?”
此話一出,破劍便飛到了謝免的跟前,還頗為親密的蹭了蹭他的手背,劍身尾部刻下的兩個字還在靠近謝免時亮了一下。
看着讨好的破劍,謝免一時有些語塞。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将念年劍丢給三長老了?他就說之前自己找劍怎麼一直沒找到,原來念年劍被他丢給三長老保管了嗎?
謝免一把握住劍柄,将劍穗給念年劍綁了回去,手指在劍身上輕劃過,最後伸出食指彈了彈:“你不在的日子裡,你主人我可是受了不少的欺負,如今你主人我沒了靈力,你可不要在我用你的時候斷了,否則我就隻有有魚一把劍了。”
雖說隻有一把本命劍挺好的,但念年劍好歹也是從他修無情道開始便跟着他的,他又不是那種用了就丢的人,還有些念舊,對念年劍的态度與對有魚劍的根本沒區别。
對于謝免這話,念年劍隻是輕微的震了一下,便不再有任何的反應,看着劍身上倒映出的面容,謝免心裡疙瘩了一下,連忙将念年劍放下,手伸向了那被劍穗吐出來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