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由堯這一生一恨欺軟怕硬之輩,二恨造謠生事之輩,而這兩個皆被樸衡所占,若不是樸衡的爹娘在族中頗有地位,他早在樸衡第一次造謠他時就同樸衡同歸于盡。
聽到陸由堯的威脅,樸衡非但沒害怕反而笑得更為得意:“同歸于盡?就你這廢物,能不能打赢我都是問題還同歸于盡,幾百年不見你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拎不清了?往日若不是因為族長爺爺,你早就被我打死了,又怎會活到如今,還給鳥族丢了這麼大的臉。”
來汝漠的這一路他可聽了不少的傳聞,其中便有一件被壓下來的事情,而如今引起那事情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倒是要好好的同陸由堯算算陸由堯給鳥族所招惹的事情。
樸衡此話一出,陸由堯倒是愣住,直到被花鶴再次護在身後時才回過神虛虛的抓住花鶴的衣角。
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但鳥族也的确比他還要冤枉,若不是他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他早就回鳥族向族長爺爺請罪,若不是像如今這般居無定所,每日都擔驚受怕的。
陸由堯與樸衡的對話花鶴半懂半不懂,但這并不妨礙他保護陸由堯,這樸衡怎麼看都來者不善,絕對不能讓陸由堯被這家夥纏上。
“我不管你與小陸有何瓜葛,但隻要我在你就别想傷害小陸,而如今還請你離開,我們的事與你毫無幹系。”花鶴這人沒學過什麼狠話,跟在席今朝的身旁時,席今朝還讓他不要學其他的弟子什麼話都挂嘴上,否則不讨喜。
讨喜什麼的他倒是不在意,畢竟喜歡一事無法強求,隻要席今朝不嫌棄便好。
“算了,和你們這些人族的家夥扯不明白。”樸衡見花鶴有拔劍的趨勢,隻好欣欣然的離開,畢竟以他的修為能與如今的陸由堯打個平手,若是再加上花鶴那他定然打不過。
樸衡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見樸衡徹底消失,花鶴松了口氣,将手中的糖葫蘆給了陸由堯。
“氣勢不錯。”陸由堯接過糖葫蘆,雖自己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但還是對于花鶴方才的那一番行為贊許了一句。
“師叔說過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席今朝的話他向來一字不差的記得,況且師叔說的也沒錯過,在這種時候就應該保護陸由堯,否則誰知道樸衡會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做一些傷害陸由堯的事。
明明小陸還是一個孩子,怎麼能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但願小陸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你日後見到他也要小心點,他是烏鸫鳥,可記仇了!”當然他記仇的程度可不輸于樸衡,若不是今日有花鶴,他絕對不會讓樸衡有說出第二句話的可能。
還有這講究?花鶴不懂,但陸由堯怎麼說都是鳥族的人,這點本就比他要懂不少,而他聽便是。
說起鳥族這事……
花鶴掂量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開口:“小陸,你們鳥族送其他人羽毛可有什麼寓意?”
“送羽毛?誰送羽毛給你了?!”花鶴這話一出,陸由堯便來了興緻,這種事情他可擅長了多問問他啊!
“不,不是送給我的。”花鶴想了想猶豫的開口,“是師叔來信給了我不少的靈器靈藥,還說一個鳥族人送了他羽毛,由于不知那羽毛是否有用便沒連同信一并送來。”
雖說此事席今朝隻是無意提起,但花鶴不知為何卻對此留了心,再說了那些書中不是常有什麼鳥銜枝葉或者其他之物送人的故事嗎?因此,他便有些好奇對于鳥族而言銜羽毛送人是有何意。
“啊?是你師叔啊……”陸由堯略帶深意的看着花鶴,似乎是在想着該如何說才能讓花鶴承受住,畢竟,花鶴這張口閉口都是自家師叔的娃定然是很依賴這師叔的。
“怎麼了?師叔可是遇上麻煩了?”見陸由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花鶴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緊張起來。
陸由堯笑問:“你想你師叔有一個道侶嗎?也就是你的師叔母,亦或者師叔父?”
花鶴想都沒想一下的回道:“不想。”
此話一出,花鶴自己先是一愣,察覺到陸由堯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尋的意味,補充道:“師叔曾說過他已有心儀之人,并且無結道侶的打算,雖說道侶可增長修為,但師叔如今一心隻想管好岙谷,其餘的兒女情長他并未考慮。”
嗯對,當初席今朝就是這般同他說的,席今朝是不會騙他的!席今朝是他最信任之人,曾經對他說過不會騙他的,不會就是不會!
“那可惜了,鳥族若是送的自己羽毛便是表明心意,不過,我們鳥族向來隻會送自己的羽毛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