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有很多的東西,爹爹、師尊、師兄師姐、仇辭的疼愛,一生平坦順風的修煉,吃穿不愁的日子,這些是好多好多人都得不到的,因此他并不覺得自己缺什麼,世上本就無完美。
說不定他不完美的事情上就是姻緣,這他也無法改變,不完美便不完美,也沒什麼的。
千佑伸手抓着樂正靜姣的雙肩,将其從自己的懷中弄開,雙手捧起他的臉,看着他面上的神情,垂眸:“有些事情不必強求。”
明明不喜歡又何必說喜歡?
千佑就從來不喜歡委屈自己,隻要自己不喜歡那便不要就行,哪怕别人強塞進來,他也可以掏出來丢掉,并告知他人自己不喜。
樂正靜姣如今的模樣太過于勉強,有一種讓他感到厭煩的束縛感,仿佛被什麼線牽制住了睡覺,不得不随着他人的思緒而動。
滿康的前家主樂正慶,他是有聽聞過的,但在他的聽聞中可不是什麼好人,樂正靜姣的身份仇辭雖未細言,但他打聽一下便能得知。
身為修仙界的大仙門也需要犧牲兒女的姻緣與自由嗎?
“阿佑,我想喜歡你,可以嗎?”
千佑微愣:“喜歡這種事情你不必需求他人意見。”
樂正靜姣是在第二日見到的戰神,和仇辭長得還是有些像的,隻不過仇辭身上多了幾分病氣,而戰神的身上則是一股淡淡的殺氣,起初看見時他還不自覺的躲到千佑的身後。
戰神的妻子是一名美豔的女子,武器還是一把豎琴,無論是材質還是樣式都十分的上等,發出的樂聲也很好聽。
樂正靜姣同仇辭他們在魔族呆到了戰神成婚後三天,期間樂正靜姣便被千佑帶着在魔族四處走,魔族并非樂正靜姣想象中的哪兒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随處可見的魔物,反而跟論蕪沒什麼兩樣,隻不過魔族人頗多。
在離開魔族前,千佑送了他一塊木牌,木牌上還系着紅布,千佑說這是魔族最靈的月老廟中所求,隻要在上面寫下名字,說不定真的會成。
“啊?所以說在這幾日的相處中,你還是沒喜歡上我啊?”他還以為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千佑會喜歡上他呢,果然話本子的事情都是騙人的。
千佑無奈的伸出食指彈了一下樂正靜姣的額頭上的桃花花钿:“你别太離譜,哪有幾日相處就敲定心意的?”
還真是不怕他人是見色起意。
“那好吧,不過,你既然送了我東西,那我也送你一個吧。”樂正靜姣将木牌塞進了儲物袋,餘光瞥見樂正浮與仇辭走了過來。
“什麼?”樂正靜姣能送他什麼?
“當然是……”樂正靜姣一把抓過千佑的衣襟,将他往下拉,在他要觸碰到唇時還停頓了一下,最後将吻落在了唇角處,“這個。”
将千佑放開後,樂正靜姣伸出食指捏了捏千佑的鼻尖,笑道:“看來阿佑也并不是不喜歡我。”
“胡鬧。”千佑話雖是這般說着,但卻并未否認樂正靜姣的那番話。
不遠處看見了這一幕的樂正浮幾欲上前,但都被仇辭拉住:“孩子大了,有自己喜歡的你打擾什麼?”
就樂正靜姣與千佑這幾日的情況來看,不發展成如今這模樣也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這不過如今這情況大概後面會比較麻煩罷了。
回到滿康後,樂正靜姣又跟着樂正慶去見了幾位修仙者,大多都是修仙界中能說得上名諱之人的徒弟,見得他真想一把掀開自己的衣裙,告知他們自己是男兒身。
也不知為什麼歐巷來的次數突然多了起來,有時候歐巷便會帶着樂正靜姣出滿康,那段日子也是他出滿康最為頻繁的日子,也算是好事。
戌時,樂正靜姣将飾品卸下後,便準備脫衣睡下,别的不說,這幾日雖能出滿康遊玩,但總歸還是有些不自在,歐巷的主動總讓他感覺很危險。
“你爹爹倒是很在乎你的婚姻大事。”就在樂正靜姣要上床榻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制止住了他的腳步。
樂正靜姣緩緩的看過去,隻見千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中。
“阿佑!”樂正靜姣上前一把抱住千佑,并在其唇角落下一吻,“阿佑什麼時候來的?我還以為阿佑不會出魔族。”
“在你爹爹給你安排與第三個修仙者見面時。”千佑将樂正靜姣從他身上扒下,又将其塞進了被窩,為了壓了壓被角。
樂正靜姣在被窩中動了動,但很快便被千佑壓住,見此他便有些疑惑:“阿佑這是做什麼?”
千佑的面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走了一日你也累了,躺着便行,明日你指不定還會同那桃花妖出去。”
這幾日他看得最多的就是歐巷,興許樂正慶已經确定人了。
“阿佑原來還會未蔔先知,不過阿佑是如何進入滿康的?滿康可是有結界的,魔族人可無法輕易進來。”嗯,除了仇辭。
“這你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