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能問一下家主口中的靜姣是何人嗎?”
在去秘境的路上,陸由堯湊到仇辭的跟前,向他尋問昨夜沒被解釋的樂正靜姣。
仇辭看着陸由堯那張乖巧的小臉,再加上他那副精靈古怪的模樣,很是高興的捏了捏他的臉,言道:“靜姣是如風座下最小的弟子,也是前家主唯一的子嗣。”
家主最小的弟子,那不就是滿康弟子口中的小師妹嗎?這小師妹失蹤了三十多年,如今本命靈器在秘境,人已投胎,那拿這靈器又有何用?
想到這兒的陸由堯不免多了幾分憂慮,也不知自己是否再繼續問下去,當時聽到這件事的就他們三個,若是他同仇辭說了,他會不會被樂正浮關起來啊?他才不要被關起來呢!
“這次便多謝幾位出手相助,原本的打算我一人前去,想不到幾位還願意去一趟秘境。”仇辭話雖是這麼說,但目光卻一直在謝免與佘歲的身上轉動。
謝免輕笑:“二長老言重,家主特地為我們安排了住處,我們自然是要幫忙的,再說了秘境本就兇險,我們又怎能忍心讓二長老一人前行。”
雖說單憑仇辭的确可以拿到那靈器,但一開始他可不知仇辭會去一事,據樂正浮的性子可是很不願意讓仇辭離他太久的,這次倒是有些意外。
總歸還是自己失策。
“老大說得對,師叔總是同我說能幫則幫,能幫到家主與長老也是鶴松之幸。”在岙谷他能幫忙的地方可不多,如今有需要他幫忙的他自然全力以赴。
仇辭若有所思的看着花鶴,眉眼帶笑,病态的面上多了幾分活力:“上次與道友一别,如今還不知道友應當如何稱呼?又在哪位仙尊的座下?”
應當不是同閏追崖一般身在至雲仙門的弟子,要麼是其他仙門的,要麼散修之徒,倒是很有少年意氣風發之感。
花鶴笑道:“回二長老,我叫花鶴字鶴松,是岙谷的弟子,師尊是岙谷如今的大長老,谷主是我的師叔。”
岙谷?
仇辭的目光輕掃過一言不發的佘歲,眼中多了幾分趣味:“原來是岙谷的弟子,但這岙谷的大長老我還當真沒見過,谷主我倒是見過幾次,是一個有趣之人。”
就是不經逗。
“二長老,如今曲欲周邊開了的秘境有幾個?”竹馬雖說東西在秘境,但卻未曾說過在哪一個秘境,若是秘境開了許多,那他們注定隻能分開。
謝免默不作聲的看了眼佘歲,若是那竹馬能完些暈過去說不定還能問到是在那一方的秘境,也不知竹馬的昏倒是因為受驚過度,還是腹部太疼。
“這點謝兄便不必擔憂,這幾日所開的秘境隻有一個。”仇辭一笑,“但想不到謝兄作為不修仙之人竟能對秘境如此了解,再加上謝兄姓謝,真的很難讓我不想到我那位友人呢。”
“二長老的友人是誰?”陸由堯仗着自己受仇辭喜歡,連忙将能問到的問出口,以補這幾日沒湊到的熱鬧。
聽見陸由堯這麼一問,其餘的幾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就連佘歲也側目看了過來。
仇辭慢了幾步,與謝免同行,目光未從他的身上落下,一字一句道:“雲歸仙尊謝免,我在人族的第一個友人。”
“雲歸仙尊?!想不到二長老還與雲歸仙尊相識,不過想來也是,二長老是滿康的人,雲歸仙尊是至雲仙門的門主,你們二人再怎麼說也是會認識的。”花鶴記得席今朝也同他說過幾次雲歸仙尊,還說什麼時候帶他去見見。
陸由堯不解。雲歸仙尊?是那些鳥兒經常說的那個嗎?但他在這些日子經常聽見這仙尊已死的消息啊?難不成是話本子裡的那種假死?
堂堂一介仙尊還需要假死啊?怎麼這麼麻煩啊?還不如我這隻鳥兒來得快活。
“不敢,仙尊盛名,在下隻不過是一介凡體不敢高攀。”說着,謝免還默不作聲的往佘歲那邊躲了躲,如今這趨勢,也就佘歲能護護他了,雖說會被重睛罵上一頓。
佘歲還當真護住了謝免,甚至直接走到了兩人的中間,将其隔開:“不像。”
“噗,你說不像那便不像,反正你喜歡就好。”仇辭對此也并未再糾結,而是牽起了陸由堯的手,“小畫眉,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等秘境出來,我送給你。”
一聽這話,陸由堯的眼眸都亮了,跟着仇辭走在前面:“好啊好啊!二長老的美意我怎能辜負?”
見陸由堯這麼容易被拐走,謝免不得不感歎,身為孩童還挺有好處的。
就在謝免擡步要與花鶴同行時,重睛突然在謝免的頭上踩了一下,然後就飛到花鶴的肩上,問道:“花小輩,你師叔教過你些什麼?可教過你一些劍術?”
被重睛一問,花鶴言道:“教過,但我對于劍術也不是很精通……”
重睛一邊同花鶴一邊說着話,一邊還提高了花鶴走路的速度,成功将謝免與佘歲落于最後。
“看來我們兩人被抛下了。”看着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謝免總感覺他們有什麼誤會,讓他和佘歲同路有什麼用嗎?
佘歲将兜帽取下,想了想還是伸手拍了拍謝免的頭,言道:“你不必害怕,有我在你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