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被隐于雲中,滿康家主的院中卻被一盞盞燈火照亮,謝免看向聲音傳來之處,隻見佘歲與花鶴、慕容奕從空中落下。
“年年兄。”見是佘歲,謝免方才的慌亂是一瞬間被撫平,就連面上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笑意。
佘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用靈力綁住了竹馬,将其吊了起來,看向樂正浮:“你要的人,不過他如今已經癫狂。”
謝免擡步走到佘歲的身旁,伸手在佘歲的臉上戳了戳,才看向被吊起來的竹馬,又不解的看向跟着來的慕容奕:“這不是棋聖大人你的竹馬嗎?怎麼被年年兄抓來了?”
他總覺得佘歲有些神通廣大,每次最關鍵的時刻佘歲總會帶着破局的人或物出現,上次在初陽是這般,如今在論蕪又是這般。
“喂,你們誰把這魔族人放進滿康遊蕩的?”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随後,隻見閏追崖帶着千佑來到了院中,而他的身後還跟着扶着一個身着滿康弟子服的陸由堯。
在看見千佑的那一刻,樂正浮不着痕迹的皺眉,面色倒是有了幾分緩和:“祝遊,你跑滿康是來找阿辭的?”
聽到此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被閏追崖用靈力綁着手的千佑身上,千佑淡定的将束縛掙脫,目光卻一直落在陸由堯所扶着的樂正易身上:“不算是,前些日子才在魔族見過辭哥。”
辭哥?
謝免多了幾分思緒,他若是記得不錯,仇辭的兄長有一名弟子,而那名弟子也經常叫仇辭辭哥,隻不過他上次見到千佑時千佑還是孩童,想不到如今都已是這副模樣。
如今這般的話,那倒是能解釋為何千佑能順利的進入滿康,并無任何人發覺,因為他也曾來過滿康找仇辭,因此便已是習慣。
“把他還給我。”千佑走到陸由堯的身前,一把将樂正易扶過,橫抱着樂正易走到木亭将其放下。
“謝老大,他吓唬我!”陸由堯連忙躲到謝免的身後,說完還摸了摸那并不存在的淚水。
謝免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陸由堯的後背:“你怎麼遇到他們的?”
陸由堯無辜的眨巴眼,看了眼閏追崖,又看向千佑,悄咪咪道:“我這不是見你們兩個都跑了了嗎?,所以我打算去覓食,結果好巧不巧就遇見那個魔族人把樂正易帶走,我就上去擋,結果閏追崖突然出現,就把那千佑抓住說要帶他去見家主。一開始那個魔族還在打鬥,一聽到是見家主就老實了,如今看來是因為他與這家主相識。”
何止相識啊,倘若千佑在仇辭遇到樂正浮之前,拜入仇辭兄長座下,那樂正浮要與仇辭在一起那可就不止需要兄長的同意了。
不過,如今的人真多……
謝免的目光輕掃過在場之人,全都是他之前認識或如今認識的人,頭疼。
“不知大人可有方法讓此人恢複?”樂正浮開口,打破了如今的寂靜。
佘歲上前,一拳打在了竹馬的腹部,随後再一把掐住竹馬的脖頸,問道:“東西被你丢去了何處?亦或者說藏到何處去了?”
見佘歲這般,在場之人都愣了一瞬,他們皆沒想到佘歲會突然這樣,就連謝免都在佘歲打竹馬的那一刻下意識的捂住了腹部。
他可沒忘記前幾日自己把佘歲弄醒時,佘歲那揮過來的一巴掌,雖說當時佘歲并未成功,但就如今看佘歲打竹馬這程度來看,佘歲當時還是沒用多少力的。
“秘……秘境。”竹馬這句話一說完便昏了過去。
見此,慕容奕連忙上前,佘歲也沒在管而是将竹馬還給了慕容奕。
“秘境?什麼東西在秘境?”陸由堯不解的從謝免身後探出頭,他就連方才佘歲打的那人是誰都不知曉,因此更加不知竹馬此話何意。
佘歲看向樂正浮,言道:“你們不是一直在找他的本命靈器?”
“誰的本命靈器?”聞言,千佑擡眸看向樂正浮。
樂正浮放于身側的手握緊了幾分,思緒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靜姣的本命靈器,滿康衆人尋了靜姣三十多年,一直在尋的便是本命靈器,于修仙者而言靈器未滅主人定還尚存于世。”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滿康堂堂一個大仙門,就一個被藏于秘境的靈器都要尋如此之久,這些年來當真是把這些弟子給養廢了。
“老大,靜姣是誰啊?”花鶴也湊到謝免的身旁,将在場大部分人的疑惑問出。
“靜姣……”樂正靜姣?這不是樂正慶那老不死的唯一閨……孩子嗎?好像還是樂正浮的小弟子來着?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