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康沒有家主夫人吧?師叔有時候說起這位家主都從未提過身旁有人,而其他的若是有的定然會說上幾句。”雖說都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陸由堯笑得如同一隻狐狸:“哎呀,這種事情當然是自家的事情,俗話說家醜不可外什麼的,當然是不能被其他仙門的門主知曉。”
“家醜不可外揚?或許對有的人而言的确如此。”比如說滿康的那位前家主,若是有人能将謝免收了,謝免覺得老頭子肯定會恭迎此人來至雲仙門定居,而不是像前家主一樣對仇辭很有意見。
不過,樂正浮與謝免也不是同一種人,相差實在太大。
三人一邊閑聊着,一邊走到了城門,此時的城門還沒有任何滿康的人,謝免便領着兩人上了城牆,自然不是走上去的,畢竟官兵會将他們當成圖謀不軌之徒。
辰時兩刻,幾位身着滿康弟子服的人出現在了城門口,而其中則有一位他們差不多都認識的樂正思。
見樂正思完好的出現在城門,謝免不着痕迹的皺起了眉,識海中閃現着那日遇見千佑時,樂正思那副凄慘的模樣。
“這位姑娘不是謝老大之前救下的那位嗎?好像還是樂正易身旁那位公子的相好。”陸由堯可沒忘記第一次潛入滿康時看到千佑與樂正思的畫面,就千佑那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無緣無故關心人的。
花鶴微愣,總感覺自己在忙着寫信的時辰裡錯過了什麼。樂正易身旁的人誰啊?怎麼還和老大救的姑娘有關系?
謝免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了陸由堯的頭上,不滿道:“胡說,别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哼。”陸由堯吃痛的悶哼一聲,默默的移到花鶴的另一邊,離謝免遠了不少。
滿康的人并沒有等多久一襲玄衣的樂正浮便禦劍落在了城門外,就在樂正浮落地的那一瞬,突然地面發出了震動,随後一隻龐大的魔物從地底冒出。
地面在一瞬間坍塌,花鶴連忙跳下城牆去救人,等他再次禦劍飛上來時,劍上還多了兩人,都是他們三個認識的樂正思與樂正易。
魔物的存在卻隻有片刻,一從地面上冒出魔物便被一劍斬殺,最終化為魔氣被樂正浮腰間的玉佩收下。
樂正浮收了劍,将目光落在了突然出現的閏追崖身上,閏追崖此時正将幾名滿康弟子護于身後,見閏追崖身上并未着滿康的弟子,便問了句:“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閏追崖将佩劍收回,正聲道:“雲歸仙尊末徒弟子閏岩閏追崖,拜見風決仙君。”
“你是他的小徒弟?”樂正浮微愣,似是并未想到會在此遇見謝免的徒弟,他還當真以為如今這局勢,他們皆不會輕舉妄動。
“是。”
樂正浮點了點頭,下一瞬便出現在了城牆上,目光落在了謝免三人身上:“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這話說得比之前正常多了,這是被仇辭教了?
謝免還記得初見樂正浮的那一個“誰”字,當時着實震驚了尚且還年少的謝免,因為門中的三長老也是這般的性子,給謝免留下了許多印象,他便會特地避開與三長老相同性子的人。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與他年歲差不多,修為比就比他厲害那麼一點的人都能如此高冷,他還當真以為隻有有底氣的人才敢這般呢。
“岙谷大長老首徒花鶴花鶴松,拜見風決仙君。”花鶴效仿閏追崖的模樣開口。
陸由堯想了想道:“小妖陸由堯,在此見過仙君。”
“在下謝兔,今日得見仙君是晚輩之幸事。”謝免可做不到花鶴他們的拜見仙君,明明是同輩自稱晚輩本就夠離譜,再這般喚着實别扭。
樂正浮并未細究什麼:“嗯,諸位可否同行?”
“好啊好啊,我還沒去過大仙門呢!”陸由堯剛在謝免他們開口前連忙同意,生怕這兩人把事情給他搞砸了。
沒去過?
謝免略帶思緒的看了眼陸由堯,若是陸由堯沒去過,那這幾日陸由堯的深夜出行是去了何處?就陸由堯這性子,怕不是直接溜進滿康找樂正浮。
而樂正浮回滿康的消息一般隻有滿康中人才知曉,又怎會流傳于外,除了陸由堯溜進了滿康這一點,他屬實想不到其他的緣由。
不得不說,陸由堯能悄無聲息的溜進去并出來,還不被發現這點是絕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雖說也不知陸由堯這般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