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免一行人便跟着樂正浮回了滿康,而滿康的府門外早已有幾人在那裡等着,其中便有滿康如今的小師妹,而其他幾個根據樂正霁也在來看,定當是樂正浮座下的衆弟子。
“二長老在何處?”樂正浮見到自家弟子的第一句話便是尋問仇辭。
長相美豔的大弟子輕聲回道:“師尊,二長老今早才回到滿康,如今應當在屋中歇息。二長老讓弟子傳話給您,說若是您回來了便别打擾,有什麼事情等他睡醒再說。”
雖知仇辭會這般說,但聽到大弟子的傳話,樂正浮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失落,目光卻在看見小師妹時停下了:“這位姑娘是?”
這小師妹是在他不在時收的?
見樂正浮這般反應,謝免也不由得的輕皺起了眉,要知道樂正浮此人最為固執,若不是自己認定的人與事物一概不會接受,而整個滿康唯一敢挑戰這個的怕是隻有仇辭與前家主,前家主也是一個固執的老頭來着。
“是為師給你收的徒弟。”
一道冷硬的聲音突然響起,随後一位身着藏青色錦服的白發男子從滿康中走了出來,男子雖是白發黑須,但面上卻不顯任何老态,與樂正浮站在一起勉強能看出這位的年歲比樂正浮大上不少。
而此男子正是樂正浮的師尊,滿康的上一位家主——樂正慶。
呦,和上次見面相比也就頭發白了,身形也有些臃腫,看樣子貌似受傷了。倒是差别不大,當真是個老不死。
謝免對樂正慶可沒有什麼好感,明明已經将家主之位讓出還替樂正浮做決定,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樂正浮親爹,自己分明有一個好兒子的還偏偏去折騰樂正浮,樂正浮這是上輩子招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這樣的師尊?
“師尊。”樂正浮喚了一聲後隻是淡淡的看了小師妹一眼,便進了滿康。
陸由堯眼疾手快的跟上,生怕這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把他們拒之門外,那他今早的努力與早起豈不是白費了?
小師妹的目光從樂正浮出現一直看到樂正浮消失于視野,見樂正浮從頭到尾隻看了自己一眼,眼中瞬間被失落占據,面色都變得蒼白,她伸手抓住跟着要離開的大師姐衣角,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師姐,師尊是不是……”
其他的弟子與樂正慶早在樂正浮走進滿康時跟了進去,大徒弟的留下隻是為了替師尊接待謝免幾人,如今被小師妹這麼一拉,她的面色瞬間冷了下去,淡淡道:“知道就别在我與師尊面前瞎逛,我不是樂正霁他們。”
因此不會對小師妹百般縱容。
大徒弟轉身對謝免幾人道:“幾位貴客,師尊命我為幾位安排一間院子,不知諸位可有行囊?”
陸由堯眼眸一亮:“這麼好,還給我們安排住處?是住在滿康裡嗎?”
“你還想住裡面?”他若是記得不錯,滿康弟子的日程貌似與岙谷差不多,規矩的讓人恐懼,就陸由堯這性子比他還狂,能受得了嗎?
大徒弟一笑:“公子若是願意自然可行,滿康中還有很多的住處。”
“霁姑娘已為我安排了住處,我便不必。”閏追崖說完後,還轉頭看向謝免,“你要不去我那住?”
啊?
謝免微愣,對于閏追崖這突然有些不解,他這小徒弟怎麼突然想到這個的?和如今這事有什麼關聯嗎?
一聽閏追崖的話,陸由堯便懂了他的意圖,雖說對佘歲抱有畏懼之心,但佘歲都與謝免睡一張床榻了,于是連忙站佘歲:“我們在曲欲呆不了多久,謝老大還是跟我們一起較好,到時候捎上行囊就走。況且謝老大不在我害怕。”
說完,陸由堯還戳了戳花鶴的腰,花鶴連忙意會:“對對對,老大不在我心不安。”
你們倆說這話能心安嗎?就這話他會信嗎?
謝免的思緒才完,閏追崖這邊就仿佛很理解的點了點頭:“這也好,讓他和你們一起較好,隻是别再随意靠近來路不明之輩。”
這就差指名道姓說是誰了……
謝免三人最終被安排進了南邊的院子,一聽到謝免說樂正浮的住所應當也在南院時,他整個人都神氣了不少,看得花鶴幾次想問,但都被謝免攔下。
陸由堯之所以高興不正是因為好完成那人托付于他之事,多問也并無必要,如今樂正浮好不容易回來了,這可是上好的機會。
果真,當晚謝免在院中飲酒時就看見陸由堯溜出了院子,就在陸由堯離開後,他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跟着陸由堯離去。
“小陸哪兒招惹的人?還是說來找死的?”謝免将最後一口酒飲盡,便起身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