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見過家主嗎?這幾日可有見到?”陸由堯自然沒忘記自己三番五次翻進滿康的目的。
但樂正易卻搖了搖頭,支支吾吾道:“我,我能見到的人不多,弟子也不常見到。”
也是,生活在這種地方,基本就沒人會來此。
陸由堯有些頹敗,但看着樂正易那副可憐的模樣又跑到他的跟前道:“需要我用靈力幫你療傷嗎?我前些日子才學會的,不會燒着你。”
火焰可不好控制,他就算控制火焰也廢了好大但我力氣,又沒人願意教他,他也不識字便隻能自己練了,練多了也就熟悉了。
他是不怕火的,但樂正易……他會努力讓火不燒到樂正易的。
“我……”
“若是要療傷我來,你可别讓傷上加傷。”一道冷厲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随後屋門被打開的聲音便傳入了兩人的耳中,一股淡淡的藥味也湧入了陸由堯的鼻中。
什麼叫傷上加傷?他有那麼不堪嗎?!什麼人啊,這是!
陸由堯憤憤不平的看過去,到嘴邊的話卻因為看到了千佑的全貌而重新咽回了肚子。
他知道當時威脅謝免的人長得不錯,畢竟聲音都那般好聽,臉自然差不到那裡去,但他卻不知千佑長得這般俊朗,要怪就怪那晚千佑是背對着月亮的。
千佑淡淡的看了陸由堯一眼,将房門關上後便去一旁的衣櫃拿了衣裳出來,丢到床邊,便伸手去解樂正易的衣裳。
樂正易瞳孔微縮,往後縮了一下,驚恐道:“你做什麼?!”
千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氣笑了:“大少爺,給你換衣裳,難不成你要穿着這衣裳過下去?你身上的傷還沒處理。”
“我可以……”
“你身上的傷不痛?若是痛你怎麼自己來?”
千佑倒是比他看起來要好說話不少,陸由堯最喜歡好說話的人,相比起那些動不動就變臉的實在是好太多。
見樂正易仍然不願意,千佑也沒強迫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陸由堯的身上:“畫眉鳥?你怎麼會在滿康,還與他在一起?”
滿康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陸由堯的出現着實有些奇怪,就更别說與樂正易待在一起。
樂正易在千佑說起陸由堯時放開了抓衣襟的手,幫陸由堯解釋道:“是,是陸公子救的我,否則今夜我都回,回不來。”
“啊,好好好,如今回來了就先換衣裳。”見樂正易放松了身子,千佑眼疾手快的去扒樂正易的衣裳。
陸由堯則在千佑動手前溜了出去,這種事情他還是少看為好,他如今可還隻是個孩童,這種東西可不能看不能看。
等走了一段距離後,陸由堯這才想起自己幫樂正易是希望他能給自己指個路,哪怕沒見過家主,那也應當知曉家主所住的院子在哪。
“對了,你今天看見小師妹欺負那個雜役弟子了嗎?”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陸由堯連忙躍上一旁的大樹,趴在樹上等人走過去。
就在他剛上樹不久,兩名提着燈籠的滿康弟子便一邊說着話,一邊走了過來。
方才被問的那名弟子點了頭:“看到了,也不知道她欺負那弟子做些什麼,我看那弟子挺可憐的,遇到了如今的小師妹,若是遇到當初的小師妹也不至于被日日折騰。”
尋問的那名弟子又開了口:“說來也是奇怪,真不知道她從何處得知那雜役弟子是用來給她治病的,就特地去看,這一看就盯着人家欺負,還真拿自己當滿康的小師妹了。”
“滿康的小師妹從來隻有一個,家主從她進門到如今就沒見過她,還小師妹,隻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如今借用虛名狐假虎威,真不怕家主回來她的一切都毀于一旦。”
“對啊對啊,說來也真是好笑。”
随着聲音的遠去,兩名弟子提着燈走出了院子,而陸由堯則将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