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開的酒樓,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凡是來過吃飯的人,都對這家酒樓贊不絕口。
這個好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就連皇上都對這個消息感興趣。
偌大的皇宮,各種美食應有盡有,各種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突然間,皇上對白悅酒樓裡這道出了名的美味,也是垂涎欲滴,當即下令,讓白悅入宮,送上美味佳肴。
她就算是菜做的再好,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家的女兒而已,比不上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女兒,皇城裡的權貴。
而且這道旨意還是皇上親口下的,若是違背了皇上的旨意,那就是要被關了酒樓,甚至是要掉腦袋的,思來想去,甯仲辛也是答應了下來,白悅這才放下心來。
大年初一是個适合的日子,白悅早早起來,梳洗打扮了一個多時辰,然後就出了宮,在宮中,她要接受一系列的盤查,不隻是身份,還有每一樣東西。
等到了内院,已經是正午時分。
白悅一路走來,看到不少人都穿着異國的服飾,一問才知道,這一天正好是使節們來朝貢的日子。
太監帶着甯仲辛和白悅往裡走,一進門就看到滿朝文武大臣和各國使節圍着皇上坐着,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衆人都在用膳。
雖說皇上已經下了旨意,讓她在皇宮裡吃飯,可是若是皇上不讓她做飯的話,她也就是來吃飯的。
白悅一襲淡紫色的長裙,頭發挽成一個精緻的發髻,頭上戴着名貴的簪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貴族。
她身材高挑,身段玲珑,每走一步,都仿佛帶着一股誘人的魅力。
不過,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宴會上,宮中的美食再好,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白悅低頭走進去,路過那張桌子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女子,不管是身材還是容貌,都和蓮湖子很像。
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但是眉宇間的英氣,卻比蓮湖子還要淩厲幾分。
這是什麼情況?
白悅本能的覺得,這兩個人可能有什麼關系,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在宴會上,白悅好幾次都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女子一眼。
似乎有些不對勁。
甯仲辛見白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跟着她的視線望去,也注意到了那個女子。
甯仲辛皺眉,他原本就對那個叫蓮湖子的女子很是忌憚,現在又冒出一個跟她長得這麼像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再加上她們都來自異國,相貌也十分相像,搞不好他們之間有什麼大陰謀。
隻是,如今的局勢,卻是風起雲湧,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一團亂麻。
左思右想,以他一個王爺的身份,應該給使節們敬上一杯酒,順便打聽打聽這位使者的來曆,以及跟着一起來的這名女子的來曆。
“既然是使節,那我就以東道主的身份,為諸位敬酒!我敬你們一杯,在京中這段時日,諸位一定要吃喝盡興,也要玩的盡興。”
甯仲辛起身,闊步朝那名使者走去,想要仔細看一看她到底是不是蓮湖子。
甯仲辛的識時務,讓皇帝很是滿意。
皇帝是九五之尊,怎麼可能去拜見一個小使節,甯仲辛是王爺,這個身份,倒也合情合理。
“哈哈哈!你們中原人就是有禮有節!”
使節一飲而盡,隻覺自己受到了往日的尊敬,這是何等的榮耀與榮耀。
接着,甯仲辛端起酒杯,朝那位女子也敬了一杯酒。
“歡迎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我敬你一杯,因為你和我的一個熟人很像。”
甯仲辛也是個爽快人,他抿了抿嘴,一飲而盡,然後将酒杯翻了個底朝天,一滴都沒剩下。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女子。
“難不成,這裡的人都是這麼老套的?我雖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調戲的。”
女子的性子有些火爆,根本就沒将甯仲辛當回事,言語甚至還帶着幾分不屑。
“是我失禮了,還請姑娘不要介意。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甯仲辛對着女子行了一禮,盡顯男子漢大丈夫的風範,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
“我的名字是怕髒了王爺的耳朵,你最好别知道了,難不成王爺看上我了?王爺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盯着我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這可是國宴。”
女子見他有些生氣,說話也不客氣,似乎是在諷刺他。
可是現在,他卻站了起來,一口喝掉了桌子上的酒杯,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她嘴角的笑意,讓周圍不少人都為之側目。
在這裡,很難在中原見到如此大膽的女人,給人一種别樣的感覺。
一個小丫頭,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大放厥詞,換做任何一個皇宮的女子,都會被抓起來關起來。
隻有這異國使者,才能讓這些人不覺得奇怪,反而對他們格外寬容。
“姑娘說笑了,我也隻是替皇上做做主人的本分,能交個朋友也沒什麼不好的。若是姑娘不肯說,我為我剛才的失禮道歉。”
甯仲辛神色平靜,他本想套出對方的姓名和身份,卻沒能套出話來。
這讓他有些惱火,從她說話的語氣來看,她平日裡并不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
隻是這兩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讓人忍不住懷疑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女子一雙大眼睛畫着精緻的妝容,透着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聰慧。
甯仲辛回去之後,對着白悅使了個眼色,白悅也是這麼想的,于是輕輕點頭,表示她也明白。
甯仲辛的事情結束後,衆人又喝了幾杯酒,不久便有舞姬上台,為衆人獻上自己的歌舞。
唱歌跳舞。莺歌燕舞,五光十色,讓在場的客人們都有些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