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香到了白悅這裡,就天天粘着她,一刻都不離身。
衣食住行,她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白悅對琥香很放心,并沒有把她當成下人,還經常和她開玩笑。
琥香倒是很淡定,每次都是微微一笑,一言不發。
蓮湖子見琥香和白悅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的次數比她還多,心裡有些嫉妒,總是在兩人之間搗亂。
有時候蓮湖子也會争一口氣,搶了琥香的活兒。
“姑娘,我回頭給你送去洗衣房。”
琥香梳着一條亂糟糟的馬尾,因為工作了一上午,她的身體顯得有些狼狽,幾縷發絲散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先别急!來,我給你梳頭,不然的話,我會不高興的。”
白悅見琥香這麼勤勞,又舍不得她跟自己一起受苦,就讓她坐下,準備幫她梳理一下頭發。
“别别别......交給我吧,這種小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蓮湖子一進來就聽見了,屁颠屁颠地跑過去,一把搶過那把梳子,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琥珀的腦袋,做完這一切,才嘿嘿一笑。
“好的,我要去後面的院子裡洗!”
白悅拿蓮湖子沒辦法,幹脆幫琥香拎起那件髒兮兮的衣裳,想幫她分擔一些壓力。
沒想到蓮湖子立刻沖上來,一把奪過白悅手中的東西:“你也拿着,我自己來。”
蓮湖子見琥香對白悅如此看重,不禁有些妒火中燒,什麼東西都要自己動手,就算是一旁的少女們也能看出,這位來自域外的蓮湖子還真是一個活寶。
一切都和白悅有關。
“我不喜歡蓮湖子,總覺得她很有心機。”小姑娘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蓮湖子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不禁有些生氣,隻是滿臉通紅,心裡卻在想些什麼。
被她這麼一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琥香笑而不語,一直注意着蓮湖子的舉動,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突然覺得服侍小姐更有意思了,衆人有說有笑,心情也好了許多。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甯仲辛走了進來,看到一家子主子下人其樂融融,他也松了一口氣。
“我們要去一趟新開的酒樓,我帶你過去。”
甯仲辛牽着白悅的手往外走,蓮湖子緊随其後,死活不肯離開。
甯仲辛原本是打算把她留在府中的,可她說,新來的琥香很有能力,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得妥妥當當,她也就放心了。
白悅有些尴尬,不過也沒辦法,隻能陪着他。
蓮湖子對白悅十分好奇,一有機會就跟她套近乎,她要确定白悅是不是就是公主,如果能早點把這件事辦妥,大家都高興。
三人進了客棧,打量了一番,又讓人列了一份單子,蓮湖子在幾個方面給了不少意見,讓兩人有了更好的選擇。
“湖子,把這份單子交給管事,讓他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告訴他。”
甯仲辛趁機把白悅從蓮湖子身邊引開,帶着白悅走進旁邊的一間雅間,抱住她的腰,貼在她的懷裡,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白悅的紅唇,小巧的臉蛋,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都讓甯仲辛神魂颠倒。
他迅速在白悅的臉頰上吻了一口,在她嬌嫩的耳垂上吹了一口氣,低聲道:“你要提防着點蓮湖子,懂不懂?”
白悅被吻得一愣一愣的,不懂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麼?我覺得她還算誠懇a,隻是有些粘人罷了。”
白悅有些不解,蓮湖子這段時間幫了她不少忙,人也不錯,聰明伶俐,她為什麼要這麼謹慎?
“我已經讓人去查過她們那些異域女子的來曆了,她們的身份都是假的,以我的經驗,這個人很可疑。”
甯仲辛能坐上如今的地位,全靠他自己的努力,否則他早就被人暗害死了。
甯仲辛對這種事情很敏感,尤其是涉及到他心愛的人,他必須要提高警惕。
“她說她被逐出家門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你可要小心點,有個來曆不明的人在你身邊,我會擔心的。”
“如果她們是被外人派來對付我們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們活着,我們要先觀察一下她們,看看她們到底有多強。”
甯仲辛将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将白悅扶回塌上,兩人相擁躺了一會兒,良久,蓮湖子回來,兩人才分開。
白悅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概念,所以她也開始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把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來曆不明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們在不在?”
砰!
房門被打開,白悅有些尴尬,臉上還帶着紅暈,尴尬的笑着。
從那以後,白悅就一直跟蓮湖子保持着距離,很多時候都不讓蓮湖子接近,一些私人事務和需要做的事,都是讓琥香去做。
蓮湖子心中有些煩躁,思來想去,回到家中,與衆女商議,終于有了答案。
不管是白悅,還是甯仲辛,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一定已經讓人調查過她們的背景,如果調查出來,她們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那麼,他們就會對她們産生敵意,對她們不利。
蓮湖子一拍桌子,有些懊惱的道:“難怪這段時間,白悅總是把我晾在一邊,哼哼!”
蓮湖子以為白悅對她起了疑心,所以她現在每次都避開她,一言不發,就是在暗示他。
蓮湖子她們總是把白悅團團圍住,一有機會就往她身邊湊,這讓白悅有時候感覺怪怪的,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蓮湖子也漸漸小心起來,她發現白悅對她開始有些忌憚,所以行事也不敢太過張揚,如果沒有合适的身份,她是不會輕易接近白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