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們可以向老夫人禀報此事。”
丫鬟們随口一喊,王氏卻是吃了一驚。
王氏似乎有些慌亂。
白悅也不想節外生枝,擺了擺手,示意她别亂說話。那姑娘氣鼓鼓的,狠狠地盯着院子裡的人。
白老夫人年紀大了,又要操心這種糟心的事情,肯定會影響到她的生活,所以她決定自己來處理。
白悅剛要再追問,沒想到季嬷嬷居然自己過來了,而且還迎了上來:“老夫人求見!”
老太太早就聽說了這件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怕白悅在王氏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面前吃虧,所以第一時間就過來保護她。
所有人都去找老太太,誰知,王氏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了地上,大叫委屈。
“這……白悅血口不擇言,誣陷我殺人奪寶,嗚嗚嗚,為什麼我的命運如此悲慘?”
王氏一邊哭,一邊還不忘記指責白悅,想要把白悅說成是壞人。
他跪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卻沒有人注意到。
“我就是來問問你的,你不要亂說話,如果你心裡沒鬼,為什麼會這樣?”
白悅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才是險些喪命的那個人,她都沒掉眼淚,王氏怎麼還在哭?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到嗎?誰的哭聲大,誰就是對的?
白悅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伎倆,王氏做的太好了。
“你血口噴人,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也不能為自己辯解,你血口噴人也就算了,你别欺人太甚。”
王氏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來到白老夫人面前,抽泣道:“她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我的東西,現在卻一口咬定我是殺人犯,這讓我如何能忍?别說我一個女人沒這個膽量,就連白悅都是你的心頭肉,我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多好的借口?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快信以為真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對王氏精湛的演技,她也不得不佩服。
真他媽的會演戲。
白悅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光靠一支簪子是很難定罪的,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不想再去打擾白老夫人了。
然而,白老夫人卻不慌不忙地說道:“拿來給我看看。”
她隻看了一眼,就喊來了家丁,讓家丁去請家法,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厮,立刻将王氏按在凳子上,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這……老夫人,您幹嘛?我冤枉啊。”
王氏不甘心,想要反駁。
“就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支钗可是白家祖傳之物,誰家媳婦都得好好保管着,你說弄丢就弄丢了,真是罪有應得,責罰!”
白老夫人心知肚明,王氏是什麼德行,她再清楚不過,這件事肯定與她有關,而且,白幽蘭的事,她也沒教好,是時候教訓教訓她了。
“十棍,現在!”
王氏被按在椅子上,沉重的木闆一次又一次地砸在她的屁股上,疼得她滿頭大汗,不斷地哀求着。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白家的老太太,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夫人,住手吧,我們家四奶奶身體不好,當着這麼多晚輩的面被人如此羞辱,她的臉往哪裡擱?”
王氏的一個丫鬟跳了出來,嘴裡說着好聽的話,卻沒人理會她。
任憑她如何用力,這些下人都是鐵打的,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住手,住手!”
婆子拼命地護着王氏,唯恐她承受不住,拉着拉着,還受了幾處傷,到了後來,為了保護王氏,她索性爬到了王氏的身邊,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都打完了?我數數,還剩多少,拉走她。”
老夫人是個很挑剔的人,她把家裡管的很嚴,誰也不能趁虛而入。
那幾個人一聽,立刻就把那個老婦人給扯開了。老媽癱倒在地,想幫也幫不上,隻能幹瞪眼。
王氏慘叫了許久,終于是昏死了過去,後背上的衣服上,還沾着血迹,十分的吓人。
“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一個警告,白悅落水的案子還沒有結束,老身會繼續調查,如果有人主動認罪,我可以饒你一命,如果讓我知道,我會把她賣掉,重一點的話,一頓打死。”
白老夫人洪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院落,丫鬟和下人們都低下了頭,恭敬地低下了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王氏人被拖走了,白老夫人也讓所有人都散了,這一天,她就當是來看熱鬧的。
不過,她還是擔心白悅,畢竟,白府沒有一個能幹的人,她也不能完全放心。
“祖母,還有什麼事嗎?”
白悅見白老夫人眼底深處有一抹擔憂,不由問了一句。
“你掉進水裡,可不是一件小的事情,這府裡,怕是不會太平了,很多人都在暗中算計你,我一直都在為你擔心!”
白老夫人握住了白悅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手心,每次看到白悅,她的眼神都是那麼的溫柔。
“祖母,我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白悅安撫了一句,雖然她很傷心,但是卻不想讓老太太知道。
“謹慎也沒有用,他們一個在暗,一個在明,我們的底牌都用不出來,我派一個人給你,她叫琥香,她性子冷靜,話也不多,應該能派上用場。有她在你身邊,我才能安心。”
白老夫人一揮手,一名侍女從帳後走了出來,她将茶杯放在桌上,對着白悅微微行禮:“三姑娘好!”
白悅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老太太挑的人當然不錯,長得也很漂亮。
“她是個心思缜密的人,對你有大用,她什麼都能指點你,别人想要動你,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白老夫人對白悅還是很照顧的。
這樣的話,她也就不會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