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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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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院裡的白梅開得好,村子都在挨家挨戶拜年,王林與李慕婉一同去了花影家,謝三嬸見着兩人過來,忙招呼着入屋坐。

謝三嬸話密,與王林問了許多縣裡的事,還拖他若是書院裡有好的先生,可把花影介紹相看。王林最不會處理此等事,隻是點頭附和幾句。

李慕婉在一旁陪笑話也少了些,若是平日她自己一個人來,還有村裡幾個嬸子,她也會插些話。

在花影家坐了沒多久又去了王浩家。周英素與王天水也在堂嬸家拜年吃果子。待到日中在王浩家用了飯,王浩拉着王林談事,李慕婉閑着與二老先回了竹林小院。

暖陽照着院子,年前都在下雪,院裡的雪化開了,紅綢挂在海棠枝上,紅白相間。

李慕婉趁着天氣好,原先那些藥材由竹篩裝好鋪在茅屋上,還有王林房裡的那些書,白梅樹下的竹幾尚能擺放一些,院中日光照着身上暖意橫生,李慕婉索性坐在那翻起了話本。

光影斜過海棠枝時,身影慢慢垂下,就着竹幾趴了上去,廣袖鋪在案幾上,小臉枕着話本,白裡透紅的肌膚賽過盛開的白梅,呼吸勻稱,發絲鋪滿薄背,随着起伏的氣息微微晃動着。

院牆外有踩過枯枝的聲音,王林剛入院便瞧見案幾上睡着的人,雖說暖陽籠罩,可到底是冬季,空氣中彌漫着寒氣。

他步子邁得輕,走到李慕婉身側緩緩蹲下,伸着脖子看她露出的小半張臉,鼓着腮,紅唇微張,氣息平穩。

王林見案幾還擺了幾本書,被她枕着的手臂下也壓了幾本。

李慕婉睡得熟,身軀被雙臂環住時都未察覺。他貼耳溫聲自顧念着:“寒冬臘月的,怎麼在這睡着了?”

膛前的人沒有動,王林端詳着精緻的五官,如冬日白雪上精心雕刻的美玉,指尖輕撫過她發絲,目露柔情,宛若要把人暖化了。

等了片刻李慕婉還不醒,院裡漸起微風,他雙臂緊锢,索性直接橫抱起人。李慕婉被驚醒,撐着眼張望,看清王林後也沒躲,隻是雙臂挂上他脖頸,往懷裡鑽了鑽:“阿兄,回來了。”

“院裡冷,回屋睡。”

“書,書還曬着呢。”她扭着頭往案幾指了指。

王林徑直朝屋裡去,後半日西廂房的日光曬進來,他開了半扇窗,窗台下新插了幾支白梅,李慕婉又睡了回去,王林沒走,挨在榻前獨自翻起一本書。

正月裡王林都待在王家村,陪她煉制丹藥,一起晾曬草藥,下棋撫琴,看書寫字,漿洗做飯,不論去哪,她都跟着,村東頭挑水回竹林小院的小道,村裡人總能看見兩人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

京城禮部尚書宅院,李秋池捧着話本倚在貴妃椅上,蓋着一張狐球大氅,光影斑駁落在話本裡,她心緒飄遠,身前跪了兩個探子裝扮的人。

“去歲他離京後,我瞞着父親派人搜尋蹤迹,他戶籍是在長樂縣,這話本所出之處也是長樂縣,《逆仙》上所署名者為林婉?”李秋池若有所思說,“王林?那婉是?他所說的妻子?”

跪着的探子回道:“此話本确是那王林所寫。”

“曾經的探花郎,翰林院學士,甘願放棄京城大好前程,歸隐鄉野,做這九流十家,當真可笑。”李秋池一副惋惜之狀。

“尚書大人有令,不讓大小姐再與這王林有任何關系,大小姐多番暗中查探其行蹤,若是大人知曉了,恐怕……”

“慌什麼?”手裡的話本被擲在一側,“我要去一趟長樂縣。”

“什麼?”侍女不可置信,京城到長樂縣路途遙遠,且不說李元朗是否同意,這凜冬還未散,一路上必然難行。

“若爹問起,隻說我去散心,爹爹不會不讓。”李秋池吩咐道,“你們收拾收拾,兩日後便啟程,到了長樂縣也該開春了。”

自王林辭官回鄉後,李秋池得知王林在禦前求了賜婚,天之驕女的她自是不甘願被比作人後。

而王林所寫的話本流傳至京城,旁人自然不會知曉這名動一時的話本是曾經的探花郎所著,她在那話本裡找着他的身影,上元節的驚鴻一瞥,至今駐足于心,經久不忘。

他的冷漠孤高,卻成了她日夜往複,揮之不去的執念。

從未有人把她視作泥塵土,不屑一顧,唯獨他王林。

***

出了正月,王林又去了縣裡,書院的課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鋪裡寫書。他在書院所講學之道與人不同,頗受學子喜愛。也會有外縣的人來請他去傳授講道。

凜冬夜間的街道寂寥,一出去講學便要好幾日,故而回王家村也少,李奇慶的藥鋪做得大,把旁邊的鋪子一并盤了下來,李慕婉的丹藥放在藥鋪裡銷買,經常都是供不應求。

王林的家書裡叮囑她莫要過于操勞,李慕婉除了煉丹便是研習醫書,打理院裡花草。

開春了,百花盛開,她放在院裡花草的精力也多了些。

夜裡王林把新的稿子寫完準備下榻,吹了燭火卻如何都睡不着,腦子裡念着李慕婉,似有孤枕難眠的意思,那小像擱在床頭,被他珍惜着。

寂靜中忽聞窗外有撬鎖的動靜,門栓被細物撬開,想必是入室的賊人,王林側耳傾聽,并未出動靜,月色下,一道斑駁的身影朝室内張望許久,确認無人才小心翼翼踏進來。

隻以為是為财,又不見翻動櫃子的聲音,倒是書案前的話本被頻繁翻閱。

難不成是沖着他話稿來的,一道虛影破了屏風,落在賊人跟前,王林身影緩緩移出,聲音凜然:“什麼人?”

那人見狀行迹敗露,見機要跑,王林長腿一掃,一張矮凳橫飛過去擋下去路,直直打在他□□。

隻見那竊賊撲通下跪又連忙要起,不等王林反應,他從衣袖拔出一道白光,光影閃過王林雙目,趁他避開之時,賊人見狀要溜。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案桌茶壺騰空而起,擊中

賊人後腦,倒地難起,他慌忙撐着手如見鬼魅一般。

王林幽幽踏出門檻,漫不經心打量着:“誰讓你來偷話稿的?”

賊人不說,眼睛瞟着他處。

王林冷冷威脅道:“再走一步,死。”

那人邁出的步子僵在半空,擡也不是,不擡也不是。

“小的許立國,是先生的話本《逆仙》的書迷,深夜造訪,并非竊取财務,還請先生高擡貴手。”

王林眸光一凜,“造訪?翻窗造訪麼?”

許立國跪在冰冷的地闆上,聲音顫得不止:“先生息怒,小的乃是雲遊江湖的遊人,一生所向往之事便是修仙成道,可奈何靈根不盛,隻能闖闖江湖,逍遙自在。先生所著《逆仙》筆下的青木,意志堅定,重情重義,殺伐果斷,心思缜密,實乃許某欽佩之人。”

“隻是……”許立國偷偷打量着王林反應,“隻是先生第三卷更得太慢,小的實屬無奈,才夜闖貴寶地一解心中難耐。”

“你既知曉我的住所,又為何不趁我外出時潛入,而是逢我在時造訪?”王林半信半疑。

“也來過。”許立國小聲嘟囔,王林不在時,他來過幾回,自然是看了那話本故事進展,倒也沒有到處宣揚。

王林之所以未發覺,是許立國未留下蛛絲馬迹,今夜膽敢頂風作案,确實如他所言,他閉眼都是青木修為闖練的進展,實在無法入睡,故而才壯膽夜探此處,不料他一屆書生,拳腳卻好。

“夜闖民房,可知律法何罪?”王林俯視着他,目露兇光。

律法?他行走江湖小偷小摸之事倒是做過不少,要是去了官府……

許立國慌張解釋,“小的并非圖财害命啊,先生饒命,先生饒命。”

月色下長影深幽,王林一言不發。

“先生若高擡貴手,小的願侍奉先生左右,做先生書童,任憑差遣,絕無怨言。”

一個江湖客,向往修真界修仙之路,過于狂熱也能理解,可他不知其底細,斷然不敢留在身側。

王林沒有答應,隻是森冷道:“滾,再敢闖一次,滅了你。”

許立國聞聲拔腿就跑,就是那受傷的腿跑得并不快,想想他闖蕩江湖十幾年,名聲在外,而今叫一個書生收拾得夾腿就跑。

可許立國也不是善茬,連着幾日,日日都到書鋪裡遊蕩,也不闖他住所,見王林回來便捧着話本倚在他門前的樹枝下朝他恭敬颔首。

隻要他不招惹自己,王林也不為難他。

一連半月,許立國都徘徊在書鋪外,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在書鋪尋了個書童的活,每日招呼前來看書的書客,還繪聲繪色的講着話本裡的情節,引得書客流連忘返。

王林偶爾幾次來尋掌櫃,聽得他所訴之言,頗有見解,與自己想表達的人物極為契合。

王林從書院回後,又見他倚在門前,餘光冷意穿刺着寒風:“你有事?”

“小的無事。”許立國讪讪笑,欲言又止。

王林也不再理會,關了門。

日漸久遠,王林探得許立國沒有歹意,當真隻是出于對話本故事的喜愛,也逐漸接受了他的存在。

許立國殷勤,給他備筆墨又添茶水,王林一開始不适從,冷漠道:“你是掌櫃的書童,不必來伺候我。”

許立國之所以留下也是因為他,在書鋪做活不過權宜之計,他腦子靈活,點子也多。身上透着一股子江湖氣,面對王林卻不見他的英雄氣節。

即便王林嘴上不要他伺候筆墨,可每次許立國備好他也沒有多言,除了想看稿子外,也沒别的心思,王林就留下了他。

許立國左一句主子,右一句主子,王林隻覺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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