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遊能感受到背後來自閻百川的目光,直至關上了門,才将目光隔絕在門外。錦遊背靠在門上,神情有些疲憊。他知道,閻百川沒有和他說實話。
閻百川用力克制叫住錦遊的欲望,待他徹底走進門内,一直緊握的拳才驟然松開。
如此便好,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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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人中隻有淩雲的比賽在今日,其他人都隻能作為觀衆在台下觀戰。
淩雲猛然圈住赢闖的脖子,質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把自己不愛吃的菜都留給我了?幾盤素菜裡一點葷腥都沒有,你就是這樣對待姐姐的?”
赢闖咳嗽幾聲,抓住淩雲的手用力掰開:“淩雲姐,再勒要死了。”
閻百川對淩雲使了個眼色,淩雲這才放開手,嘴裡嘟嘟囔囔地:“這臭小子,不知道跟誰學壞了。對了,今天怎麼不見錦遊?”
還能跟誰,跟你呗。閻百川端起茶杯,沒滋沒味兒的喝了一口,對淩雲的比賽興緻缺缺:“說是要修煉,今日不來了,還讓我看好你們。”尤其是淩雲,錦遊特地叮囑讓閻百川管好她那張嘴。
淩雲上台比賽,沒有人給赢闖買東西吃,赢闖隻好眼巴巴地看着閻百川:“錦遊不在,好無聊。”
閻百川也無聊,對面的修士完全不是淩雲的對手,淩雲上台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對手就已經被她耍的團團轉了。錦遊不在,閻百川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錦遊心思細膩,說是修煉,閻百川猜測錦遊還是發現自己瞞着他了,說不定這會正自個兒躲在血玉珠裡生氣。
閻百川悄悄摸了摸乾坤袋,不知道若是再拿一壺雙花釀出來錦遊會不會原諒他?
赢闖等着台上淩雲打完,雙手撐着臉看着閻百川,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你倆不對勁。”
閻百川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懷疑的看着赢闖,他還能看出來這些來?
赢闖歪着頭看着閻百川:“很奇怪嗎?淩雲姐教我的,她說你們兩個經常眉來眼去,很不對勁。還說話本裡管這個叫…叫…什麼來着?我忘了。”
閻百川擦了擦嘴,暗罵淩雲教壞小孩:“去去去,别什麼都跟着淩雲瞎學,被人帶溝裡都不知道,還聽話本呢。”
赢闖聽罷有些郁悶:“我怎麼不懂,不就像我們族人一樣,看對眼了就在一起,難道不是這樣嗎?”
雖然本質上赢闖并沒有說錯,但這話也太糙了點,閻百川當即反駁:“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赢闖想起淩雲給他閑暇時講的話本,挑了一個出來:“話本裡富家小姐也沒嫌棄窮書生,最後窮書生考上功名了,兩個人還成親了,話本裡都是這樣寫的。”
閻百川和赢闖說不明白,索性看淩雲在台上和對面的修士玩貓捉老鼠,心裡卻因為赢闖的話泛起波瀾,回味之後卻隻剩下苦澀。
“聊什麼呢?”錦遊忽然現身,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嫌棄地說:“你怎麼喝這茶葉沫子,我給你的好茶呢?”
赢闖剛想說話就被閻百川打斷:“都給你留着呢,我喝茶品不出滋味,牛嚼牡丹一樣,白白浪費你的好茶。”
錦遊聞言看向閻百川的乾坤袋,确實是他給的茶葉,還算有良心:“剛赢闖想說什麼來着,怎麼沒說完?”
閻百川搶先開口:“都是淩雲那家夥,沒事兒帶着他聽什麼話本,現在都開始念叨什麼情呀愛的,剛還說什麼富小姐和窮書生,我覺得該管管了。”
錦遊皺眉,茶杯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是說帶他修煉,就整天修煉這些?看來是該管管了。”
淩雲在台上玩的不亦樂乎,忽然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奇怪,功法出問題了?怎麼這冷氣還能凍到自己,回去一定要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