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注意到言喻警惕的目光蕭瓷茵笑了笑對着瀾柳衣說道:“哎喲 ,你看看言喻真懂事,三天兩頭的就回宮來看皇後娘娘你,不像臣妾那兒子,讓人哨信回來都不幹,當真寒了臣妾的心。”
聞言 瀾柳衣連連安慰道:“哪有三天兩頭的就回來,上次進宮估計都快半個多月了今日才過來,許是有人提個醒,不然今日都不一定見得到。”
莫名其妙的被說了一頓的言喻不甘的喊了聲,“母後。”
誰知瀾柳衣壓根沒搭理人繼續道:“你家言宣怎麼不好了,本宮看那孩子挺好的,讨人喜又開朗愛笑的多好,不像言喻動不動就拉個臉。”
非常想否認的言喻但害怕自己拆台瀾柳衣事後算賬,想說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這可能就是有苦難言吧。
一邊當空氣又當吐槽對象的言喻終于是在聊了快一個時辰的時候把蕭瓷茵送走了。
松了一口氣至少不會被當吐槽對象的言喻看着起身送走蕭瓷茵後又重新坐回榻上的瀾柳衣,想起來林嬷嬷說的話覺得不能再拖了。
“母後什麼時候和蕭貴妃走的那麼近了?”
漫不經心的拿了把瓜子邊磕邊解釋,道:“就最近這段日子,蕭貴妃經常找母後唠嗑散步,沒多久。”
“可是母後您應該……”
知道言喻想說什麼的瀾柳衣直接打斷,“停别說了,母後都明白,最近和蕭貴妃走在一起天天聽林嬷嬷唠叨又聽其他妃嫔們說,耳朵都快起繭了。”
“可是母後他們說的是事實啊。”
放下手裡的瓜子看向言喻上下打量了一番,“母後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對蕭貴妃偏見那麼大,其他人就算了你母妃還是第一次見。”
從第一次見蕭瓷茵就沒好印象的言喻怎麼可能對蕭瓷茵會有好的舉動,隻是當時太小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最多就是見到就躲。
那時候最起碼蕭瓷茵有意見是真的表明出來是明面上的,現在突然變好你說沒有目的誰信,再者這次是對瀾柳衣言喻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母後您就聽喻兒一次别和蕭貴妃走那麼近好嘛?喻兒不能經常陪在你身邊希望您不要讓喻兒擔心好嗎?”
話裡話外都是為了瀾柳衣的好,瀾柳衣怎麼可能聽不明白,欣慰的笑了下,“喻兒真的長大了懂得關心母後了。”
上前低身蹲在瀾柳衣腿邊,“喻兒隻是希望母後平平安安的,也就這一個隻是最後一個。”
伸手摸了摸已經都快比自己要高的言喻,笑着應下人的話,“母後聽你的話,母後做事都有把握你不用擔心的,母後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你事事牽挂讓你有了煩惱。”
“你是我的母後就算真的有我也該包容去解決的,因為你是我的母後,我最愛的母後啊。”
“噗嗤”笑了一下看着眼前一臉認真的言喻瀾柳衣沒忍住的笑出聲道:“母後發現故桉走後你變的很敏感嘛,對誰都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提的故桉言喻眼裡的神采少了幾分,連說話的音調都低了不少,“我隻是想讓所有我愛的人一直陪在我身邊。”
“可是你要明白,有些人就算你愛的深切也不一定能陪你永遠。”
“現在……至少現在看得見在身邊的人能平平安安的陪着我就好。”
察覺的出來言喻略微不安的情緒,趕忙收了口轉了畫風問道:“最近你和故桉怎麼樣了啊?”
說到故桉的情況就想起來日益減少的通信,或者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聯系的情況,自嘲的笑了一下,但面對瀾柳衣言喻還是盡量隐藏起來。
“很好啊,每天都在寫信,我和他聊的很多啊,隻不過最近戰事緊還不知道能不能一直這樣聊。”
聽着言喻跟自己說着他和故桉的事情瀾柳衣說道:“就算戰事緊就算敷衍的回信也是對你的在意,如果不回和你明說了沒時間回信,那也一樣對你認真在意負責。”
聽着瀾柳衣的話對比真實的情況隻有敷衍和越來越少的回信,這樣的真實言喻實在無法自我安慰的說服自己去聽瀾柳衣的話。
還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打擊到言喻的瀾柳衣,還在興緻勃勃的和言喻說着自己的見解,每一個都很有道理,卻偏偏和言喻故桉兩個人的現實差的太遠。
更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話有多傷言喻本來就不安定的心,前面貓的安慰此時此刻都被瀾柳衣的無心之舉打的稀碎。
着實是讓人心疼又無奈,而且這些無奈隻有言喻自己一個人知道自己一個人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