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一身普普通通,梳着個馬尾,歲月在她眼尾留下了痕迹,大概三十多歲。
長相寡淡些,但看着也是個好人。
她左手還牽着個小女孩,年齡不大,五六歲的樣子,小女孩眼睛很水靈,整個人有點怯生生的,躲在她媽媽身後。
“水龍頭不好使了?”楊芳探頭朝衛生間看了一眼,“我也不會修,我老公又上班去了。”
她皺了皺眉頭,思索着,“這樣吧,我找維修工人。得等一會兒才能到。”
“沒事,楊姐。”周映笑着回道。她不動聲色的觀察楊芳,楊芳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婦女。
題目中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指她的具體哪件衣服。
她的相貌也是很平凡,但是下巴有一小塊棕色不平整的疤。
楊芳打了個電話,兩個人一起等着。
“哎,楊姐,你脖子那條項鍊真好看。從哪兒買的?”周映道。
“這個啊,”楊芳愣了一下,笑着說,“這就是從地攤買的,可便宜了。”
“楊姐你帶着正好。”周映奉承道,視線下移,注意到什麼的樣子,“你這兒怎麼有道疤啊?”
楊芳下意識捂了一下,扭開頭,“沒什麼,就是自己之前不小心磕了一下。”明顯一副不想談論的樣子。
周映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她知道即使問下去也不會得到答案,反而會讓她反感。
看來這道疤有隐情。她之後得想辦法了解這道疤是怎麼來的。
周映視線一掃,對上一雙黑白分明清澈的眸子。
是楊芳的女兒,看起來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嘴唇蠕動着。
維修工人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
蹲在衛生間拿着工具上上下下檢查後,止了水,站起身,“這個不難,水管老化。換一下水管就好。但是這種水管我們那兒最近缺貨,得過幾天才能到。你看你們能等嗎?”
楊芳看向周映,詢問她的意見。
“我沒問題的,楊姐。”
“那行,我過幾天再來修。”維修工人走了。
楊芳看了看周映,滿懷歉意,“都怪我們沒定期檢查。你要洗衣服或者洗澡什麼的來我們那個浴室吧。這個月水費我給你免了。”
周映仔細看她,臉上的歉意不是裝的。
“楊姐,真不用。”
楊芳還是堅持,最後還和周映一起把衛生間裡的水清理掉。
最後一頭汗的回去了。
這麼一接觸,她多少也了解楊芳一些了。人也挺好的。周映坐在床上想着。
她還沒有洗漱,拿了洗漱用具,決定去暫時用一下楊芳他們的浴室。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方便,而且光是想想要和王德康用同一個,就不太舒服。
于是周映出了門,沒有多走幾步,停在了108房,然後手指彎曲,在門上扣了扣。
門被打開,齊越出現在她眼前。
周映隻有一米六幾,跟齊越快要相差一個頭了,她仰着頭看着他。
齊越看到她有點意外,他搬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和她沒有交集。
“什麼事?”他抵着門,眉宇冷淡。
“我房間水管壞了,洗漱不了,能借用你的嗎?”周映笑盈盈的說。
齊越輕擰起了眉,一句話不說就要關門。
周映眼疾手快往前擠了一步,讓他關不上,“沒法洗漱真的很難受。我們是鄰居,就幫我這樣一個小忙吧。”
她祈求道。
“可以去賓館。”
“你看我像有錢的樣子嗎?”周映反問,眼睛眨巴眨巴,“隻是借用一下,我發誓不會弄亂。”
看說到這份上,齊越有點無話可說,他還是不想借用,但又找不出别的借口,最後隻一扭身露出一條縫。
“謝謝!我一定速戰速決!”周映溜了進去。
同時快速浏覽了一遍屋内。屋内同樣很簡潔,一個床,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還有一個單人衣櫃。
收拾的幹幹淨淨,很整齊。
齊越門沒關,他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堆着一大堆書和翻開的兩三本書。
如周映所說的,她很快速的就洗漱完畢,洗完了才發現沒帶毛巾。
她隻随意的抹了一把臉,就端着洗漱用具出去了,見到齊越,笑着說:“謝謝啊。”
齊越聽見聲音轉頭,正對上周映的笑臉。
周映是素顔,眼睛水亮水亮的,長而卷的睫毛還挂着小小的水珠,小巧的鼻子,櫻桃唇微翹,有一種無辜感。
齊越一怔。
這功夫周映已經出去了,門也被關好。
齊越定了定神,挺直背坐好繼續看着書。
周映回到自己房間擦着臉。剛才她出來的時候看過齊越房間,齊越桌子上擺的書她匆匆看了眼書名,是大學需要學的。
齊越看來是一名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