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高了聲調,但為了顧及周圍鄰居,沒有再說什麼。
把門關上,狠狠的剜了一眼已經倒床上玩手機的馮健,心裡的氣不打一出來。
同時也湧上來說不出來的委屈。馮健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總是窩在房子裡打遊戲。
她辛苦上班一天回來還要給他做飯,讓他買個菜他都這麼不願意。
她有點後悔了,但是想想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湊合着過也就是了。再找一個真的沒有精力了,她也老大不小了。
柳琴琴歎了口氣,看着趴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的馮健,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
周映見對門的門關上了,也沒有什麼動靜,她也起身,錘了錘因為彎的有點久疼的腰,活動了下筋骨。
周映趴回床上。
眯了一會兒後,對門開始傳來揮鍋鏟的動靜,還有炒菜的滋滋聲。看來柳琴琴在做飯。
周映掏出手機開始玩手機。
這功夫住在106房的那個大叔也回家了。樓梯上傳來重重的跺腳聲。
周映起先還疑惑,後來明白了,跺腳是為了讓聲控燈亮。
一大串鑰匙碰撞的聲音過後,鑰匙插進鎖裡轉動,大叔進了門。
走廊裡恢複了靜悄悄。
周映刷手機到深夜,這期間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對門有段時間一陣嬉鬧,柳琴琴馮健笑着不知道說些什麼,聲音大了些。好在隻有一會兒。
隔壁房間半夜有幾聲輕微的咳嗽。
周映一邊玩着手機一邊聽着各式各樣的動靜,心裡覺得很是新奇。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夜漸漸的深了。出租房重回寂靜。
第二日周映是被鬧鐘聲吵醒的,她想都沒想,手已經自動往亮起的屏幕上一滑。
鬧鐘關閉,周映埋頭繼續睡。
但是鬧鐘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幾分鐘後不死心的再次響了起來。
周映一骨碌坐起來,勉強睜開睡眼,關上了鬧鐘。
鬧鐘标題上有一行字“快起來去上班”。
周映呆坐了一會兒才明白什麼意思,還要去上班?!她這下清醒了。
上班是不可能上的,上了班她怎麼猜謎,光靠晚上那點時間萬一錯過了什麼重大的有關謎底的事件怎麼辦?
周映查了查原主的銀行卡,好在原主存了錢,夠她生活了。
于是周映果斷打電話辭了職。
這樣一折騰,雖然周映睡得少,但瞌睡蟲也已經跑了,她是睡不着了。
起身後她洗漱完畢,周映決定下樓去買個早餐。
樓下走一段就有一條街,周映買了個煎餅果子一邊啃着一邊慢慢往回走。
蠻好吃的。
就在她低頭吃着的時候,旁邊突然跑過去一個人影。周映下意識扭頭,隻看到了側影。
全身上下一身黑,有些眼熟。
“等等。”周映沒反應過來嘴裡已經自動喊道。
齊越跑步的動作一頓,終究還是停了下來。他扭頭,見喊他的人是昨晚見過的鄰居,問道:“什麼事?”
唇緊抿着,眉宇間藏着幾分不耐,皮膚在晨曦的照耀下很白,給他填了幾分冷意。
他今天沒有帶帽子,周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面容。
好看,真的好看。周映腦子裡隻有這一個想法。
氣質簡直像傳說裡的吸血鬼貴族一樣,冷冽。
他側着身,陽光照在他身上。周映感覺自己心動了。
周映定了定神,她仰起一個笑容,“跑完步回來了?”
原主是瓜子臉,眼睛也很漂亮,笑起來很和善友好。
“有事?”齊越停在原地,眉不易察覺的皺起。
周映的寒暄這番話有點突兀,畢竟他們隻見過幾面,唯一的交集就是昨天在樓道裡他扶了她一下。
周映對他冷淡的态度絲毫不在意,她走上前,揚了揚手裡的煎餅,“這個還挺好吃的。”
齊越沒理她,徑自走了。他人高步子邁的大,很快就離周映一大截。
周映小跑着追上去,“我叫周映,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齊越。”少年低低的嗓音響起。
周映點了點頭,記住這個名字。
少年在她前面上樓,周映跟在他身後。
周映回到房間啃完了煎餅,開始逛某寶,心滿意足的買了一些快要用完的日用品和衣服。
挑選完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周映找出換洗衣服,往衛生間走去,打算洗個澡。
打開門卻發現水龍頭大量呲着水像噴泉一樣不斷湧出。
周映慌忙扭水龍頭,但是無論往哪邊扭,水都沒停下來。
這會兒衛生巾瓷磚上已經積了一層水了。
周映掏出手機翻微信,給王德康播過去個電話。
不一會兒功夫,走廊上響起腳步聲,上來的不是王德康,而是他妻子楊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