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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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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司言察覺到阿柔的異樣,松開懷抱,低下頭去看她,卻見她眼眶泛紅,立時慌了神,手足無措地道,“是我唐突了,還是說我把你弄疼了?”

阿柔搖了搖頭,抓住他的衣袖,擡眼望他,“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

“你答應我。”阿柔說道,“不論你要如何解決過去的恩怨,都不要做危險的事,可以嗎?”

“阿柔……”司言眼眸中包含着千絲萬縷的情緒,以至于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過了半晌,他終應道,“我答應你,阿柔。”

阿柔卻仍不放心,“倘若到時,承王不肯放你脫身,又或是看出你原本的意圖,找你清算……那我就帶你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司言笑了一下,“好啊,那就說好了哦。”

那夜,蓮心湖上的兩盞花燈緊緊挨在一起,悠然漂浮向遠方。

……

自打那日承王在宮中暈倒之後,皇帝強制要求他在宮中休養了好長一段時日,卻沒有限制他參與朝會。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徹底開始寵信承王了,如今承王的勢力一日一日壯大起來,幾乎能與嫡出的懷王相抗衡,而如傀儡一般的太子就更無法與之相比了。

當初聖上為了制衡朝局,不讓懷王一家獨大,方才立他人為太子。可誰知這太子不争不搶的,一點作用也沒起到,反倒是讓這半路殺出來的承王奪了機會。

許多人都傳言說,太子這步棋早已成了廢棋,聖上不日便會廢了東宮,另立他人。

這天,李钰将承王單獨叫到宮中,囑托道:“奚兒,朕知道前段日子你在外面受了委屈,險些喪命于柳葉門刺客的刀下,朕心中一直有愧……想不到以我大昭如今的盛世之景,仍然潛藏着此等罔顧禮法、視人命如草芥的殺手幫派。”

“朕已下令讓各州府嚴加管控,并由專員負責整理柳葉門相關的線索,必要之時,則發兵清剿。朕知道你背後有江湖高手相助,對付江湖門派,自然還是江湖門路方便一些。所以,朕想讓你也多多關注此事,并予你便宜行事之權。若是事成,朕重重有賞,若是不成,朕也絕不會責罰于你。奚兒,你可能應了這差事?”

李晁奚自是不可能駁了李钰的面子,應道:“兒臣定當不負父皇所托。”

談完公事,父子二人又閑聊了幾句,李晁奚便退下了。

回到府上,承王立刻尋人叫來司言共商對策。

李晁奚講完事情的始末,冷笑一聲,說道:“父皇先前說要為我做主,如今卻是要将這爛攤子交給我。”

李钰明面上是叫李晁奚親自找柳葉門尋仇,事實上就是不想管這件事。

上回在宮中,李晁奚以身體為籌碼,将自己在定州遭遇刺殺的事情捅到李钰的面前,借機換來了一些愧疚與寵信,在幕後主使一事上也故意引得皇帝往懷王那裡去想。

隻是李钰到底是老了,無論是心性還是能力都大不如從前,縱然急火攻心之時真的想過要給懷王一些懲戒,待到冷靜下來後,還是不願親手打破如今平衡的局勢。

“我早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了。”李晁奚自嘲地說道,“就算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顔面,他也絕不可能在明面上對懷王做什麼。”

“但殿下先前的計謀,原本就是為了在陛下心裡種下一顆懷疑與忌憚的種子。至于他會不會立刻采取行動,本來就不重要。”司言說道。

“你說得對,是本王急功近利了。”李晁奚歎了一口氣,“依你看,這件事該如何收場?倘若這事辦不成,父皇雖然不會過多苛責,到底還是會留下個辦事不利的印象。”

“殿下不必憂心,故淵門定會全力相助。”司言胸有成竹地道。

“你有把握辦成這件事?”李晁奚連忙問。

“要解決江湖之事,到底還是江湖辦法來得好些。這些年,故淵門一直在追查與柳葉門相關的線索,也得出了一些眉目,隻是一直不敢貿然動手。如今陛下既允了殿下便宜行事之權,清剿柳葉門一事也算是師出有名了。”司言說道,“若殿下信得過我,我便着手去辦這件事,定不負殿下所托。”

“好,你既已有決斷,便去做吧。若缺人手或物資,隻管來找本王。離京之後,随時與本王保持通信。”

……

另一邊,随着大嫂産期越來越近,阿柔也不怎麼出門了,而是幫着大哥一同照看大嫂。

大嫂的娘家深知景西王府的情況,自是不放心将照看産婦這事交給一個爺們和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去做,便派了好些年長的嬷嬷來貼身照顧,楊家夫人也日日來王府探望女兒,與她閑聊解悶。

“你說這欽天監也真會挑日子,偏巧将阿彥的婚期也定在最近。我這做長嫂的,原該幫着操辦婚事才是,如今卻是有心無力。”大嫂楊昔雲靠坐在軟墊上,撫着高聳的肚子說道。

“皇室賜婚,婚事自有禮官操辦,大嫂隻管放寬心,安心養胎就好。”阿柔勸慰道。

“阿柔說得對啊。”楊夫人也道,“彥哥兒的婚事是陛下定的,娶的是最受寵的樂瑤公主,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再不然,還有我幫忙看着呢,出不了岔子。”

“如此,可真是勞煩母親了。”楊昔雲笑道。

“哎,一家人之間,說什麼勞煩呢?”楊夫人嗔怪着道,“再說了,我近日來正閑得慌呢。你爹這幾日在府上辦什麼清談會,說是宴邀天下青年才俊,暢談什麼玄呀,理呀的東西,這忙前忙後的,自然就顧不上我了。哼,我看他就是瞎折騰,這天下才俊豈是楊府這方寸之地能容得下的?”

楊昔雲見母親神色不愉,便說道:“父親他大概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考量?”楊夫人不贊同地說道,“誰都知道你爹是萬人敬仰的學士,那些投了名帖前來拜訪的,又大多是些即将參加科考的青年學子,心思各異的,哪裡是純粹來求學的呢?你爹辦的這事,除了惹人耳目之外,又有什麼好處?”

“許是因為做了這麼久的翰林,也沒遇上幾個得意門生,心裡急了吧。”楊昔雲說。

“清談會這事我也聽說過。”阿柔道,“聽說有位頗負盛名的雲深先生也去了。”

“你是說雲深先生?”

阿柔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伯母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何止是有印象?”楊夫人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始就着這個話題滔滔不絕起來,“我雖不懂文章書畫,卻也聽說過這雲深先生的盛名。此人有逸群之才,又心地質樸、談吐非凡,那日在清談會上大放異彩。老爺也贊他是當世奇才,想要收他做門生,卻被拒絕了。他說此番入京,隻為與天下才子切磋交流一二,并無他意,也不願在長祈過多停留,連真實姓名都未曾透露半分。老爺幾經挽留,終究還是不成。因為這個,我還嘲笑了他好幾天呢。”

“您是說,雲深先生并不想入仕?”阿柔有些訝異地道。

“這天下有名的青年才俊都在場,他還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假話不成?”楊夫人說道,“我瞧這孩子倒真是個心性好的,難怪比旁人要更有才氣一些。”

“既如此,我先前竟是誤會了……”阿柔喃喃自語,想起先前在風雅齋說過的話,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又好奇地問道:“我聽說這位先生從前行蹤不定,從未露過真容。伯母可瞧見他長什麼模樣了嗎?”

“我人在後院,哪能親眼瞧見人呢?方才所說,可都是聽下人傳的。”楊夫人說道,“但說到這,可真是奇了。他們說那雲深先生來的時候戴了個面具,将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都看不見,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隻能從身形和聲音判斷出來,大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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