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仰面躺着兩個人,一個一身華錦白衣,容貌清奇俊秀,風神俊朗的男子,一個一身緊身類似刺客的黑衣,頂着一頭蓬松雜亂的頭發,臉上的胡子看上去亂糟糟的,唇角還有一絲血挂着。
風格相去甚遠的兩人看着卻又都是灰頭土臉的,與話本小說裡那些一時落了難的世家子弟和他的侍衛一般無二。
确定沒有危險後,越止兩人緩緩靠近,一人一個把起脈來。
過了一會兒,越止面帶疑惑,指尖感受着白衣男子溫涼的脈搏跳動,不明白心中生起一種親近的感覺來自哪裡。
沉吟片刻,越止起身又把手放在另一個人手腕上,神色越發疑惑。
這個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了,但就傷勢來說,一個比一個厲害。
诃那不算醫師,隻是跟着自家好友學了一二,是治不了這般詭異的傷的。
“怎麼樣?”
诃那蹲着問。
“跟你當初,有幾分相像。”
越止若有所思的道。
而且,這位看着,貌似與他有些因果的樣子,可是,他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才對。
“哦?”
妖君暗中提高了警惕,用妖力仔仔細細的探察這周圍環境,依舊沒有其他的氣息。
越止給他們喂了丹藥,先跟好友一起把人抱遠,尋了一個山洞再行治療。
誰知道繼續呆在這裡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妖魔鬼怪來。
強行運轉法力而暈了過去的人昏昏沉沉的醒來,鼻尖萦繞在一股淡淡的苦澀藥味,勉力睜開眼睛,一道白色的身影漸漸清晰。
這是……被人救了嗎。
雖然不合時宜,但感受到身體裡好了不少的傷勢,男子還是忍不住感歎人間确實有不同凡響的醫者。
“看來你的體質比我想象的要好許多。”
端着碗進來的越止有些意外的看着已經清醒過來的人。
醒的挺早的,不愧是身具天命的人。
“多謝這位小兄弟相救,隻是不知我那位兄弟怎麼樣了。”
男子有些急切的想要起身。
“躺着,我家好友在給他運功。”
越止不容置疑的道,擡手把手裡的藥遞了過去。
他要下毒早在男子昏迷時就下了,不用等到現在,所以男子也很幹脆的一飲而盡。
“你家中可有什麼人能來照顧你的?”
道長貼心的接過藥碗,遞了一個手帕給他。
順手就把清水凝結的碗化開,語氣有些詭異的複雜。
“……”
男子沉默不語,臉上有些不經意的低落。
“無妨,你的仇家不找來就行。”
道長打斷了男子欲言又止的話,十分耿直的道。
雖然這人和他有幾分淵源,他也樂意救人救到底,但是真的來了仇家,他和好友不一定打得過。
“阿衡放心,我布下了陣法,短時間内應該沒人找得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