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對于夏匣要留下守關的選擇眼帶敬佩。
學着古時人們遠行再見朋友之際,左手抱拳,右手輕抱道:“那我們就暫且别過了,夏隊長?”
不可否認的是,她喜強也喜這樣大義的人。
對于自己而言,她甯願其他人出事也不願自己人出事。
所以對于與她不同,可自己有所犧牲換他人平安的如夏匣這類人,她是很敬佩的。
追其究竟,也不過是上一世實在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小義”之人給坑怕了,特别是在現在這個末世之中,這種大義更顯得可貴。
夏匣被言希叫的夏隊長給逗笑了。
他想起剛見面那會兒,自己還誤以為言希是哪家上頭的千金,短暫相處後,隻覺得這哪是什麼嬌嬌千金,明明就是朵帶刺的野花。
看着這女孩外表長得斯斯文文的,實則是頭披着軟綿羊皮的野狼,當她露出利爪的那刻,敵人早以身首異處。
夏匣學着言希的樣子也握拳道别,心下想着這末世艱險重重,今天的“暫且”一别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了,語氣越發誠懇。
“一切順利,保重。”
侓向北見夏匣望過來,搭上周健的肩膀,無所謂的揚了揚手,表示行了行了知道了。
見周健表情呆裡呆氣的,便扯了扯他的臉皮,那皮“哒”的一聲彈了回去,導緻周健的左臉極為明顯的紅了一塊。
見到周健臉上這塊清晰的紅,侓向北噗的一下笑出了聲,打破了這嚴肅的氛圍。
周健轉過頭,眼神幽幽的看着笑得捂起肚子的侓向北,垮起了個醜臉,難得的也伸出了手,向侓向北的臉扯去,結果被他躲了個空。
夏匣無奈的看着已經打起來的倆人,揉揉隐約疼起來的額頭,這不讓人省心的。
“夏~隊長~胸懷大志,我是自認不如,佩服佩服。”
祁珩學着言希和夏匣的模樣,朗聲贊揚道。
明明聽在耳裡是好話,可經由祁珩這麼個調調說出來,總感覺有些不得勁。
特别是“夏隊長”這三個字慢悠悠的拖着調子轉升起來再緩緩落下,怪難受的。
夏匣嘴裡不着味的道:“祁隊長身手不凡,足智多謀,我也很佩服。”
言希低頭,見爬伏在肩頭的小東西已經醒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它的身上,手緩緩的撫上它的背。
手底下像撫着一塊絲滑冰涼的上乘白玉,而後滑過一陣連綿凸起的小疙瘩,解壓又上瘾。
小東西舒服的眯起眼來。
“你還真不怕生……我該叫你什麼好呢?”言希瞄到它頭上兩隻如玉的小角。
小角,小角……
“角角。”
角角心情愉悅的晃了下白裡透粉的尾尖,眼皮子半阖,張開嘴巴,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言希突然就get到了角角的萌點,嘴角不受控制的彎起。
不等某兩個男人磨叽完,言希便左手拉起封決的手腕,右手抱着角角,往關口那走去。
祁珩眼見言希一行要走,倒也不再磨磨叽叽了,對夏匣道了一句再會後,便也帶上小弟們跟着言希她們一道走了。
祁珩看着言希走在前頭的背影,便快步跟了上去,“唉,小美人~”
當并肩而行時,瞄了下隔在自己與言希中間的封決,隻覺得有些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