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性也不分和平與末世,末世的艱辛對于那些不普通的人來說隻是換了個環境吃喝拉撒,依舊活得風風雨雨。
男人指着台上穿着紅褲衩的男人道,“那個就是了。”
言希皺着眉,“就那個?”
男人一聽這語氣,下意識反駁道:“不然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幫派,誰記得其他的喽啰長什麼樣的?”
言希銳利的視線直射男人眼底,卻見守門的方向有幾分異樣,便注意到通道裡響起淩亂的腳步聲。
一絲被戲耍了的意味湧上心頭,她緊抓着男人的衣領,融入四周振臂揮喊的人海中。
男人被擠的敢怒不敢言,可憐他的名貴新衣被弄得狼狽不堪,很快,最外圍湧動的幾層人牆很好的擋住了言希的身影。
“你叫的?”
聞言,男人也注意到了向裡湧動的人群。
“不是我!啧,我都沒離開過你視線,哪有機會叫人?”男人急急辯駁,怒道。
言希随手拿起前面桌子上不知是誰放着的微濕毛巾塞進他嘴裡,“你太吵了。”
男人頓時急的呸呸呸,“嘔!”什麼東西,髒死了!
環顧整個場地,全場隻有兩個出口通道,來的出口已經出不得了,隻能往另一個出口靠近。
看着呈包圍狀湧來的黑衣人,言希不敢賭,她立刻控着前方的人一巴掌拍在他身旁人的臉上。
“卧槽!你他媽敢打老子的臉?有病是不是?”
“媽的,誰有病?老子打誰不好打你這損樣?”
“找死!”
不小的混亂順利的讓言希逃了出去,她的刀子立刻往身旁的男人脖頸上劃了劃,流出點點的紅。
“你騙我?”
“我哪有騙你?!”
男人簡直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說了這麼久,結果這女人都沒聽進去過,果然女人都是無理取鬧的,講不通道理……
他回顧自己短短的一生,哪能想到自己不過去了趟廁所就要命絕于此,早知他就是憋着不去也不會遇到個女瘋子了!
他順從的閉了眼,不過就是疼一疼的事,腦裡自動配上了一通悲憫曲奏響,他悲壯道:“來,吧!”
隻是,預想的痛并沒有到來,男人睜開眼,眼前哪還有那瘋女人的影子。
“趙爺!”一道男聲迎面傳來。
趙延僵了僵,眨眨眼睛,緩過勁來,向那人矜貴地點了點頭。
……嘶,手不由得摸上脖子處的小傷口,有點疼。
趙延整理了下儀容,像沒事發生那樣離開了小弟的視線。
……
出口的地方還是在農家度假區内,一排排的木屋整齊排列,屋外的布置都一個模樣,小片的屋子亮着燈。
某個屋子外,有個高瘦男人向一旁的夥伴吐槽道:“老大真是倒黴,竟然傷在了……那個位置。”
那夥伴感覺捂上了男人的嘴,額上冒了汗,緊張道:“噓,你想死啊,老大的話也是我們能随便議論的?想死别拉上老子。”
“切,都守了這群人好些天了,不說點話真要悶死。”
夥伴眼裡帶着置疑,“唉,你說,這姓郭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醫生?”
高瘦男人癟嘴道:“不是醫生幹嘛穿着個白大褂?神經啊。”
“我怎麼老感覺她與其他抓來的醫生有點不一樣呢?”
“切,我還覺得我們倆不一樣呢,是個人就不一樣好伐。”高瘦男人無語了。
“有道理。”夥伴頓了頓,搖頭晃腦地道了句:“我突然想起一句很有意境的話——世上沒有相同的兩隻,額……豬蹄。”
高瘦男人自認是多看了點字的“知識分子”,一臉嘲笑道:“我去你的,多讀點書吧你,是葉子啊,兩'隻'葉子!少吃點豬蹄吧你。”
窗邊一個人影暗了下去,與屋外的輕松恰意不同,屋内的幾人顯得緊張壓抑。
“老張出去一天了吧?”一人緊張兮兮地問道。
“還有兩天前出去的老齊……”
“在你們之前還有個小銘呢!”幾人裡呆得最久又最先進來的一個年輕小夥陶西補充道。
“這夥人,不會是想先養後宰吧?”,新進來的“新人”郭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