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郭麗的手勢,衆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開什麼玩笑呢?”南醫飛了個白眼,下巴上的小胡子也跟着往上一抖。
“對啊,我還是覺得不可能。”陶西認同道。
付清點頭,表情嚴肅,“嗯,我也覺得。”
看着面前三人不太認同的神情,郭麗手撐着木桌俯下身子,壓低聲音悄聲問道:“你們,知道現在已經末世了吧?那些走來走去的怪物見過了吧?”
聞言,三人都沉默了下,很顯然在場的各位都在被抓來前經曆過短暫而刺激的末世生活,聽到這麼一句在聯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自從被人一麻袋掠到這屋裡,幾人就沒出去過,不知是誰抓的自己,也沒人跟他們說抓他們來是要幹什麼。
醒來後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盯着屋裡的木闆木牆木桌木椅發呆,以及跟每次新進來的小友聊聊天,吹吹牛,對在同一行業的老友和小友更是相見恨晚。
夜裡窗前明月光,日裡桌前思老鄉,吃的喝的倒是一日三餐好菜好肉的管夠,這小日子簡稱豬一般的生活,像被養在籠裡的家禽,隻等養白養胖,就讓主人一刀宰下。
付清低頭看着自己平白被養出一點肉的手,皺着眉看向郭麗,問道:“……然後?”
連一開始不相信郭麗胡話的南醫也抱緊自己,顫着老嗓子問道:“這……不,不會吧?”
經過郭麗這些日子的不斷洗腦,三人被吓得一驚一乍,唯恐成了他人的盤中餐,這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們要嘗試着自己逃出去。”郭麗敲着木桌,擲地有聲的說道,那神情姿态活像個傳銷頭子。
“贊成!”陶西舉起雙手,滿面紅光。
付清雖闆着臉,眼裡卻閃着一簇小火苗,“我也贊成!”
“哼哼,是時候要我南醫道手上場了。”南醫已經卷起了衣袖,揚起自己因經常鍛煉而顯得有些肌肉的雙臂。
四人暗搓搓的在屋子裡商議逃走事議,心神激動,情緒高漲,各自分配任務,蓄勢待發。
--機會來了。
在看準一個看門的男人去廁所的時間,引另一個人進屋。
“哎呀,老南你這是怎麼了!”付清極盡誇張的朝着窗外大喊,生怕外面那人不進來,還摔了手裡的杯子。
砰!嘩啦!
裡面的動靜果然引起門外男人的注意。
“怎麼回……”男人毫無防備的打開門,話還沒說完,迎面撞來一記不細的木桌腿子,砰!一股淡淡的木香直竄鼻間。
真香……啊哈哈,男人的腦子頓時一片漿糊。
又是砰的一聲,場面安靜下來,第一聲砰男人被砸的眼冒金星,第二聲砰男人就地倒下。
血從男人額頭流下,若一道小溪分落千萬條,看起來有些……凄慘,仿若一個大寫的“萬”字躺在門檻上。
“唉,手重了,抱歉啊小兄弟。”南醫甩開手裡沾到血迹的木椅,才跨出房門一步迎面遇上剛小解完回來的另一個守門人。
從廁所回來的男人抽抽自己的褲腰,舒服的歎了聲氣,擡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四人,眼睛一瞪:“媽的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