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事吧。
總不能影響生孩子,宋枝心裡忐忑,萬一影響生孩子,她怎麼辦?
“你沒事吧?”宋枝仔細打量着蕭煜珩,他将一隻手腕擱在額頭上,雙眼緊閉着,眉頭微微蹙起。
衣襟敞開着,露出的結實胸肌和腹肌随着緊湊的呼吸,一起一伏,腰身線條流暢,暗藏鋒芒。
“孤沒事,”蕭煜珩一動不動,聲音低低地說:“此藥最多,不過是令孤身體受些損傷,不會有什麼大礙。”
“損傷?何種損傷?”宋枝追問,她對藥理不太了解,若隻是一些頭痛、身體疲乏什麼的,那也還好,就怕影響了生育方面的正常。
“……大概是不益于生育。”蕭煜珩道。
蕭煜珩懂一些醫理,大抵是不會騙她的。
宋枝抿了抿唇,無論如何,不能影響他的生育能力。
她傾身過去,捧住了蕭煜珩的臉,蕭煜珩睜開眼睛,泛紅的眼睛與她對視,他道:“怎麼?”
宋枝用輕紗質地的手帕遮住了蕭煜珩的眼睛,“不許偷看!也不許動!”
眼睛被遮住,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
蕭煜珩的喉結上下滑動着,身體緊繃到了極緻,滾燙到了極緻,忽然天降甘霖,澆滅了這熊熊燃燒起來的火,“啊……”
嗓子裡不可自控得發出一聲喟歎。
這對失去了記憶,在這情事上還一片空白的太子殿下來說,似乎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修長的手指用力嵌入錦被之中,既感覺痛苦,又感覺難以形容的痛快,直至理智被摧毀,所有防線被攻破,最後沉淪其中。
紗帳被撩起,宋枝赤足踩下床來,奔到桌旁,拿起茶壺一陣狂灌入口中,猝不及防,被嗆得連連咳嗽。
蕭煜珩随後撩起紗帳,坐起身來,黑發傾瀉而下,遮不住那流暢而有力的肌肉線條。
他伸手扯了扯滑落的衣裳,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邊剛拉上來,又滑落了下去,露出誘人的腹肌。
隻見他劍眉不再蹙起,反而是一種餍足了的舒展之态,黑色的眸子似是起了大霧,似要将人網進那大霧之中去,纏.綿至死才方休。
他聲音喑啞地道:“孤,可不是故意的。”
宋枝喘得緩過氣來,又灌了大杯的茶水,美目怒瞪一眼過去,“我哪裡敢怪太子殿下您呢。”
蕭煜珩嘴角壓抑不住地微微上揚,他起身來,走至宋枝身旁,伸手替她拭了拭唇瓣上的水珠,心底忽的又升騰起一股邪火,但比之之前已是能壓制下去。
“好好,都是孤的錯,孤給你賠罪。”他柔着嗓子哄道:“這茶涼了,我讓人給你沏一壺新茶來。”
他又問:“可要吃些清新之物壓一壓?比如橙、枇杷、櫻桃之類的。”
宋枝悶聲應着:“嗯。”
蕭煜珩紛紛下去,茶和鮮果很快送了上來,随之一起送來的,還有些樣式精緻的點心。
宋枝吃了好些,才将反胃給壓了下去。
彼時,蕭煜珩已重新沐浴過,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進屋來,已然恢複了不食煙火的清冷模樣,哪裡能與之前躺床榻之上,沉淪情事之中的失控模樣。
“殿下,您既然已經沒事,那妾身就先回去了,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宋枝起身行了禮,便要走。
手臂被蕭煜珩握住,将她拽了回去,“既然夜已深,何必再來回折騰,今夜,你就歇在此處。”
“不用不用,妾身不怕折騰。”
見她神色慌張,蕭煜珩不由輕笑出聲,“孤中的藥已經解了,不會再發作。”
“妾身還是回去歇息吧,我睡相不好,怕是會打擾——”
下一刻,蕭煜珩将她攔腰抱了起來,他笃定不容反駁地道:“今夜,你便歇在此處,你難道不是奉太後懿旨來孤這處的?”
宋枝這下無話可說了。
床榻已經由宮人收拾過,換上了幹淨的。
蕭煜珩将她放了下來,伸手向她的臉頰,眼底分明翻湧着炙熱,宋枝驚得一個翻滾,滾到了床榻裡面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打着哈欠,“殿下,妾身好困,就先睡了。”
蕭煜珩去滅了燈,也躺到了床上,躺得筆直,一動不動,果真沒有别的動作。
宋枝暗暗松了一口氣,白日打了大半天馬球,确實是累了,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聽着身旁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蕭煜珩這才翻了個身,側身躺着打量睡着的宋枝,還是忍不住伸手,食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