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都是朕的好皇兒!”皇帝龍心大悅。
皇後面上微笑,大為贊同,内心:就你們倆機靈,知道讨皇上開心?
皇後回頭看了一眼親兒子煜睿,見他坐在席間正怡然自得品嘗今日宴會上的禦酒,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便不由得一陣頭疼。
“來人,斟酒!”皇帝高舉酒杯,“衆卿與朕共飲!”
太子和六皇子坐到了他們的位置,接過宮人遞來的酒杯。
“吾皇萬歲!”衆人皆起身,語畢一飲而盡。
樂聲再起,這次是助興的各地風俗節目,上場的是舞獅,兩隻形态漂亮的舞獅在梅花樁上靈活的蹦跳,引得一衆人喝彩。
蕭煜珩連續灌下兩杯酒,緩了緩口中的幹渴,這才擡起眸來,在對側的席位中搜尋起來,最後停留在宋枝的身上,片刻之後,才收回視線,回答起身後六皇子的問題,好像他隻是無意之間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不愧是皇帝的生辰宴,一切以最高規格來辦,喝的酒是禦酒中的極品,面前的佳肴亦是從各地進貢來的山珍海味,還有眼前各地的風俗表演,宋枝慶幸自己來參加了。
“嫂嫂,你是更喜歡前面的舞獅,還是喜歡此刻的傩舞?”
唯一掃興的便是身側的三皇子太聒噪,“本皇子覺得都是極好的風俗表演節目,就是往年看了太多次舞獅,着實沒什麼新鮮感了,倒是這傩舞,我還是頭一回看。”
宋枝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敷衍,“妾身都很喜歡。”
内心:我跟您熟嗎?不僅不熟,而且是敵對的關系。
好在接下來,三皇子沉迷地觀看傩舞去了,沒有再說話,宋枝也認真地觀看起來。
傩舞過後,衆人齊聲鼓掌,又引來了下一個節目。
這次很是神秘,用巨幅的步障遮擋住衆人的視線。
這引起了衆人的興趣,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宋枝聽得坐在前方的兩位嫔妃好奇低語,“不知這回唱得是哪出戲?弄得這樣神秘。”
“是啊,引得我都好奇了!”
是的,宋枝也好奇起來了,隻是幾個步障之大,之寬闊,遮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
她舉目四顧,乍然與蕭煜珩的視線對上,這樣遠的距離,但見他身側的六皇子一直在與他說話,宋枝收回視線,重新放到了節目上。
這時,一陣空靈、充滿了神秘的樂聲響起,巨幅的步障撤開,十餘個穿着紅色羅裙的女子立于一面巨大的紅色鼓上,或單足而立,或半卧在鼓上,或保持着飛躍的姿态,似畫中仙。
突然,她們動了,像活過來一樣,左右搖擺,動作一緻,手腕上的飄帶輕盈飛起,舞姿曼妙靈動,令人挪不開目光。
随着鼓聲的加入,她們突然散開,隻見從鼓中間升起了一個反彈琵琶的女子,她以珠簾遮面,身穿綠色上裳,着白色绫混裆褲,腳上赤色皮靴,身系數條飄帶以及金銀钏飾。
整個人随風輕揚,她就像這風中的神靈,美麗、神秘,而不可亵渎。
一曲舞畢,她從鼓上走下來,摘下了遮面的珠簾,在皇帝面前行禮道:“臣女程娉婷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帝樂呵呵地道:“果真是虎父無犬女,程達,你生了一個好女兒。”
衆人才如夢初醒,哪裡是什麼舞姬,而是程國公之女程娉婷。
“多謝皇上誇獎!”程将軍起身抱了抱拳,“小女不才,獻醜了!”
皇帝:“跳得好自然是當誇,聽聞程小姐自幼拜了大儒世徐遠為師?”
程娉婷答道:“回皇上,徐老師隻是每年中有一月到北雁城小住,因年幼時他老人家覺得臣女還算乖巧,便在這一個月中做臣女的老師,隻能算半個入門弟子。”
皇帝笑道:“能讓徐老收為弟子的人可不算多。”
皇帝轉而看向程國公,詢問道:“不知令女可許了人家?”
“回皇上,未曾。”
皇帝一笑,“如此正好,朕的皇兒們也還有未婚配的。程卿,不若與朕做親家可好?”
程将軍躬身:“微臣全聽陛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