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你盡管來傷我試試,到時你小命不保,後悔也無用了。”
自然,她這是放狠話。
她緊拽着方未央,尋找缺口逃出。
趙錢武力雖遠在這些人之上,但架不住對手人多,一時被圍困住,掙脫不得,包圍圈漸漸縮小。
“啊,”宋枝低呼了聲,方才那人伸手來抓方未央,卻是狠狠在她手背上抓了一把,立刻見了血。
他們扯住了方未央,要将她拖拽走,宋枝死也不放手。
方未央落下淚道:“宋奉儀,奴婢能得你相護,已經心滿意足了。您放手吧,别為了我,傷了你自己。”
“不行,”宋枝死死抓着她,隻恨自己勢弱,拿捏不了這些人,“我們說好了的,我助你去一品書齋當編纂,你要努力賺錢,去贖你的母親,租一個房子,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啊——”
混亂之中,不知是誰踹出了一腳,直接踹在了宋枝的大腿上,她吃痛得一個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雙手磕在尖銳的石子上,頓時鮮血淋漓。
“小枝!”趙錢憤怒大喊,可他被纏住,根本分身乏術。
眼見的方未央要被拖走,宋枝一個飛撲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方未央,任憑那些人怎麼撕扯,都不願放手。
王管家大喊:“别管她是誰,給我打!”
這些都是王管家的爪牙,聞聲便就要下狠手,其中一個伸出鹹豬手,想要趁機摸一摸太子的女人是什麼感覺,然就在要碰到之際,一枚飛镖紮穿了他整個手掌,他驚聲尖叫起來,“啊……我的手……”
忽然不知從那冒出了五個黑衣男子,他們身法似鬼魅,連手中劍都未出鞘,隻以拳腳便将所有的人都制服在地。
“你們究竟是何人——”王管家高聲詢問,話還未落下,便見得一隻飛镖急速向他射來,他連忙閃躲,但那飛镖竟然預判了他閃躲的方向,噗地一聲,不偏不倚地紮在了他的脖子上。
發出飛镖的那名男子飛身上前,一腳将他踹倒,踩在了腳下,“好你個刁奴,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爺爺我是誰!”
人,王管家他是不認識,可他認識這身衣服,那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影衛,曾經在山莊見過。
能讓影衛行動,自然是太子殿下親授的意。
王管家一改方才威風的姿态,讨好地賠笑道:“原來是影衛大人,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誤擾了影衛大人們的安甯,小人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他話剛落下,便遭了一個耳光,影衛道:“你豈止是有眼不識泰山,你簡直是膽大妄為,太子的人你也敢不敬,若非我們親眼所見,又怎會知道你一個小小刁奴,竟如此不将太子放在眼中。”
王管家心中萬分懊惱,他哪裡知道區區一個奉儀,竟讓太子如此上心,竟然讓自己的影衛暗中保護,他若早知道,定不會輕怠了這位宋奉儀。
“你說,該怎麼罰你呢?”
“大爺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小人知道錯了。”
影衛松開了腳,“你要道歉的人可不是我,能饒了你小命的人,也不是我。”他說完,走到了宋枝的面前,恭敬地抱拳,“宋承徽,您說該怎麼罰他?”
宋枝還恍惚着,怎麼會有影衛跟着,所以說從她出宮來,她就一直處于蕭煜珩的監視下。
蕭煜珩為何這樣做,他想幹嘛?
“司命,你竟也不提醒我?”
司命薄沉默無言。
不過,蕭煜珩到底是幫到她了,能報仇而不報,可不是她的作風。
“把他倒吊起來,狠狠地抽一頓。”宋枝道。
影衛立馬上前去捆人,将王管家連帶那一行做事過分的奴仆全綁起來,一個個吊在了樹上,拿着棍子一頓抽。
“饒命啊!承徽娘娘請饒命!小人知道錯了!”王管家一行人被打得吱哇亂叫,連連求饒
“怎麼了?”這時柴恪姗姗來遲,在來山莊之前,宋枝托了書齋掌櫃給柴恪捎個口信,此時他人到了,想必是口信到了。
影衛上前,将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多日不見,卻見柴恪胡子拉碴,面容憔悴,聞言眉頭深鎖,他直言道:“如此惡仆,怎能輕饒了,來人,将他綁去應天府,做了什麼惡事,按着大晉法例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