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五條悟把他們叫到宿舍打遊戲。
白色大貓看起來很興奮,明明消息發出去還沒幾秒,就一個一個挨着敲門。
“傑!快點來啦!别再整你的怪流海啦!”
洗完澡正在擦頭的夏油傑忍無可忍把手裡的毛巾砸向他,可門口的人早跑沒影了。
“久!快點快點!這可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打遊戲!等着五條大人完虐你吧。哈哈哈!”
這樣說真的有人會去嗎!
未憐久也剛洗完澡:“好啊,我也想看看五條君的英姿呢。”
你别慣着他啊!喂!
十分鐘後目瞪口呆看着遊戲記錄的白毛和黑毛dk:……
五條悟神色恍惚:“傑,我沒看錯吧,我是不是把分數多數了一個零。”
夏油傑音色艱難:“悟,你沒看錯,他直接登頂第一了。”
兩個少年齊刷刷看向未憐久,“惡狠狠”撲向他:“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雖然兩位少年的遊戲水平已經很高超了,把遊戲當業餘休閑的他們已經可以比拟職業選手,但還是比不過仿佛開挂般的未憐久。
被撲倒的未憐久艱難微笑:“大概,因為,我是‘第一玩家’?”
“可惡,這個時候耍什麼帥啊!”
欸?這是耍帥嗎?可是他本來就是啊。
五條悟兇狠地獰笑,咬牙道:“我是不會認輸的。”
他拿起手柄就和未憐久比拼。
幾人從競速到競技、射擊、格鬥、策略遊戲,甚至最後連戀愛遊戲都比上了,可是未憐久他——
沒、有、輸、一、場!
每次不是刷新記錄就是勝利,連戀愛遊戲通關都比他們快,還打通了所有支線!
最後三個人迷迷糊糊窩在床上睡着時,五條悟嘴裡還念叨着:“再、再來……”,手裡緊緊握着手柄不放。
早上醒來時,未憐久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兩個超重大男孩。床本來就不大,最外側的五條悟幾乎半個身子都搭在外面,裡側的夏油傑睡姿倒是乖整,但奈何太大隻了,夾在中間的未憐久差點被壓到窒息。
他輕聲道:“悟、傑,該起床了。”
夏油傑“嗯”了一聲,卻一動不動。五條悟側過身,吊在床外的手準确無誤捂住未憐久的嘴巴,“噓,再睡會。”
未憐久眨了眨眼,不再說話。
這樣任性胡鬧的結果是三個人毫無疑問地遲到了。甚至醒來後因為五條悟看了眼時間說:“反正已經遲到了,幹脆再睡會。”而遲上加遲。到了教室伴随着夜蛾正道威嚴的“胡鬧!”,三個人萎靡地在門口罰站。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夜蛾老師這樣遲早氣成地中海。”
夏油傑困倦:“光頭更可能吧。”
未憐久:“哇哦,還有這樣的說法啊。”
五條悟懶洋洋地把身體靠在未憐久後面,一隻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另外一邊把下巴壓上,“久好矮哦。”
未憐久:“我覺得還好?”
五條悟得意洋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至少比我矮了5厘米。”
未憐久無奈:“嗨,嗨。”
夏油傑:“悟,不要欺負久。”
“哪有欺負他啊!”
“哈哈,沒事沒事。”
五條悟聽了,得寸進尺地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上,未憐久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壓了個趔趄,差點不穩絆倒。
他輕“嘶”了一聲,拍拍跳到他背上的五條悟,艱難道:“悟,你先下來。”
罪魁禍首絲毫沒有注意到“貓爬架”的辛苦,他仔細看着眼前白色帶金的半長發,又湊近聞了聞,“咦?久的頭發不是染的啊。陽光下亮晶晶的,好像蜂蜜和奶油。你用的什麼洗發露?挺好聞的,我也要一瓶!”
還是夏油傑把五條悟扒下來,未憐久才解脫。他輕呼了一口氣,回答:“頭發是在無限世界裡變成這樣的,洗發露是超市買的,回頭給你送過去。”
夏油傑頭疼:“久,你也稍微生點氣吧。”
“生氣?”未憐久看上去真心很迷惑,“為什麼呢?我覺得悟沒有惡意?”
夏油傑差點忘了這是個沒有絲毫正常人社交意識的,“真不知道你以前生活在怎樣的壞境裡啊。”
“傑想知道的話我随時可以講給你聽哦?不過現在,還是先應付一下夜蛾老師吧。”
果然,裡面傳來夜蛾正道忍無可忍的咆哮:“你們三個!罰站還說話!”
少年們聳聳肩,終于閉麥了。
過了一會,正當五條悟想要溜走時,夜蛾正道把他們叫了進去。
“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夏油傑問:“是最近那個‘腦死亡’案嗎?”
五條悟來了興趣:“什麼什麼?”
夏油傑:“就是前段時間全世界範圍内有幾十個人在同一時間死去,而且都是腦死亡。因為很離奇,有可能是咒靈作案,就稍微關注了下。”
身為“咒靈操使”的夏油傑因為需要咒靈來提高實力,所以比較關注任務之外很可能是咒靈作惡的案子。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腦死亡”案自然吸引了他的視線。
夜蛾正道:“不是。上層派人調查過,已經排除是咒靈或者詛咒師作案的嫌疑。現場沒有任何咒力殘穢。”
“這樣啊。”
夜蛾正道:“這次你們的任務是祓除廢棄精神病院的一級咒靈,解救人質!”
“嗨——”
因為要解救人質,一年級四個人全來了。
三位男生負責進入現場,硝子則被留在帳外作為救援的醫療人員。
進入病院,即使立刻被領域包圍也不見他們面露難色,五條悟甚至躍躍欲試:“幹脆直接把病院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