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知世子被洋平攙到了醫務室。
說是“攙”,其實知世子多數時候都在扶牆。
畢竟洋平也受傷了,而且傷的還不輕。自己也隻是走得慢一些而已,并沒有痛到弱不禁風、還需要全程幫扶。
隻是,要不是洋平看起來想陪自己來醫務室——花道和流川楓都是一副還沒回過神來、隻知道籃球隊赢了的傻樣,沒有半點該立刻處理傷口的自覺。
布料擦碰。知世子轉頭的時候能隐約看到洋平蜷縮着的手指和黑暗中他微微抖動的眼睫毛。
不是她覺得無趣,隻是走廊實在漆黑的莫名其妙。“洋平,你拍手試試。”
水戶洋平放開攬着知世子肩膀的手,依言照做。
清脆的拍手聲響起,但什麼都沒亮。
“好吧,看來走廊燈壞了。”
他在灰色的掩護下笑了起來,“現在還是白天。”
再幾十步後,他們到了醫務室。
“哎呦,你怎麼了?”新來的校醫被她過于蒼白的臉吓了一跳,殊不知讓自己更為震驚的傷患正在趕來的路上。
“請問您可以開一片止痛藥給她嗎?”水戶洋平小心翼翼地捏着袖口,指了指已經在病床上自覺躺下的知世子。
“止痛藥?”那個校醫看出來知世子是生理痛,有點為難,“這藥不太好好開……你真的很痛嗎?那我先寫個單子吧。”
知世子掀開一邊眼皮,“他的手也受傷了。”
“什麼?”另一個看起來快到退休年齡的校醫低着頭挑眉,一隻手捏着鏡框開始端詳那一抹淡淡的紅色。
“天啊!”等填完單子,她終于看到了水戶洋平皮膚表面的紅痕和血痂。拜托,那絕對不是平時常有的“突發狀況”。“天啊!”
校醫轉身拿來止痛藥和倒好的溫水,又飛快地拉開櫃子拿出碘伏和棉簽。
結果她一擡頭,醫務室的門又開了——雖然被好幾個高個子擋得嚴嚴實實:“老師,我們來拿點碘酒和紗布!”
校醫老師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拉上了知世子面前的白色床簾:“啊?!!”
這些家夥......!
“老師,老師!”靠譜的彩子學姐匆匆趕來,從後面用力擠開像消防栓一樣杵在那裡的櫻木花道:“我們是來拿固定的配給份額補充醫藥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