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那個肌肉結實、穿着紅色工字背心的大塊頭,原來叫做鐵男。
他看了知世子一眼,沒什麼表情地收回目光,接着慢慢地繼續朝花道走去。
她忍不住抖了抖。
這不是個紳士到不打女人的家夥,隻是看自己臉色差勁、幾乎不用出手也無所謂,所以才......
但接下來,鐵男一拳就打倒了花道。
還帶着他......撞到了體育館的大門上!
流川楓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倒在了自己身邊。
知世子驚恐地咽下尖叫,隻感到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拼命想要壓下去的感覺又卷土重來,像蝗蟲,密密麻麻地蓋住天空。
閉着眼的流川楓似有所感,突然睜開眼睛,扯了一下她的袖口。
知世子蹲立不穩,不小心壓到了他的手臂,立刻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撐起身體。
“流川!”
可是他并沒有縮回手。
知世子看着他頭上逐漸凝固的血迹,深吸一口氣,“你流了太多血,給我繼續躺着!”
然後她把流川楓的手臂擡起,放到了另一邊。
彩子、快一點吧......
快一點啊!!!
#38
盡管有了櫻木軍團的支援,看着他們搞笑的互動,現場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除了櫻木花道之外。
朋友不管在那裡都會盡己所能地幫助你。
這點,相當令知世子感動。
另一邊。
轉過體育辦公室的彩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三年級的走廊,在6班的後門處找到了剛下課的赤木剛憲。
“不好了,赤木,”彩子妍麗的雙眼裡滿是慌張,“體育館出事了,三井——”
“不要這麼慌慌張張的!”赤木快步走出教室,壓低了些聲音,“三井?他怎麼了?”
“他帶來一夥混混,說要砸了球館......還有、破壞籃球部。”越聽下去,赤木的臉色就越難看,“櫻木和流川、還有宮城,他們已經加入混戰了!”
“我就知道!”赤木怒火熊熊,步子邁得彩子幾乎都跟不上了,“這些家夥,難道都不知道會被禁賽嗎?!”
在他們快速往體育館趕的時候,安西教練聽說了三井來體育館鬧事,已經從辦公室挪到了無人堵門的體育館内門。
赤木從大門往内,教練從内門往外。
盡管是安西教練快些。
頂着滿頭鮮血的、三井的臉上,出現了今天從未有過的一片空白。
“教練,我想打籃球!”話音落下,他已滿眼是淚。
是啊,這本就是一次賭氣。
在對熱愛和心之所往、不管不顧、強忍不耐的這兩年裡,痛苦和悔恨都有過。
隻是不見教練不落淚,因為安西象征着初心。
知世子則在内心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