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換來了一片整齊的點頭。
魚住也在圍觀群衆裡,卻始終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過。
就連相田彥一差點舞出牆角害他們被發現、也沒讓他的表情有多豐富。
他也在思考,......雖然看起來一副腦子轉的不太快的樣子。某後輩語。
仙道和七海有希望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後,在随口胡謅和認真回答中搖擺的前鋒脫口而出:“問我幹嘛?”
彥一轉了轉眼睛:“因為,嗯、因為學長看起來很了解仙道的樣子——”
怎麼可能。然後是失笑。我不了解仙道,——說起來,這裡真的有了解他的人嗎?
但不太想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像不太客氣的在對别人進行評頭論足,魚住純不會做這樣的事。
“有吧。”至少,這是一個他願意說出口的答案。“不過兩方看起來都不是很主動。可能性完全在于仙道自己。”
而現在他知道了七海知世子的模樣。
不是指諸如“紅頭發”“高個子”之類的标簽式印象,而是走路或講話時的動态圖象。
知世子穿上外套,換了一隻手提包。
左手。
于是那隻扁扁的書包被夾在二人中間,看起來十分可憐。
仙道不是那種會莫名其妙拉進和好感對象距離的人。既然無此顧慮,安全也有保障,那個包的位置就顯得極為可疑。是有意為之,那麼走到這裡就可以了,畢竟隔離在各種層面上都代表着這段關系無法再繼續前進。但如果、是無意呢?
可能是根本沒意識到吧。
仙道和七海有希望嗎?
他對這個于陵南籃球館來說和民意調查沒什麼兩樣的問題又有了新的回答。
“快沒了。”
“學長,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回過神來,在遠處矮牆綠葉的背景上看到仙道頓住腳步,緊接着七海也停下,心中隐隐産生了某事即将發生的預感。
#14
“仙道,你......”知世子努力睜大眼睛,觀察着他的表情,“你累了嗎?”
這是她的另一個特點。總會下意識地先想到别人。
界限無法探明,不過目前來看應該并不站在損己的立場上。
“沒有。”他搖了搖頭,收回目光,“我是說......我們再走一會兒吧?那邊的枇杷樹長得很好。我一直想帶你...帶個人來嘗嘗的。”
他們沿着盡頭那堵矮牆茂密生長的野枇杷樹走着,因為兩個人都很高,幾乎和穿行在由橙色海洋球和深綠陰影組成的布景中無異。
細碎的光仍有穿越攔阻、到達他們面前的概率。雖然樹葉繁多,但總有幾處缺了枝幹。
可能,是被試圖穿行欄杆的野貓扒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