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
唐睿歎了一口氣。
“既然醒了就先出去吧。”
“雄主!”
“帝國真就沒事需要你去處理的?要登基了,還到處亂跑。”唐睿無奈地說道。
“雄主,是我們一起登基!”
“被迫的就别說的這麼好聽。”要是沒有伊甸園和北星域那位,白翊又如何會來接他回去呢。
“抱歉。”
唐睿自嘲地笑了笑:“翻來覆去的道歉都聽膩了,說這些都沒有意義,還不出去嗎?”
“雄主,晚上我能不能還回來,服侍您。”
看着雌蟲祈求的眼神,唐睿忍不住别過頭。
“昨天的精神力還不夠嗎?”
“不,不是。”
“那過來做什麼?”唐睿歎了口氣說道,“裝來裝去有什麼意義,我可沒有那麼多心思配合你來演戲。”
“我!”白翊急忙解釋的,“您能感覺到的,我真的從未,從未想要拒絕過您。”
“那又能代表什麼呢?又能代表幾分真心。”滿是利益結合的他們,即使又一點心動,又能如何呢?
“雄主!”白翊絕望地看向雄蟲。
唐睿擺了擺手。
“去吧,沒有必要,别來煩我!我們各自安好就好了。”
繼續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再陷進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這樣都受過傷了,卻還是忍不住,直直往刀刃上跳,真是可笑。
還有一點,要是白翊真過來。他的睡眠情況不就暴露了?昨天那種狀态下還好,要是正常情況,讓他如何能在一個三階段強者眼皮底下裝睡。
他知道他的狀态不太正常,可是,本來就應該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這點狀态也不算什麼大問題了。
足夠了,看着白翊登基,看着帝國的統一和新的雄蟲保護法案,看着約克爾和戴斯終于在一起,還能同沃亞利一起成功做出那個最強的機甲。
說笑了,每次都勸沃亞利放心,其實他自己卻連一點活下去信心都沒有。不過也不算毀約,他有信心能完成它,在他死前,讓它最耀眼的綻放。
他早就停不下來了,以他狀态即使不完成機甲,他也活不上太長的時間。不繼續下去,難受的更厲害,還不如繼續走下去。
從踏上機甲,或者從打開那個記憶晶體開始,他就停不下來了。但如果沒有記憶晶體,沒有機甲,他早已化為塵埃。所以,能完成最後的綻放不是很好嗎?他會在蟲族的曆史上落下濃重的一筆。
和白翊一起登基也算是補全了他們的婚禮,那個丢失的婚禮。婚禮啊?屬于他們的?也算是完成一個最初夢想了。
過兩年等他不在了,也不會再有蟲能制約住他了。
也挺好的。
也不知道那時候,雌蟲會不會真心的在他的墓前,流下一點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