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瘋了?為什麼沒能推開他!
隻要他想,即使是白翊又如何能強迫自己。可是他真的想拒絕嗎?
白翊也瘋了,他不是應該厭惡自己嗎?為什麼要擺出那樣的姿态,一次一次的把他……這真的都是裝出來的嗎?
看着懷裡的雌蟲,耳朵紅的滴血,他們多久沒有完全标記過了?
雌蟲也真是,才分開多久,怎麼又把精神域搞成了這個樣子,那個藥劑究竟是什麼情況。可白翊又真的需要他的關心嗎?
他隻是個工具而已,隻是工具,認清楚自己。
這次可沒有晶核,沒有借口,他還是将自己交了出去,比之前過分的多,完整的進行了标記。低賤的可怕,沃亞利知道了估計會好好的嘲笑自己。
真是瘋了。
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的。
進入第三階段後,雄蟲的孽根性一下子都湧現了出來。他變得暴躁很多,想要掠奪,想要破壞,想要殺戮。他不想暴露在熟悉的蟲面前,所以他隻能發洩在星獸身上,隻能在睡不着的時候躺在重力室思考蟲生。
嗯,思考蟲生還被約克爾他們發現了。想想都有些想笑。
他一直以為他同别的雄蟲不一樣,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不一樣。他還不如别的雄蟲!他連自己的雌蟲都守不住!
和雌蟲在一起太危險了,他真的會忍不住的!該死的獨占欲。
“雄主。”雌蟲在睡夢中喃喃道。
要命,這種時候叫他做什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演成這個樣子!就好像真的還喜歡他一樣。
就這樣盯着雌蟲看了一晚上。明明是最強的蟲族,警惕性怎麼這麼差。還是雌蟲的演技真的能好成這個樣子,生生的騙了他一個晚上。選擇性忽視了雄蟲對标記雌蟲的掌控力,他自身的隐匿能力以及他到底灌了雌蟲多少。
“雄主。”唐睿微紅着臉,這雌蟲怎麼這麼喜歡在夢裡喊他,一晚上喊了無數次了,不過這次看情況應該快醒了。
“雄主?”
白翊迷迷糊糊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雄蟲身上,昨天的記憶瞬間回溯。
他都做了什麼!
不顧雄蟲的拒絕,強行将雄蟲壓在身下,然後不知節制的向雄蟲索求着!
才和雄蟲保證了,轉頭就又強制了他!這讓雄蟲如何還能相信自己!
急忙起身跪在床邊,将頭死死地低在地上。
“雄主,請您責罰!”
罰?
唐睿愣了愣,看着無比順從匍匐在身下的雌蟲,思緒不由得發散開來。
關起來,懲罰他。
猛地回過神。不是,白翊一大早上的在說什麼!他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發現雄蟲似乎在發呆,白翊繼續說道:“雄主,您醒了其實可以叫醒我的!不用太顧及我這些。”
醒了?
太高看他的睡眠了。
重度失眠患者,星際航行中,手裡還抱着雌蟲,讓他怎麼可能睡得着?在西星域也隻有在王都府邸裡勉強能睡一下,就算在重兵把守的駐地也隻能躺在重力室裡發發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