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許穰都寵着我。
鄭華有時候會勸我。他說白曦是白曦,許穰是許穰。他要我認清現實。他說,“既然你選擇跟白曦徹底了斷,就不應該再回去找他。”我說:“我知道。”他說:“你自己看着辦吧。”我:“你明知這是一場鬧劇,為什麼不阻止我”鄭華:“如果是這樣,我陪你鬧下去。”“月月,你要我辦的事我沒做到。對不起,黃粱的結界已經自動解開了。”
“你從來就沒做過錯事,也不用跟我道歉。”我過去開始檢查他準備成親用的東西。很簡單,一片紅色。“就這”我說。鄭華:“不然呢你不是說有我就夠了嗎就這些我還覺得多餘。”我問他:“為什麼是紅色。不應該是黑色嗎”鄭華:“按夜族來,不應該是深紫色嗎你是神主,又不是平民。再說黑白是凡間辦喪事才用的顔色,不吉利。凡人說出嫁從夫,紅色不好看”我笑了,他還真把成親當回事了。
“把手給我。”他拉我的手。我把手伸出來,特意摘掉戒指。他在我的掌心,寫了幾個字。我竟然感覺不到他寫的是什麼。然後,他遞給我一個平安符。“小花,你不準備戒指”鄭華:“準備了也沒地方戴吧。你看看你的手指頭,不是滿的”他也明白,我不會把中指留給他。夜族人把定情婚戒戴在中指的位置,因為中指在他們眼中就像心髒的正中間。是最重要的,要交給最愛的人。就連白曦給我的黑色婚戒,也是看似戴在中指。其實是中指旁邊的指頭,被我用幻術縮小了視覺上的落差。
“月月。水火不容,火和冰更是排斥。你為什麼選擇了我,我懂。你不是真心想嫁給我。”“你無非就是想把我困在黃粱,還不希望我碰你罷了。”我:“沒錯,火和冰是不相容。可你别忘了。你與我的确是血脈相連的。”由此推斷,我本有的屬性肯定不是冰。大概和他一樣,是火系的。夜是寒冷的、月是寒冷的、冰和雪更是。每一次輪回轉世,似乎都是這樣的屬性伴随着我。若我真是火系,又為何那樣抗拒是為了掩飾身份,在躲避着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