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幾乎是喊出來的。

“奧利維亞·羅蘭德-德勒蒙特，你願意嫁個西裡斯·布萊克，無論生老病死，”鄧布利多頓了一下，從月牙眼鏡下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摸鼻子咧嘴笑的詹姆和萊姆斯，樂呵呵地問，“甚至變成傻瓜，也不離不棄麼？”

“願意。”奧利維亞輕輕地說，她藍色的眼睛裡含着淚水，微笑着看向抓着她的手不放的西裡斯。

他們甚至不記得怎麼交換的戒指！

“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

他伸手将她抱在懷裡，風吹開了她的頭紗，四目對視之下，沒來由地有些害羞，她眨了眨眼睛，踮起腳在他的嘴上親了下，剛要退開反手被托住後腦，又親了下去。

“在梅林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我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妻！”

***

“所以那個就是你母親不願意你娶的女孩？”畫像裡菲尼亞斯問道。

雷古勒斯坐在桌子邊看着正在和朋友們說笑的阿梅利亞，點了點頭。

“看起來是個漂亮姑娘，要是我兒子我還挺希望他娶她的，所以你媽媽是為什麼不願意呢？”菲尼亞斯聽起來倒沒有很陰陽怪氣，“她看起來比你那不争氣的哥哥聰明多了。”顯然他覺得自己那個曾曾孫子在儀式上的樣子蠢爆了。

“她是個混血。”雷古勒斯嘲諷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離開一下。”禮貌了一下之後，他站起身沒有再理睬放在桌邊的畫像，走去了阿梅利亞的身邊。

“嘿，先生，你可以把我帶去找鄧布利多麼？我覺得我已經準備好回校長室了。”菲尼亞斯向坐在他另一邊的年輕人說道，他隻是怔怔地看着另一個方向，畫像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有一位年輕的女士正抱着一個小孩，“你要是想去跟她說話就去，人孩子都生了，你要麼就去要麼就憋着，不過啊，男人麼，就應該适當的展示魅力，所以坐在這算什麼，沒出息。”

斯内普轉過頭，皺着眉頭看向畫像，他的頭發難得看起來幹淨飄逸，身上的袍子也看起來相當不錯，臉色也不再蠟黃，隻是看起來依舊蒼白沒有血色，他彎了彎嘴角，蠢狗的祖先看起來和蠢狗一樣令人讨厭，要不是看在也是個斯萊特林還是個校長，啧，他拿着酒杯，提溜起畫像。

“喂喂喂，這樣很不舒服，喂喂喂，能不能有點尊重！”

斯内普特地挑了另一條路回到會客廳，隻是他沒想到還是遇到了剛放下孩子的莉莉。

“嗨。”莉莉主動接過畫像，并交給了恰好在她旁邊的瑪琪，“西弗勒斯，好久不見了。”

紅色的頭發高高挽起，翡翠般的眼睛在陽光下閃耀，甚至聲音裡帶着些俏皮，她好像還是那樣美麗，可愛，歲月戰争和為人母似乎也隻是為她添了韻味。

“嗨，莉莉。”斯内普有些幹巴巴地說，其他他們也才剛見過沒多久，可能兩個月前，或者更早以前，隻是那時候，他們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陪我走走吧，我們也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莉莉微笑着說。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羅蘭德莊園一如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美麗，那時候斯内普喜歡上午在圖書館，下午跑出來叫上莉莉一起學習，不過現在似乎更舒服，也許是因為春天，更有種濕潤的感覺。

“聽鄧布利多說，九月你就要去霍格沃茨教書了？”莉莉率先打破沉默。

“嗯，教魔藥。”他答道，“希望他們不會太愚蠢，”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阿梅利亞，“像她那樣毫無天賦。”

莉莉笑出了聲，斯内普看着她的笑容又沉默了下來。

“聽說你要去聖芒戈了？”斯内普清了清嗓子，“奧利維亞也是？我以為她會選擇她那個和麻瓜們的生意。”

“嗯，莉薇要秋天才會回到聖芒戈，她說要把事情處理完，當然要度個長長的蜜月。”莉莉笑了起來，看起來很美，“可能去聖芒戈的話，西裡斯還放心一點。”

風吹起她臉頰邊的碎發，紅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耀，她撩了撩頭發，把它們别到耳後，“對不起，”斯内普他看着莉莉，說了出來。

莉莉看着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關于預言，沒必要道歉，你做了你該做的，我們也争吵過了，現在都過去了，西弗勒斯，我很高興，你還活着。”

斯内普搖了搖頭，“我很抱歉，那個時候叫了你泥巴種。”他低沉的聲音裡包含着悔恨。

莉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斯内普，思緒有些飄遠，五年級的那個下午，又遠又近，那一聲泥巴種将他們的友誼擊得粉碎，一次次因為面子和理念越走越遠。

搖曳的花朵散發着迷人的香味，随着風吹來，斯内普下意識伸手，一朵半凋謝的落在他的手心，沒來由的，他讓那朵花又一次綻放，然後遞給了莉莉。

“祝你和波特結婚快樂，也代我向奧利維亞說一聲新婚快樂。”

“嗯，也祝你教書生涯順利。”莉莉接過花，說道。

他似乎輕松了許多，轉身離開了羅蘭德莊園。

莉莉看向遠處草坪，詹姆和西裡斯還有萊姆斯似乎在和那些朋友們聊着什麼，時不時得哈哈大笑，哈利看到了她，沖着她打招呼，她快步地跑向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心裡滿是幸福。

***

“進來。”奧利維亞坐在梳妝鏡前，重新整理自己的妝容，和換上一雙舒适的鞋子，鑒于要不了多久她要和自己的丈夫跳舞，“哦，我以為你和詹姆還有萊姆斯他們一起招呼外面的賓客呢！”

西裡斯走到了她的身後，親了親她的臉頰，“有他們和你妹妹以及莉莉在，沒事。”他坐在了她的身邊，“累嗎，寶貝？”

“不累。”她歪着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呢？”

“不累，”西裡斯笑嘻嘻地看着她，刮了刮她的鼻子，他們三天沒有像這樣好好獨處了，“我……我看到你的時候，愣神了。”

“所以你的确準備了誓詞？我以為你特地和鄧布利多打招呼跳過呢！”她身子一扭，坐在了他的腿上。

“坦白來說，我沒準備，因為本來我的計劃是每天都要跟你說不同的誓言，當然要根據我每天幹了的事，萬一惹你生氣了，我還能立馬調整修改，”他咬了咬她的耳朵，“但我，剛剛想到了今天的，要聽麼？”

“我淘氣的情聖，當然。”奧利維亞往後縮了一下，被一把抱住，轉了個身，這下奧利維亞正面看着西裡斯。

“咳，”他舔了舔嘴唇，“奧利維亞，我想我是愛你的，無論是昨天是今天還是明天，從今往後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想告訴你我愛你，”他灰色的眼睛裡像有着一團火，“即便……”他的眼裡有些濕潤，他歎了口氣，但他依舊認真地看着她，“即便死亡來了，也無法停止我愛你。”

奧利維亞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仿佛轟鳴一般，她本來想笑，或者開個玩笑，但很快她突然意識到，西裡斯是認真的，在那些她被抓走，被關押，被審訊，亦或者是在她生死不明地躺在那的時候，他可能真這麼想過。

“西裡斯，我的西裡斯。”她直起了腰，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她的傻瓜西裡斯，“我想我們得去跳舞了，哦，都怪你，我衣服都皺了！”她吸吸鼻子，拍了拍他的胸口，說道，“另外我們還要活很久很久呢。”她嘟囔道，“你，别到時候賴賬，想偷懶。”

“不會，我一定每時每刻都愛你。”

“你說我們跳過跳舞環節直奔洞房會不會把爺爺氣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