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讓我繼續叫你威爾森。”他開了個玩笑。
“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改,也許你隻是怎麼都記不住我的姓而已。”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床邊,她瞥見了他光潔的小臂,除了一些汗毛,什麼都沒有,“很抱歉把你的魔法紋身給去掉了,鑒于你前主子已經,怎麼說,消失了,如果你想要一個新的”她看起來完全不抱歉,反而擡了擡下巴,說“我可以給你紋一個新的。”
雷古勒斯笑出了聲,除了謝謝外,他沒有說話,隻是睜着自己那雙灰眼睛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去除掉了那一位的印記,但她總是讓自己驚奇,無論是她可怕有如巨怪一般的魔藥水平,還是高超的魁地奇水平,亦或是暗戳戳地記仇,卻很快又遺忘的大度,她不是他所熟悉的那類姑娘,那類他母親會希望他交往的純血矜持的姑娘,也不是那種優秀到令衆人側目的女巫,那種活潑,那種開朗,那種熱情,那樣的有生命力,也許那就是吸引他的地方。
即便是在這沉默中焦躁的阿梅利亞,都讓他看着有趣。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失禮的人!”她猛的站起了身,甚至有些咬牙切齒,“我,我就不該救你,你居然,隻是一句謝謝!”她跳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捏緊了自己的帽子,昂了一下頭,“日安,布萊克先生。”
“威爾森小姐,等一下。”雷古勒斯喊道,阿梅利亞站住腳步,轉過頭,似有怒火。
“什麼?”
“我知道你要什麼,但是我給不了,你知道的。”雷古勒斯站了起來,長期地卧床,讓他的雙腿不算有力,他隻能扶着床邊的櫃子。
“我要什麼?”阿梅利亞問道,“你說,我要什麼?”
“我是前食死徒,這對你沒有好處。”
“那跟我要什麼有什麼關系?你說你知道我要什麼,那你說,”她關上了門,一步一步靠近了他,低吼道,“你說我要什麼?”
“阿梅利亞…”雷古勒斯低頭看向隻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她因為怒火而胸口起起伏伏,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雪白的臉上因為氣憤而有着的紅暈。
“你說啊,雷古勒斯布萊克,”她昂起頭,看向眼前的高個男孩,“我要什麼?”
“你可以帶着我去一個魔藥老師的聚會,然後第二天看着我在斯萊特林學院出醜而不管不顧。”
“你可以為了你的家族和那些令人厭惡的巫師成為朋友。”
“你甚至都願意放棄尊嚴跪在一個不人不鬼的巫師面前,告訴我高貴的布萊克先生,你是不是也曾匍匐在那裡,親吻那肮髒的衣袍?”
她的雙眼裡滿是怒火,藍色的眼睛裡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你說,我要什…”
雷古勒斯一把抱住了她,死死地抱住她。
“放開!”
她的魔杖在袍子裡,她拿不到,她又踢又咬。
“放!開!”
但他就是不放開,慢慢地她安靜了下來,他聽到她說。
“你們布萊克,都是混蛋。”
“嗯,都是混蛋。”
他笑出了聲,歎息着慢慢放開了她。
“你說出來我想要什麼?”勇敢的小獅子再一次擡頭,清了清嗓子問道。
雷古勒斯歎了口氣,拉起阿梅利亞的手,一錯不錯地看着她,輕輕地吻了一下。
“給我個機會,我的小姐,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阿梅利亞收回了手,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袍子。
“那就看你怎麼表現了,好好休息吧。布萊克先生。”她高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