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還挺大,走吧,咱們開新車出門。”埃德蒙帶上來禮帽,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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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一個無人巷子裡,有一堵牆,牆的背後隻有沒有十分明确立場的當家家主才能進入,像魯道夫萊斯特蘭奇和盧修斯·馬爾福就不行,前者加入了食死徒,後者即是食死徒也還沒當家。
奧萊恩·布萊克坐在了角落裡,正在等他們。
“我時間不多,也不能離開家很久,很抱歉,原諒我開門見山。”奧萊恩站起身來,急促地說,“雷爾不見了,雷爾失蹤了,西裡斯不會見我們,也大概率不會幫我們找他弟弟,但是,拜托您了,隻要能把意思帶到就行。”
西裡斯擡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他的語氣從來沒有那麼急,人也沒有那麼焦躁,他向來都是冷淡自持,寫的信也是貴族範的很連花體都寫得慢悠悠,如今這樣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布萊克先生,呼吸,我想你五分鐘應該是有的吧?”埃德蒙溫和地說。
“恐怕也沒有了,食死徒們自從去年就開始時時監視家裡。”他的笑容有些古怪,雙手捏緊了他的禮帽,“我家夫人恐怕這會正在被貝拉問話呢。”他臉上露出一種苦澀嘲諷的笑,看向旁邊安靜看着他的狗,沒來由地冷靜了下來,他伸出手摸了摸,“真是罕見,要是早幾年,我可能還問問您在哪裡買的,家裡兩個小子都……算了,真是失禮了。”他站起了身,匆匆離開了那個茶館。
西裡斯看着他父親離開的背影有些五味雜陳,是什麼時候他多了這麼多的白發,又是什麼時候他的背都彎了下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甚至對貝拉他們都有了懼怕?按理說,布萊克家族在這些純血統家裡是十分說得上話的,即便傲慢如馬爾福也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埃德蒙帶着西裡斯離開了那個茶館,讓他變回人形,看了看他的裝扮,帶着去了倫敦麻瓜的百年茶館。
“可惜,我本來還想跟他讨論一下你和莉薇夏末婚禮的事情,不過我現在覺得你弟弟可能可以被稱為前·食死徒了。”埃德蒙邊喝茶邊說,“等他醒了我們就知道了,至于婚禮,我可以之後再找他聊聊。”
“先生,我……不是很希望他們來我的婚禮,你知道的。”西裡斯停住了加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埃德蒙。
“我知道,所以本來是需要跟他聊這個,以及關于他們和黑魔王的關系,畢竟,那對你們也會很有影響。”埃德蒙溫和地說,“整個巫師界都知道你和他們關系不好,但總有一些無恥之徒會想辦法扯一些有的沒的,我比較喜歡提前做好可能需要的掃尾工作,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
西裡斯有些沉默,甚至對現在這種情況十分煩躁,他根本不想考慮布萊克家的一切,但他發現,自己怎麼都斬不斷這個關系,不過他突然想起來,“莉薇是被克利切帶走的,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在一個溶洞,克利切應該知道。”
“你家的家養小精靈?”埃德蒙問。
“對,得想辦法把它給弄過來問話。”西裡斯喝了口茶,額糖加少了,“你打算怎麼告訴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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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的狀态并不好,時而高燒時而冰冷,偶有抽搐,就是昏迷不醒,牙關緊縮,從而食物喂不進去,糞石這種幾乎可以被認為是萬能的解毒劑也塞不進去,奧利維亞看着和埃德蒙一起走進來的西裡斯,也隻能搖搖頭。
“我給阿不思寄了小紙條了,他應該一會就到,哈,這麼快?”埃德蒙轉頭從窗戶看到已經到了的鄧布利多。
阿不思最近也很頭疼,首先占蔔課的老師要退休了,他得盡快找到一位合适的老師,其次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也要準備候選,畢竟從湯姆申請被拒後真就沒有一個老師在那個位子待過兩年以上,鳳凰社這邊最近也少了許多骨幹,犧牲的他們都很年輕很優秀,他也焦頭爛額的,而同時部裡也越來越多的提起奸細來,幾乎就是從年初的時候情況開始急轉直下。
不過任何麻煩事都得一步步解決,雷古勒斯·布萊克先生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學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