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運氣,也許是到了時間,也許是注定,鄧布利多走進雷古勒斯的房間時,他睜開了雙眼,他看向站在門邊一言不發的西裡斯,剛扯了一下嘴角,剛要說話,奧利維亞眼疾手快往他嘴裡塞了塊糞石。
“不錯,不錯”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如果能解,也許他能清醒過來,我想,奧利維亞你可能也裝了一些那個神秘的魔藥回來?”
“我試了,那天實在沒有好的容器,”奧利維亞歎了口氣,“變出來的容器會被腐蝕,但是對人體卻沒有這種作用。可惜我記不住路,不然也許可以帶你們去。”
“我會想辦法把克利切帶過來的。”西裡斯插嘴道,“畢竟他知道在哪,也許知道雷古勒斯到底要幹什麼。”
“恐怕沒那麼容易,”鄧布利多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道,“格裡莫廣場那現在一團亂,自從你弟弟失蹤以後,據說布萊克夫人日日以淚洗面,而且食死徒來來去去的,哦,蒙頓格斯特别喜歡打扮成流浪漢去那片溜達。”
埃德蒙溫和地拍了拍有些沉默的西裡斯,說:“總是有辦法的,也許直接問雷古勒斯更快點,看,他又醒了。”
雷古勒斯吐出了一些顔色古怪的液體,混着血,看起來有些可怖,鄧布利多親自上手為他檢查,隻是随着他吐出來的液體越來越多,臉色也逐漸發青,變得蒼白,鄧布利多掐住了他胸口的正中心,用魔杖引出了一塊泛着詭異綠光的血塊,他才又一次倒了回去,恢複了安靜。
鄧布利多和奧利維亞皺着眉頭看向那個血塊,那是剛剛被塞進嗓子的糞石。
“看來我們一時半會的确從他這問不出什麼來,不過,他應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鄧布利多接過奧利維亞遞給他的盤子,“不過這個,有點意思。”
“難道是……絕望藥水。”奧利維亞喃喃道。
“恐怕是的,奧利維亞你在魔藥上的确是和他們說的一樣天賦異禀,真是可惜這麼多年都沒有舉辦魔藥大賽,不過你是不是給他吃過别的?”鄧布利多好奇道。
“對,水下呼吸藥,防止他溺水的”她瞟了一眼西裡斯,“我……本來是做來給西裡斯的,額方便我們去海底探險,但是,那個地方,我當時唯一能找到的路就是水路,所以,就先給他吃了。”
“可以讓我看看那一段記憶嗎?也許,我能推測出來那個溶洞在哪?”鄧布利多看起來有些嚴肅。
“你怎麼知道那是個溶洞的?”奧利維亞剛要點頭,卻疑惑道。
“很多年前,湯姆,也就是黑魔王,是我去接的,”鄧布利多解釋道,“我聽孤兒院的人說起過有個懸崖溶洞,他們去玩過,但是因為有兩個孩子失蹤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去過。”
“可能是那裡,不過,很抱歉我……沒有方向感,而那裡也不能幻影移形,ok,就是這段,不過請不要評判我,我……用了厲火。”奧利維亞面露一絲尴尬,咬着嘴唇從太陽穴抽出一段銀絲,埃德蒙已經搬來了冥想盆,“我們可以一起看看?”西裡斯也走了過來。
“那我們需要一個更大的冥想盆。”
***
西裡斯夢到了那個屋頂,格裡莫廣場12号的屋頂,年幼的他站在上面拉着有些害怕不敢上去的雷古勒斯。
“……我怕……”
“别怕,我在,來,這樣可以看到星星!你不是說想看'你'在天空的哪裡嗎?我查了的!”他聽到年幼的自己說,“看,就在那,來,可以看得更清楚點。”他看到年幼的雷古勒斯顫顫巍巍地把手伸給年幼的自己。
“那……你要拉住我!”
西裡斯睜開了眼睛,床幔上的有四朵薔薇開得美極了,他意識到才四點,他看了看旁邊,奧利維亞睡得正香,西裡斯卻怎麼也睡不着,前一晚聽到奧利維亞說起溶洞的事是一回事,而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至于厲火,又不是拿來燒人的,燒點陰屍也不算什麼,真正困擾他的是雷古勒斯,雖然奧利維亞沒有聽清克利切在說什麼,但是,從小和克利切生活在一起的他聽懂了。
“……雷古勒斯少爺換掉了黑魔王的秘密……”
他悄悄下了床,來到了雷古勒斯的房間,他很清楚,雷古勒斯恐怕從來沒有打算過要叫他們任何人去,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他看着躺在床上臉蒼白如紙的雷古勒斯,突然想笑,他的魔藥課那麼好,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絕望之水?黑魔王的秘密又是什麼?他又為什麼要決心赴死呢?
在他走出門時,他突然想起那個聖誕的晚上,不請自來的雷古勒斯。
“原來是那時候……”他走出了那個房間,一種無力感圍繞着他,他坐在了走廊裡,左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呆坐在那。
溫暖帶香的身體抱住了他,奧利維亞披着睡袍,跪在那将西裡斯摟進了懷裡,親吻着他的發頂,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後背,他倒在她的懷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