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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柏源生賀劇情兔子病續寫·秘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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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清醒時,讓我頭暈目眩的那一陣詭異花香已經消失。我默默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打破了那層荒唐的“兔子病”幻境,迷糊中睜開眼睛,隔着一層灰藍色的天霧,看到正上方一塊巨大的圓形穹頂。穹頂的邊沿泛着猩紅的色彩,本屬于天花闆的部分與粗壯的白色柱子相連,一直蔓延到我的手邊。

我下意識地抓住柱子想要借力起身,卻是意料之外的柔軟觸感。我立馬警惕地觀察四周,才發覺這個我以為的建築隻有一個穹頂和一根柱子,而我正躺在一個長條邊緣有鋸齒的綠色“墊子”上,四周的景色高大而神秘。

我飛快地跑出穹頂的遮蓋,隻看見高及腰部的草尖一望無際,最終消失在遠處的黑霧裡。頭頂看不見天空,隻有模糊的樹冠交織着密不透風的囚籠。粗壯詭異的藤蔓纏繞在我身邊的“高牆”上,紫色和紅色的花朵蕊心下垂,像無數雙眼睛凝視着處于最底端的我。而我剛才所以為的穹頂和墊子,不過是超出我認知的,巨大的蘑菇和樹葉。

我在心中唾罵了一聲,看來剛才打中的隻是“巫師”的幻影,我又被他拉進了下一層幻境裡。我想到暈過去前,我身邊的柏源還陷在自己是兔子的幻術裡,我必須盡快找到他,帶他一起逃離這個可惡的幻境。

“陛下,你是在找我嗎?”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隻不過聲線柔軟得不像話。我回過頭,便對上了柏源那對笑彎的眼睛。他歪着頭,渾身的氣場都輕盈松懈。身旁的花瓣和草尖簇擁着他的膝蓋,他像從晨露裡睡醒的精靈。

他見我回頭,自顧自地走近我,将一朵有兩個手掌那麼大的紫色桔梗花遞到我的手裡,然後彎下腰,漂亮的瞳孔驚喜地注視着我。他的臉頰挨着我面前的空氣,近到我的鼻尖能嗅到他溫熱的呼吸。

“有了這朵花,您就是我們兔子王國的女王啦。”他的聲音帶着無盡的雀躍,手掌隔着一點距離,輕攏我手上的花朵,仿佛這是極珍貴的寶物。而捧着這寶物的我,是他倒影紫色的眼裡唯一神聖的事情。

看來這兔子病不但沒醒,反而更嚴重了。

我不忍心把那朵仍帶着濕潤的花朵放下,騰出一隻手,捏了捏面前人的臉,無奈地說:“我問你,你現在是誰?”

“我是兔子王國的侍衛,兔子柏源。”他偏頭蹭了蹭我捏他的手指,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再好好想想,你有長耳朵嗎?你有尾巴嗎?你眼睛也不是紅色的,你也不吃草,你怎麼會是兔子呢?”我焦急地指着他的渾身上下,極力向他證明,他隻可能是一個人。

可沒想到,他聞言卻是低下了頭,我隻能看見他微微顫動的眼睫,接着聽見他聲音沉悶地嘟囔,像受盡了委屈一般:“女王陛下,您是嫌棄我麼...”

雖然我不會相信面前的人會是兔子,但此刻我仿佛看見了他頭頂兩隻長耳朵真的蔫巴巴地耷拉了下來,無力地垂在身側,打不起精神。柏源見我半天不回話,更加失落,掀起濕漉漉的眼睛小心打量着我,然後把自己的臉埋進我手上的花芯中,姿勢扭曲,不肯再擡頭看我。

“陛下,我很有用的。就算我沒有耳朵和尾巴,我也是很厲害的兔子。前方的路很危險,您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仰天長歎。沒有想到柏源的兔子病中得這麼深。時間已經很晚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他帶出去。我慢慢擡起手,撫摸花朵上毛茸茸的後腦勺,放輕聲音哄他:“好啦,柏源小兔子,我現在正式任命你做我唯一的貼身侍衛。你保護我,我們一起走出這裡吧。”

他眼睛亮起的速度比身邊足以将我吹得需要用力才能站穩身形的風還要快。他開心地沖我點頭,熟稔地走到我身側,指着前方一個被兩叢灌木夾住的通道,和我說,那邊就是出去的道路。

我不知道他怎麼這樣肯定,不過現如今也沒有确認的必要了,在幻境裡,哪裡都可以找到機會破除陣法。我和柏源走進通道,道路彎曲複雜,兩旁的植物似乎在以肉眼可見的形勢生長。裡面越來越黑,我不由得牽住身旁柏源的手。手心相觸的一瞬間,我聽見柏源輕輕的笑聲,像得到糖果的小孩——現在應該說是得到胡蘿蔔的兔子吧。

“陛下牽着我,我就不會走丢。”黑暗裡,柏源高大的身軀靠近我,我隻剩安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拐了多少個彎。柏源似乎很熟悉這條路,沒有任何思考和停留。最終,我們看見了灌木道路的盡頭閃着柔和的光,伴随着幾聲鳥鳴,填斥我們被黑色困住太久的心。

柏源難得地停頓了一步,我疑惑地看向他。他正望着前方在發呆,琥珀色的眼睛蒙了層我看不明白的情緒,好像是在懷念。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再次牽着我往那一陣光走去。

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唯一也是最大的奇怪之處就在于,這裡的天空和大地是上下颠倒的。我們踩在一朵雲裡,腳邊滾落了一顆橙黃色的太陽,柔和的光芒灑在頭頂的草地上,從腳下來的微風吹得人皮膚暖烘烘。

我環顧四周,看見上方有兩隻和我們差不多大的白色兔子,嘴裡叼着豌豆苗和雛菊,往一個木制的房子蹦哒去,細密的絨毛錯落着腳下青草的顔色,随着它們的動作而起伏。

我本不應該在這個幻境的任何一個角落多做停留,可是莫名地,我很想知道那個房子裡究竟有什麼。

“陛下,我們去看看吧。”柏源舍不得把眼睛移開那個房子一秒,好像也在期待着。我點了點頭,腳下的雲朵就通靈一般帶着我們翻轉,跟了過去。

那兩隻兔子看不見我們,随着我們一起進入它們的木房。房子不大,一側的櫃子堆滿了蔬菜,顯得滿滿當當,另一側是一個草編的小窩,窩裡蜷着一隻剛出生的小兔子,正打着瞌睡。四個粉嫩的小腳肉墊揣在一起,嫩到能看見血管的粉耳朵搭在眼睛上,可愛得讓人心都融化掉。

剛才的母兔子跳過去,把嘴裡的豌豆苗放在小兔子嘴邊,小兔子動了動耳朵,幾隻短腿蹬了蹬,從睡夢中緩緩蘇醒,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公兔子跳去旁邊更大的,纏着藤蔓的窩裡,把嘴裡的雛菊放在中央。

看來這是一家三口。我反應過來時,才發覺自己臉上竟不知不覺帶了笑。我不确定這個幻境的意義是什麼,總之與之前那些荒謬的或者讓人失去理智的都不同,隻是給我們展示一出溫馨的兔子生活。

正想着,柏源卻悄悄地把下巴擱在我的肩上,蹭了蹭我,短發劃過我的臉頰,讓我有些癢癢,沒忍住笑着按住他的頭不再讓他亂動。他乖乖地停下動作,聲音軟糯糯地在我耳邊響起:“陛下,這隻小兔子也叫柏源,和我同名呢。”

“嗯?你怎麼知道呀?”我發現自己已經自然地接受了柏源是兔子的這個設定,連和他說話都帶了一絲哄孩子的語氣。

可柏源聽了,卻隻是俏皮地沖我眨眨眼睛,然後撒嬌耍賴一樣埋頭在我頸窩裡笑。這麼壯一個人把全部重量都傾向我,有力的手臂卻又将我牢牢攬在懷裡,我站也不是倒也不是。

“我就是知道。”

“陛下,我和它誰更可愛?”

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我能從柏源的嘴裡聽到這種死亡二選一問題。但是看着柏源期待的神情,我隻想讓他開心。我将手指插進他放在我腰間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感受他粗硬的弧度在我身上烙下痕迹,認真得像在宣布重要的政令。

“沒有誰比我的柏源小兔子更可愛了。”

話音出口的一刹那,身邊所有的東西都開始坍塌,變成粉末,世界快速褪色,隻有白霧萦繞,耳邊的鳥叫聲也變得混亂嘈雜。待霧散開,已經變成了另一個場景。我們的身旁空無一人,可周圍明明人聲鼎沸。正前方地面上擺着一個固定的滾輪,有一隻髒兮兮的兔子瘋狂地在滾輪上奔跑,但永遠也跑不出去。

在這裡,唯一的光源隻有滾輪旁一支微弱的蠟燭,四周和頭頂是冰冷的鐵柱,把我們圍在狹窄的牢籠裡。我感到身邊柏源不再如剛才那個幻境一樣平靜溫和。他變得憤怒,琥珀色的眼睛淩厲地打量四周,可卻劈不開任何一塊鐵籠。他眼睛發紅,死死盯着那隻精疲力盡的兔子,握着我的手也開始攥拳收緊,寬厚的肩膀悄無聲息地擋在我身前,我看見他全身都緊繃着。

“不會有事的,柏源。”我直覺,現在更需要保護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安撫地順着他的手臂,重新走到他身側,他似乎很緊張,急切地又想擋住我看向那隻兔子的視線。我趕緊握住他的另一邊肩膀,讓他轉身看向我。

“不會有事的。我們去把那隻兔子放出來就好。”我捏了捏他的手心。

柏源聽了我的話,才放松了一些,神情疲憊地點了點頭,似是鼓起勇氣帶着我往那個滾輪走去。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如何也走不到。兔子的腿上開始出現血迹,可它還是面朝破舊的鐵壁,賣力地奔跑着,好像不死不解脫。

漸漸地,我也被幻境影響,開始焦躁不安,心中一股濃烈的情緒拉扯着我,哪怕知道這隻是幻境,我仍然想趕緊把那隻兔子救下,讓它不再漫無目的地受苦。這種情緒逐漸占據我的腦海,我沒有辦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情,隻知道不能再讓這隻兔子繼續跑下去。我不知何時放開了柏源的手,不顧一切地往加速後退的滾輪跑去。

“陛下小心!”

我隻顧着前沖,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無止境的路已經變成了銅牆鐵壁。在撞上的前一秒,我突然跌進熟悉的懷抱裡。柏源的臉上還帶着沒有卸去的驚慌,把我懸空抱起,漂亮的眼睛帶着劫後餘生般的後怕,俯下身抵住我的額頭,沉重的鼻息落入我因喘息而微張的口舌間。

“陛下,你不可以有事,不要救兔子了。”他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顫抖。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我好像魔怔了一樣。為什麼?隻是一隻幻術裡的兔子,我為什麼會覺得它這樣重要?重要到進入幻境後第一次失去了理智。

我面前的“兔子柏源”将我抱得更緊。自從進入這個幻境,他的整個狀态就很不對勁,時刻都保持着警惕,再不複往常的冷靜從容。我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剛要開口安慰,身邊突然又冒出一大群紅色的兔子,與剛才那隻長得一模一樣。它們都像發了瘋一樣從四面八方湧出來,不安地互相踩踏,尖利的叫聲此起彼伏,要把耳朵震破。待它們圍繞在柏源的腳邊,我才看清,這哪裡是紅色的兔子,它們明明是身上沾滿了血迹。

受傷的兔子越來越多,這讓抱着我的柏源寸步難行。我隻是分神去觀察那些兔子的一瞬間,頭頂又垂下密密麻麻的黑色長繩,剛開始聽見的喝彩歡笑的人聲變得更大。繩子垂到我們身邊,露出可怖的尖牙,竟是一條條醜陋的毒蛇,張着血盆大口肆意撕咬地上的兔子。

“陛下,抓穩我,看來我們必須把這些蛇殺掉才能逃出去了。”柏源反應迅速,改為單手抱我,右手握住挂在腰側的刀柄。原本精緻的南國之刃此時變成了胡蘿蔔劍,可他沒感覺到任何不對。刀光閃爍間,數不清的毒蛇腦袋血淋淋地滾輪在地,血腥的氣味侵入我的鼻腔,我閉上眼睛努力克制才勉強壓下喉頭的惡心,一股莫名的悲傷包圍我的心髒。

柏源察覺到我的動作,手上的彎刀更利落地斬殺身邊的毒蛇。可這些蛇仍舊源源不斷地冒出來,兔子的鮮血快要蓋過柏源的鞋子。這樣殺下去不是辦法,我的目光極力搜尋破除這層幻境的方法,果然看見毒蛇群中,有一條隻是安靜地吊在懸梁上,并未進行攻擊,悠閑地左右搖晃,但毒蛇群攻擊的節奏正與它一緻。

“殺那一條,柏源!”

“是,陛下。”

可我話音剛落,原本隻是攻擊兔子的毒蛇群立馬朝着我們的方向圍過來,陰恻恻的吐舌聲在心裡刮開口子,嘴裡的腥臭讓人不寒而栗。它們纏上柏源的手和身子,他手中的刀刃掉落,冰涼黏膩的蛇快要把他淹沒。他動作未停,但尚還露在外面的眼睛幾乎算得上是癡情地看着我,像極了在做某種告别。我已經無暇去思考那些毒蛇為何偏偏放過了我,他的眼神讓我慌亂。危機中,我隻能賭一把,将手中柏源先前獻給我的紫色桔梗花往陣眼毒蛇身上扔過去...

幸好,花瓣碰到毒蛇,聲色光又像第一層幻境那樣化成粉末,白霧席卷而來。柏源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我從柏源身上下來,心中有了一個答案。剛才湧起的悲傷情緒還未消散,我猛地撲進柏源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身。他愣了愣,随即也擡起手,試探着拍撫我的後背,輕得像小貓睡夢中的爪撓。

不要害怕。我聽見自己說。

不要怕,在鬥獸場鬥獸場死裡逃生的,我堅強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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