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這場早就該爆發的暴風雨勉強重回平靜。
我悉心栽培的荊棘之花,終于等到了這場狂熱溫濕的甘霖。
他半斂着雙眼,還帶着些氣喘,灼熱的呼吸撲灑在我鼻尖。他紅着臉問,陛下,您還要回您的神宮嗎?
我摩挲他濕潤的眼尾,點點頭。
“那...”他着急地看向我,随即又覺失态般,低下頭,語氣像是與我做了一個日常的彙報,可我輕而易舉就能感知到他内心的翻湧。
“那這次,我能跟着您一起走嗎?”
“陛下,我可以做您的法器,或者神獸。我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是付出生命,隻要您别再丢下我。”
我隻是将他額前的碎發順到頭頂,告訴他,你來決定。
“我如何能替您做決定?”他皺着眉頭,仿佛這個提議是一種不該存在的亵渎。
我沒有回答,隻是握住他還覆在我背上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你的世界裡,我離開了多久?”
“五年,陛下。”
“五年,真久啊。如果是我,也許就不等了,我會害怕等不來,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會把我逼瘋。”
“可我每天都在等,陛下。”他在心中碾了五年的千言萬語,千萬思量,到頭來隻化作一句簡單至極的輕訴。
“那這五年裡,你有沒有好好聽我的話,照顧自己?”
“有的,陛下。我每日都有按時吃飯,好好休息,我過得一切都好。小黃跑丢了,不過她留了一個崽崽給我。”
“國家也很安定,陛下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您的國家和子民。”
“無論您何時回去,都會看見一個安定繁華的南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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