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怎麼了?”
餘絮強笑道:“晚上早點睡,好好休息才能掙更多的錢呐!”
這話出口,餘絮想拍死自己。和周殃提掙錢,他肯定覺得自己庸俗,完了完了,形象沒了。
周殃還是純良無害地笑,“好,謝謝。”
滿天星河浩瀚,穿堂晚風清涼。
他這一笑仿佛仲夏夜奇幻美妙的好夢,餘絮戀戀不舍,餘絮神暈目眩,說:“周殃,我啊,很喜歡很喜歡你。你啊,能不能等等我,等等我變好看,等等我,等我變得配得上你。”
周沉愕然,他早看出來餘絮喜歡她,不過沒想到她敢講出來。十七歲的女孩子,不但少女懷春總是詩,好像還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默了默,說:“緣分這個事情,既然是天定的,誰又說得準呢。”
周殃年紀輕輕就在商場上遊刃有餘,當然明白直接拒絕最傷人心。做生意嘛,把話說死了未必是高招。
況且,他很欣賞餘絮令人笑掉大牙的無知。
多有趣啊。
沒有難聽的話,他也說了都有可能。還沒被生活毒打過的餘絮完全沒懷疑周殃哄她,哄她一廂情願,哄她不顧一切地做跳梁小醜。
餘絮癡癡然地笑,糖化開了那樣甜。
肚子卻在這時拆台似的叫了兩聲,餘絮尴尬地說道:“我好像又餓了。”
“你餓了?”
周殃格外地善體人意,“我剛在這家酒店定了份龍吟草莓,你要不拿去充充饑。女孩子嘛,都喜歡吃甜的。”
餘絮趕緊擺手,“不了不了……”
“我給你拿。”周殃卻徑自邁步離開。
那個下着雨、淅淅瀝瀝的晚上,餘絮以為自己意外地得到曼妙無比的境遇。
回到學校,餘絮不斷告誡自己,明天是星期五,今晚必須早睡,否則明天将經曆一個非常難捱的起床過程。
可是即使到了半夜,半個宿舍睡熟的呼吸聲都循序傳入她耳内,她依然沒有睡着,反而十分亢奮。
隻要一想到周殃和她說的話,周殃的舉止神情,她就忍不住彎起唇角,心情甜蜜如糖。
她正如所有的懷春少女,陷在無知和欺騙勾畫的詩意裡。
之後,餘絮每每見到周殃,總要強調這一句話,“周殃,等我高三畢業了,我一定會努力減肥的。”變好看了,才能配上你。
周殃總會淡淡地笑,肯定她,“你會變好看的。”
周殃年紀輕輕,之所以在商場上遊刃有餘,很大原因是他的性格,說好聽點沉穩内斂,難聽一點城府深重。
很早時候,他身旁就不乏有女生示好。他那時就明白直接的拒絕會傷到情面,他的模樣生得好看,他也不介意适當地使用皮囊上的優勢,博得他人好感。
老實說,餘絮這副尊容身寬體胖、皮膚粗糙,她對他示愛讓他心底生出了反感之意。
但以前從來沒有長那麼醜還無自知之明的人向他表白過,周殃無聊至極,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不主動,不拒絕,既不消極也不積極的回應,她自己撞上門來,要給他笑話,怪不了他。
他才不管,也不知道餘絮黃粱夢醒時,淚腺崩壞了似的哭了兩天兩夜,隻要一想到他,眼淚就汩汩地流下,哭得眼眶通紅,兩隻眼球纏上血絲。
第三天,餘絮不哭了。一想到他,心髒就給人狠揪般難受,呼吸緩慢,吸氣呼氣都是煎熬。
她開始徹夜地失眠,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不敢想他,哪怕隻是一個與他相關的片段閃過,都叫她痛斷肝腸。
她是傻瓜,周殃不是。
周殃是人渣,她不是。
他才不管,也不知道餘絮黃粱夢醒時,淚腺崩壞了似的哭了兩天兩夜,隻要一想到他,眼淚就汩汩地流下,哭得眼眶通紅,兩隻眼球纏上血絲。
第三天,餘絮不哭了。一想到他,心髒就給人狠揪般難受,呼吸緩慢,吸氣呼氣都是煎熬。
她開始徹夜地失眠,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不敢想他,哪怕隻是一個與他相關的片段閃過,都叫她痛斷肝腸。
她是傻瓜,周殃不是。
周殃是人渣,她不是。
他才不管,也不知道餘絮黃粱夢醒時,淚腺崩壞了似的哭了兩天兩夜,隻要一想到他,眼淚就汩汩地流下,哭得眼眶通紅,兩隻眼球纏上血絲。
第三天,餘絮不哭了。一想到他,心髒就給人狠揪般難受,呼吸緩慢,吸氣呼氣都是煎熬。
她開始徹夜地失眠,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不敢想他,哪怕隻是一個與他相關的片段閃過,都叫她痛斷肝腸。
她是傻瓜,周殃不是。
周殃是人渣,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