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未明驚訝地搖頭,“這說的什麼話。”
“不許這麼不公平。”昂斯特完全不覺丢臉似的,眼睛懇切又“控訴”,“我已經‘處罰‘你的任性,安了你的心。我的任性你卻放任不管,就當可憐可憐我,未明閣下,懲罰我吧。”
這似有耳聞的對白讓未明紅了臉,“你不幹淨!”
昂斯特悶笑一聲,“我很幹淨的,您是我第一個追求的雄蟲。”
“誰跟你說這個。”未明瞪他,“你心裡不幹淨!”
“您這麼說,我是不承認的。”昂斯特捂住心口,作勢扒開,“我心裡裝着的可是最幹淨最漂亮的寶物,生怕玷污了他的。”
不然他一定要說的更露骨些,就像他想跪在他的腳下,埋進他的......
視線不自覺望向雄蟲腹部以下,又飛快收回,昂斯特暗地裡強烈譴責自己。
餘未明遮住燙燙的臉,沒發現他的目光,“油嘴滑舌。”
*
第二天,餘未明正經請了假,又和顧覺見面。
他表現的無事發生似的,顧覺也不打破這種表象。他知道,有些東西暗地裡已經不同了。
比預計遲了一天,未明心情更加急切,他已經因為各種原因兩天沒有出現在訓練室了,而他加入小隊訓練也不過短短時間而已。
在請顧覺今天幫忙和研究所牽線見面之前,未明詢問過分統是否能幫他抑制信息素分泌,但很遺憾,分統全部的能量有一點是一點,全都用來幫他壓制身上的暗傷了。
按他的原話來講,【宿主因為過度訓練,身上暗傷已經堆積到非常嚴重的程度,如果沒有分統幫忙壓制,您的身體根本無法保持現在的平衡,到時候别說是戰鬥,能夠普通的跑跳都已經算是體格強健了。】
未明隻好打消請系統幫忙的打算,老老實實聯系了顧覺。
天知道他現在其實一點不想和顧覺見面,他拉不下臉。
顧覺不知道他九轉回腸的心路曆程,可也知道他心靈一定不平靜,能夠這麼快見面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這對他是件好事,再沒有趁熱打鐵更能提高自己上位幾率的,一路上他臉上笑意壓都壓不住,對待未明也一如既往地關懷備至,他一向是給未明最大的關懷傾心的,所以也沒法關懷再深再多再細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之前,已經有别的雌蟲摘走了他辛苦打出的勝利果實,走在了所有追求者的前面。
“雄蟲的信息素抑制劑?”賽科·森斯特詫異地反問,和善的神情嚴肅起來,“這位閣下,您不要開玩笑了,我們是正規的研究所,怎麼會公然研究這種禁藥呢?”
不等未明開口,顧覺搶先說道,“森斯特研究員,這裡當然是正規研究所,想也知道肯定是不會研究這種禁藥的。”
賽科臉色好轉了些,“原諒我不理解你們的意思。”
餘未明擋下顧覺的話,上前解釋道,“您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對我的情況有一些了解?”
“當然,蟲族唯一的軍雄,餘未明少校,我個蟲很佩服您,”賽科對着未明時,眼裡有些奇異的亮光,也許是一種欣賞,“您很強大,也很美麗。我一向覺得您身上有種其他雄蟲不具有的野性之美。”
話題轉向雄蟲的美貌,句式也是熟悉的“其他雄蟲不具有”,仿佛他超出其他雄蟲很多。
未明抑制住思維慣性,忍下差點說出口的“我和其他雄蟲不一樣”,思考了下,他說,“每隻雄蟲都有他獨特的美,我想不需要比較。而且,除了雄蟲的美貌之外,我想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關注?”
賽科挑了挑眉,“比如?”
散漫而輕佻的态度讓顧覺皺起眉,他挂着笑想要點一點他,沒開口又被未明攔住,隻能無奈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