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睡的睡眠向來很淺,隻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就容易被驚醒,很多時候隻有再她覺得十分有安全感的地方她才能夠安心入睡。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昨晚她到底為什麼睡的那麼熟,像現在這樣蜷縮在椅子之上花了好久才進入夢鄉才是她的正常水平。
然而當她身邊再次出現陌生氣息的時候她依舊會在瞬間驚醒,快速的睜開雙眼從座椅底下掏出一把自己最常用的匕首抵在來人的動脈之上,條件反射産生的動作永遠快于大腦,此刻她緊抿着嘴角雙目中沒有一點亮光。
來的人是尼格瑪,他看着海倫平靜的像是一汪死水般的雙眼,又被冰冷的匕首死死的抵住脖頸,她就像是死亡女神一般危險卻又美麗的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而當他看到她那雙沒有光芒的眸子因為倒映着他的身影而一點點明亮起來,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愈發快了。
他覺得這世界上沒人能夠拒絕這樣明亮的目光,現在就算她用那匕首抹開他的脖子他也會說願意。
海倫愣了有幾秒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尼格瑪,而她又花了将近一分鐘的時間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原來在他眼中的自己是這樣的嗎。
他用那樣深情地一雙眸子注視着自己,又有什麼人會相信這樣看着自己的人會多自己說謊呢?至少海倫願意相信此刻的他吐露出口的每一句話。
“抱歉。”她連忙收回匕首露出歉疚的眼神。
“沒事。”尼格瑪露出一個看起來十分高興地笑容,“你這姿勢并不舒服吧,我拉你起來。”
其實她自己可以站起來,不管她用多麼難受的姿勢維持多久,哪怕渾身的血液都僵硬了,她都可以自己站起來。
但她此刻卻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他的手心,任由他用力一拉把她拉進懷中。
她由着他拿起那把刀仔細端詳,尼格瑪看到那刀柄之上又刻着Nana,他不确定海倫到底還有多少把這樣的刀。
這些刀制作精良,絕不是什麼爛大街的批發貨,還有刀柄上繁複的像是刀柄的花紋都足以說明眼前的姑娘身份有多不一般。
“娜娜是你的名字,對嗎?”尼格瑪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海倫把手指按在唇上沖他搖了搖頭,她用她那隻包着紗布的手指了指後座。
竊聽器,他順着海倫的手看到了後座腳下墊子裡閃着的藍光。
海倫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她在睡前檢查車子的時候就發現了那玩意。
要知道她在意大利的時候平均三天都會在車上發現一個炸彈或是别的,在吃了幾次虧之後她就長了記性。
“有錢人即便擁有空殼也永遠不解其意,窮人即便沒有空殼也以天地視之,但所有人都希望在疲憊之後回到其中,Who am I?”尼格瑪飛快的轉移了話題。
海倫思考片刻之後說道:“家!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是嗎?”
“是,我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戈登和布洛克說最有可能的集會是明天由韋恩集團舉辦的一個會有很多有錢人去的慈善宴會,他們說你可以回家稍作休整。”
海倫又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尼格瑪把她送到她的家門口之後他們還戀戀不舍的親吻着對方。
看着尼格瑪不舍的眼神海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說道:“這幾天太累了,等之後我們再進行下一步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尼格瑪紅着臉反駁道。
海倫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說道:“你不想我邀請你進去過夜嗎?”
尼格瑪:。
看着尼格瑪手足無措的樣子海倫笑的更開心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腰說道:“回去休息吧,我想你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要打三份工了。”
“三份?”
“鑒證科的警官,刑警的搭檔以及我的男仆。”海倫伸出自己的右手沖他揚了揚下巴。
尼格瑪笑着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随後他又拉着她受傷的左手在紗布上輕輕一吻:“真希望我能替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