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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卡塞爾愛情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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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安赫爾造訪後過了好幾天,商征羽想要抓住獵人網站這條線索向深處挖掘,卻始終受到一股力量的阻撓。那并不是技術層面上的障礙,他敢肯定,一股冥冥之中的無形的力量在阻擋他接觸真相。

于是對網站的調查暫時被他擱置了下來,轉而交由商氏的人秘密進行。

這樣一來他反倒比禁閉在地下的那段時間還閑得多,沒有了一個具體等待實現的目标,無所事事成了最主要的狀态。

而關于那天商征羽讓宮本信去找的書,則是來自于源稚生的請求。

中文欠佳的日本人在與貨真價實的中國人略微交流後明白了自己的口音是多麼離譜,還飯錢時便小心翼翼地不敢開口了。

商征羽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青年在他面前一頓比劃卻愣是不開口之後,頭腦一熱,就拍拍自己胸膛說他來教中文,包教包會。

他将其歸結為沉默的青年勾起了自己學外語時的痛苦回憶,淋過雨就想為别人撐把傘,也可能是那次驚豔的相遇讓他把源稚生與光明聯系到了一起,不由自主地想要青年露出和那日一樣的輕松的笑意。

又或許多交一個朋友會讓富山雅史教授對他的心理評估打出更高的分數。

商征羽在去往心理咨詢室的路上這樣想到。

心理咨詢是學校近幾年新提供的服務,起因是數十年才會出現的一位S級學員因為在學術問題上鑽了牛角尖,一時沖動吞槍了結了自己的生命,連帶着學院和背後一些勢力的投資也打了水漂。于是一直處于提案之上的心理咨詢服務終于落實,成為了一項重要課程。

根據秘黨的研究,心理健康狀況是反映混血種血統穩定程度的重要指标,在校生幾乎每周都要填寫一份心理健康問卷作為評估依據,如果問卷結果不太理想,就會被叫到心理咨詢室進行更細緻的詢問和治療。

而作為違反了亞伯拉罕血契的學員,商征羽更是重中之重的監視目标,不僅每天都有問卷調查,隔三差五就要進行一次心理疏導。好在他現在已經被解除了觀察,隻需要每周按時到咨詢室報到,和富山雅史教授聊聊天就足矣。

同時,他的近況會被記錄在案,一旦有了失衡的傾向,校董會将重新采取先前的措施,将他隔離。

這已經是昂熱校長與安赫爾盡力掩蓋去争取來的最優待遇了 。

站在門口思考了一兩分鐘,他在腦中整理好待會兒和富山雅史的談話内容後,終于敲響了門。

和往常有點不同,門後并沒有傳來教授說的“請進”,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腳步,随後大門開啟,富山雅史向他微微點頭,示意他進去。

商征羽注意到了這一小細節,卻不詢問,沉默地跟了進去。

他們聊了聊最近的趣事,按照商征羽的準備,他向富山雅史傾訴了源稚生的事,以及前裝備部成員阿芙羅拉,是的,短短十幾天這個姑娘就受不了瓦特阿爾海姆的古怪氛圍,飛也似的逃走了。

“也許是我吓到她了,”商征羽不确定地說,“我會吓到她嗎?”

他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紅茶,似乎在回憶自己的舉動中是否有不得體的地方。但實際上他發現今天摳門的教授使用了正山小種來招待學生,這是相當奇怪的,畢竟以往他喝的都是立頓茶包,明顯不是眼下這杯茶招待的對象。

至于為什麼像他這樣毫無飲茶習慣的人能嘗出正山小種的味道,就不得不提到上次在校長辦公室被迫聽了半小時紅茶科普的經曆了。

所以今天看起來有些特殊,他不動聲色地想,但是克制住自己的任何小動作,你面對的是一位心理學教授,他能夠猜出你在想什麼。

“你對這些事情過于緊張了。”教授安撫地對他笑了笑,站起身。

“這樣吧,你在這裡睡一覺,就當作放松。我會點一些安神作用的熏香,然後對你進行舒緩壓力的精神暗示。”

商征羽低下頭,好像在思考這樣做的可行性。他稍微推拒了一下:“這不太好吧,萬一有其他學生進來看見我睡在這裡,那豈不是很尴尬。”

“放心吧,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治療,不會有人在意的,”富山雅史教授笑着領他睡到了長沙發上,“待會兒一定要放松,在你快入睡的時候我會對你進行暗示,請不要抗拒我。”

“好。”商征羽點頭,乖乖躺好閉上眼睛,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

随着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之中,他的思維也變得有些模糊,但他依舊保持了一點清醒的意識,因為教授反常的行為而警惕着。

十幾分鐘過去,又或者是幾十分鐘——他不太擅長在閉目的情況下感知時間流動——一陣衣物獨有的摩擦聲後,富山雅史教授終于采取了行動。

他站立于沙發旁,輕柔的仿佛安眠曲的話語自他口中流瀉而出,卻并不是人類所熟知的任何一種語言。

商征羽感到心中湧出了一股躁動,無法忽視的被冒犯的感覺代替了強制放松下來的心情。

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言靈·催眠,那些文字猶如擁有生命一般在他腦海中浮現,扭動着蛇一樣靈活的身軀。它們彎曲變形,像是某種古老的祭祀儀式,低下頭顱向更偉大的存在緻以敬意。

蛇形文字們一陣狂亂舞蹈後歸于沉寂,商征羽眼前閃過一片紅一片黑的影像,模糊的似人似鬼的面容朝他猙獰地笑,不像在課堂中學習到的言靈·催眠所能帶來的效果,反而更接近于混血種常規理解中的靈視現象。

根據血統溯源與言靈遺傳的關系學,他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種現象隐隐有着一點猜測。不過盡管不受言靈影響,他也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看看富山雅史究竟葫蘆裡賣些什麼藥。

待吟唱結束,教授似乎對自己的言靈非常自信,從來沒想過失敗的可能,立馬清了清嗓子:“校長先生。”

“嗯。”

熟悉的聲音響起,不自在的感覺立馬在心中升騰,商征羽疊放在下方的手指下意識顫了顫,周身的時間仿佛都因這位老人的出現而短暫停滞,泛起了漣漪。

心頭的疑雲愈發厚重,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繼續裝作被成功催眠的樣子在這兒躺屍。

“商同學已經進入被催眠的狀态了,您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盡管提問,他醒來後不會有所察覺的。”富山雅史向昂熱保證,頓了一下後補充到,“但是請不要問一些會刺激到他的問題,我無法保證過度的刺激是會讓他醒來還是傷害他的精神。”

昂熱點點頭:“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我一定時刻注意。”

“不過接下來将涉及部分機密内容,可能需要您暫時離開。”

“這... ...”富山雅史遲疑了。

“放心,”昂熱看出他的顧慮,擡手放在他肩膀上,“我特意請來了一位公證人,也是一位‘知情者’,他可以保證學員的權益不受侵害。”

他話音剛落,虛掩着的門就被推開,随之而來的還有一種老式風箱似的聲音,就像聽見一具幹枯的屍體複蘇。

商征羽聽了太多遍,對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聲極其熟悉,不必看見便能識别那人的肺部已經千瘡百孔,英挺的五官中有一半被氧氣面具覆蓋。但同時也因為過于熟悉,他的手指由于緊張與衣服絞在了一起,甚至比昂熱到來時的動作幅度還大一些。

“施耐德教授。”富山雅史向坐在氧氣罐車上的人問好,并未因為他行動不便就有所看輕。

他又轉頭向昂熱示意:“既然有風紀委員作為公證人,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施耐德目視前方,昂熱倒是對他微笑緻意,目送着他将門合上。

“校長,我們真的有這樣做的必要嗎?”富山雅史一走,風紀委員就維持不住冷硬的表現,迫不及待地詢問昂熱。

“他已經接觸到了獵人網站,”昂熱在說到獵人網站時加重了語氣,“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我們傾盡了一切阻止學生過早地接觸到這個網站,但是他在結束觀察後的幾天内就開始着手調查相關信息,并且直指最關鍵的部分。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也是在誤打誤撞中叩開獵人網站的大門,說得更不客氣一些,是網站主動向我們打開了門。他在斷絕與外界往來兩年的情況下要怎樣才能如此精确地找到切入點?如果不是獵人網站尚未對他開放,他現在已經看到‘太子’的帖子了。”

“而且關于當時他身上的龍化現象和上次缺失的監控,他沒有作出任何解釋。我們的信任是有限的,就算我不這樣做校董會也會派人來調查,到時候就不止簡單的詢問了。”

昂熱停頓了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些大人物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雖然那次事件讓他們明面上放棄了部分權力,但在關鍵時刻,我們目前還無法忤逆他們。”

“我相信他,”施耐德在許久的沉默後妥協了,他的吐字中夾雜着呼哧呼哧的氣體交換聲,顯得破敗又荒涼,“盡管僅憑我的判斷無法左右校董的想法,我仍然希望您在聽完我的叙述後能有所偏向。”

“校長,征羽是我的第一個學生,我與他相識遠在選課以前,發生在我第一次去中國調查的任務中。這些應該記錄在了任務報告裡,我就不多說了。也就是那次任務後,我把他帶到了芝加哥。”

他的眼睛看向桌上的茶水,并不聚焦,而是注視時間維度裡更遙遠的回憶。此時他的聲音奇迹般地平靜了下來,就像是被往昔施予了一個安撫的魔法。

“他在一家街頭餐館幫忙,餐館由他當時的養父母經營,就在一家中學旁邊,所以每天早上都很忙,他就在門口做腸粉。”

在沙發上平躺的商征羽聽見這番話,忍不住也想起了他短暫地待過兩年的蒼蠅館子,想起燈光總也照不亮的牆角和沾着油污的地闆。那個逼仄卻溫暖的地方一直在他心中占據一份不輕的分量。

“因為任務緊迫,我決定随便找個地方吃早飯... ...”

是的,是這樣,商征羽在心裡補充,一個看起來英俊嚴肅的外國男人,穿着闆正的西服,走進了一家比他還矮一點的小腸粉店。

門口蒸腸粉的小少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

“呃... ...你、你好?”少年有些不知所措,“what do you ... ...呃... ...”

男人指着小桌上另一位客人的腸粉,用标準的普通話回答他:“和他的一樣就行了。”

“好嘞。”

不用操心語言問題讓商征羽松了口氣,他回頭繼續專注于冒着熱氣的鐵皮盒子,按照放進去的順序一一将屜格抽出,手上的工具快速動作了幾下,就把腸粉安置在了盤子裡。

施耐德觀察着其他人拿到食品後的動作——在腸粉上澆一層醬汁,根據個人口味添加辣椒和蔥花——原本蒼白無味的食物也變得可口了起來。

少年就在店門口忙碌,那裡放置着整間小店的立身之本,雖然還是上學的年齡,他的動作卻很熟練,應該已經接手了不短的時間。

比他還高的鐵皮盒子呼哧呼哧地向外冒出蒸汽,把他包裹在一團白茫茫的氣體之中,黑色的上衣從乳白色的蒸汽中露出來,像一隻行走在雲端的黑羊。

店外走過一些附近中學的學生,幾歲到十幾歲不等,個個身着統一的校服,從氣質上也能看出來這些孩子非富即貴,與忙碌又單調的他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但這些不是施耐德需要考慮的事,他來到異國他鄉隻是為了調查這裡發生的一起惡性的混血種失控事件,一個路上碰到的少年與連環殺人案相比,顯然還是解決兇手更加重要。

迅速解決完早飯,施耐德拿起手提包離開了小店,身後少年的身影徹底被乳白色的煙霧籠罩,隐藏在光線不佳的店門口。

追捕一個危險的失控混血種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任務,除他之外執行部還派了其他幾名專員來輔助,其中來自中國本地的專員萬磊擁有名為血系結羅的言靈,這個能力可以幫助他們辨别普通人和混血種,也可以粗略判斷混血種的血統高低。一般來說,失控的混血種的龍血比例會比平均水平高出不少,這就成為了追捕的依據。

“湖溪區平南街道。”走出去不遠,他就收到了萬磊的短信。

施耐德:"還能更具體嗎?"

“沒辦法,隻能精确到這種程度了,你先去那邊,我和阿奇爾馬上過來找你,靠近他以後才能更準确地追蹤。”

“我就在平南街道裡。”

“行,我們很快就到。對了,阿奇爾讓你從平萬酒店西側的路口進去,到時候來個包抄。”

“好。”施耐德收起手機。

平萬酒店離這裡有一定距離,走外面的街道過去需要繞一段路,但如果從剛才路過的位置進入居民區,就能節省大部分時間。

他原路返回。

面色冷凝的灰發日耳曼人穿行在清晨的小巷中,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苟,手中的公文包也透出一股精英的感覺。

此刻天氣陰沉,襯得他藍色的眼睛帶了點陰翳的灰色,光憑氣質其實很像人們刻闆印象裡的二戰德國軍官。人流在靠近他之前就自動向兩邊分開,走過後才敢回頭看上一眼,默默在心中探究他的來曆。

逆着人群的方向進入居民區,高層居民樓之間的小道很窄,僅能保證一人的流暢通行,如果迎面碰上另一人就隻能同時側身靠着牆壁才能通過。

閉塞的空間和暗沉的色調也帶來了壓抑感,小道兩邊的高樓似乎要封住天空,各種拐角傳出腐爛水果和鐵鏽的味道。

陰暗潮濕的空間,雜亂無章的氣味,無論殺戮還是藏屍都可以很好的隐匿,也許這就是下一次殺人事件的溫床。

他們需要快點找到那隻失控的混血種。

胸口的口袋傳來一陣震動,施耐德打開手機。

“目标位置改變,目前正向北移動。”

向北移動?那不就是他現在的方向。

施耐德把自己的方位盲打給萬磊,很快就受到了隊友的回複:“那太好了,隊長,你接下來繼續往南走,我已經通知了剩下的人,他們五分鐘後到達這片區域。不過你的動作得快點,目标移動的速度很快,好像在找什麼。”

“收到。”

繼續在窄小曲折的區域裡尋找,良好的聽力此刻成為了狩獵的阻礙,把無關的信息也送入了他的大腦。風帶來的聲音格外嘈雜,終于,他從中提取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沉重有力的呼吸聲,似乎屬于一個正在進行高強度體育活動的青壯年,可這狹窄的小道裡可以做什麼樣的運動呢?

施耐德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悄然無聲地亮起雙眸,釋放了自己的言靈——序列為45号的“冬”。

“冬”使釋放者可以像爬行動物那樣降低身體機能,将呼吸與血流降至極限,僅維持生存所需。在必要的情況下,甚至能使部分肢體癱瘓,形成如同這個言靈的名字般冬眠的效果。

也正是因為這個言靈的作用,施耐德往往成為行動中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個,“斥候”是他擔任的角色。并且憑借優秀的血統等級,他通常自己一人就能解決大部分阻礙,或者直接完成任務。

呼吸聲在接近,随之變大的還有狂躁的心跳聲,如擂鼓般敲擊着他的耳膜。而他所在的這條小路再往前就到了頭,聲音隻能是從身後的一個丁字路口向他靠近,隻要走到路口就必然要碰上。

施耐德數着次數,身體緊繃起來。

216,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類應該有的心率。

他回憶此次任務的情報,做好即将和這個高危混血種狹路相逢的準備。

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壞消息是情報組吃白飯,他對這家夥一無所知,但好消息是對方也有同樣的問題,甚至可能不知道有人在追捕他。中國明面上沒有類似北美的密黨或日本的蛇岐八家那樣的官方組織,一般的野生混血種很難想到自己會被外國組織追殺。

捏緊了藏在外套下的□□17,施耐德貼着牆根移動至拐角處,隻等着人一來就拔槍射殺。

空中的氣流被擾動,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擡起手臂,黑洞洞的槍口對上了意料之外的一雙熟悉的眼睛。

怎麼會是他?

幾十分鐘前他才在這雙眼睛的主人那裡吃了早餐,現在……居然是他嗎?

對面的人顯然也非常驚訝,張大了嘴。但他的神情并不害怕,反而呈現出一種進退兩難的糾結,一瞬間思量過後,他收起了驚訝,神色自若地走進了這條死胡同。

他的身後,一個已經辨别不出人形的身影不斷拔高,一邊向前行走一邊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施耐德的目光越過瘦削的少年,看向那個怪物。

怪物裂開的嘴角留下涎水,面部被骨質覆蓋。它的身體内部因為骨骼生長而産生了摩擦的聲音,行進的動作也因此變得像是卡頓的機器,瘋狂地抽搐着。怪物的喉嚨裡也發出難聽的呼氣聲,惡臭的氣味從他嘴裡散發出來,像極了腐爛的屍體。

“終于忍不住了?那就在這裡好了……”少年低聲自言自語,這時施耐德才發現他的手上握着一把他纖細手腕絕不相稱的菜刀,刀背厚實,刀鋒反射着寒光。

“别害怕,你手裡有槍,我也會保護你的。”

少年側身向他囑咐了一句,便舉起菜刀朝怪物劈去。

施耐德愣了愣,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少年護在身後,稍作打算後他仍保持了戒備的姿勢,上好膛的□□17持在手裡,随時準備支援。

少年的身量小,體重輕,在狹小的巷道中占有優勢,左閃右躲之下怪物連他的衣角都碰不上。而他的菜刀卻每一擊都不落空,刀刀擊打在怪物硬質化了的皮膚上,濺起點點火花。

他的力量也與瘦削的身材不相符,就連施耐德也沒看出來那小小的身體中能爆發出如此強的力量。

怪物被他戲弄了一陣,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卻始終沒有傷到要害,反倒把它的怒火給徹底激發了出來。它的雙眼閃爍着金黃的光芒,盛怒為其中增添了一抹濃郁的赤紅,兩者融合成了一種詭異的橙色,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跟随着它的變化而停滞了。

施耐德清楚地感受到了這種改變,但實際上對他的影響不大。

眼前陷入狂暴的混血種顯然是屬于低階的血統,低階混血種想要對高階混血種施加言靈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而高階混血種自身血統帶來的威壓就會使低階混血種不由自主地臣服,看少年也一副不受影響的樣子,想來他的血統也不會低于B級。

局面繼續僵持,少年優秀的戰鬥技巧在纏鬥中表現得淋漓盡緻,但一時也無法打破怪物的防禦,接下來的戰局裡,他未曾展露的言靈就成了扭轉現狀的關鍵。

施耐德已經看到了他的身手,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言靈。通常來說,血統決定下限,言靈決定上限,一個好用的戰鬥言靈會給使用者帶了幾何倍數的增幅,他想要知道這個少年在獨自面對死侍的情況下能做到的最好的表現。

可惜不能萬事都遂了他的意,少年始終沒有使用言靈的迹象,他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幾次轉身時慢了一拍,被怪物鋒利的爪子劃破上衣,露出白皙的身體和和幾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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