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白學楠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葉麟從背後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白學楠感覺身體一輕,倒了下去,葉麟接住他,白學楠這才發現眼前的景象消失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房間裡,剛才的兩個小孩年畫也闆闆正正地貼在門上,沒有任何變化。
白學楠:“……”
白學楠驚詫地摸了摸面前的年畫,葉麟皺緊眉頭,他看到白學楠臉色白的像紙,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了?”
白學楠深呼吸幾次,努力平靜下來,“剛才好像被吸進這個畫裡了。”
葉麟轉頭看向白學楠身後的畫,指了指上面的男童女童,白學楠看他半天沒說話,反過來問他,“你是發現什麼了?”
葉麟指了指畫的中間,“這幅畫……後面有東西。”
葉麟把畫撕下來,露出了背後的符咒。
這是一張用紅色筆迹繪成的黃符,字迹非常詭異,看不出寫的内容。
葉麟用手指把這張黃色紙符撕下來,然後撕碎了。
紙符化成了一道黑色的灰燼,向門外飛去,葉麟用蠟燭丢到門上,點燃了木門,整個房間迅速燃燒起來,火光直沖天際。
葉麟對白學楠說道:“走。”
白學楠:“去哪?”
葉麟:“先從這出去。有人給我們下圈套。”
白學楠不禁感覺到一股後怕。葉麟把白學楠扛了起來,他一腳踢開窗子上的鎖,把白學楠先放出去,等葉麟出來的那一刻,整個屋子的房梁剛好燒斷了。
白學楠想去看宋文意他們怎麼樣,被葉麟攔住。
隻見他們的房子也着了火,宋文意和文森也跑了出來。宋文意擦了擦臉上的灰,轉頭看已經塌成了廢墟的火海,“我們因為誰睡床這點小事吵了半宿,剛睡着,房子就着了,幸好文森醒着,及時出來了。”
文森臉上跑的有些發白,“你們的房子也燒着了?是發生了什麼了?”
白學楠解釋道:“葉麟說,有人給我們下了圈套。”
文森皺緊眉頭,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剛進去那個房間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那個房子到處都有股奇怪的味道,我說不出是什麼……然後宋文意發現了那個床下全是煤油。”
白學楠:“煤油?”
文森還有些後怕地說道:“對……那個床的下面是一個池子,裡面裝着巨量的煤油。幸好宋文意及時從上面下來,把我帶出去了,否則等那些煤油爆燃,我們就出不去了。”
宋文意問白學楠,“你們那發生什麼了?不會床底下也有煤油吧?”
白學楠搖頭,感覺身上冷汗還沒消退,“不是,我們碰到鬼了……”
宋文意頗為好奇,他看了看葉麟,奇怪道:“有葉麟的地方你們還能撞鬼,那些鬼也是膽子大……”
白學楠說道:“我們的房間被人貼了符咒,年畫上的小人動起來了,然後我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夢裡,裡面我好像成了什麼動物……聽到了一串詭異的念白,還看到了身上坐着的人……”
白學楠把他聽到的那些詞念給文森他們聽,文森當即就白了臉色,宋文意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文森摸了摸白學楠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後暫時舒了一口氣,“那個是……給死人燒紙牛紙馬的時候才會說的詞。”
宋文意小聲說道:“小時候我爺爺死的時候隐約記得村裡有個老人會這一套,但是現在都文明社會了基本都不會弄這些東西了,怎麼還有搞這個封建迷信的?文明祭祀!要做文明公民!”
文森根據剛才白學楠的描述,檢查了他手腕和腳腕,發現那裡明顯有一圈紅色的勒痕,而且是剛剛才弄上去不久的,文森摸了摸那些痕迹,“你現在還疼不疼?”
白學楠搖頭,文森說道:“你剛才可能是被人當成了祭祀裡的紙牛紙馬,在親人去世的時候會先讓人綁住它們的四肢,等念完詞後再剪開繩子,讓它們馱着主人去陰間。”
白學楠:“……”
葉麟摸了摸白學楠的頭,念了一串簡單的咒語,“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會兒;摸摸手,魂兒不走。”
白學楠有些發呆地看着葉麟,宋文意奇怪道:“等會兒,不會是你剛才念這串反而把我們小白的魂兒勾走了吧?”
文森匆忙上前查看白學楠的情況,臉色正常,沒有發燒的症狀,看起來也沒有神志不清,“不對,沒有問題,應該不是魂兒被勾走了……”
白學楠愣了一下,咳嗽兩聲道:“我隻是比較驚訝而已。”
他竟然沒想到,葉麟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多少有些意外。
宋文意大喘一口氣道:“你别在這吓人了,你有本事還是去裡面吓吓鬼吧,這個比較實際。”
文森回憶起剛才自己房間的的情況,分析道:“我們房間裡沒有年畫,但是有一個長相非常奇怪的雕像,總之,我們出來了,如果真的有人往裡面放東西現在也找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