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楠拿起棍子,文森則拿出貼身的防身刀具,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從一堆屍體裡面走出來,他的臉上被一團黑色的東西糊住,渾身散發着一股劇烈的臭味。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喂,你們……你們怎麼到這來了?”
眼前的人把臉上黑漆漆的東西拿掉,露出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白學楠驚訝地手裡的棍子掉了,文森兩隻眼睛睜大,感覺自己可能剛才摔到了大腦,産生了一些不太可能的幻覺,用力地揉着眼睛,然後回頭看向白學楠,“我們是不是一氧化碳中毒了,還是這裡氧氣太稀少了已經開始走馬燈了?”
白學楠也用力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說,“我閉上右眼了,但是還能看到眼前的人,應該不是鬼魂,難道是什麼新的boss怪?”
宋文意非常生氣地用力敲了一下兩個人的頭,“你們兩個人難道連看到隊友死裡逃生之後重逢的喜悅都沒有嗎???我白跟你們做朋友了,你們滾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了!!!”
文森把剛才的驚詫收起來,然後默默捂上嘴巴,白學楠也在憋笑。
宋文意看着這副場面更加來氣了,他拿起地上的棍子就要給兩個人一點小小的包袱,結果被文森攔住,“等等,現在要是把我們打死了,等會你自己出不去了。”
宋文意氣呼呼地坐在地上,整個人傷心成了一坨球,“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幼小的心靈???你們知道我自己獨自都經曆了什麼嗎??要不是沒有我,你們早就都不在了!!”
宋文意哇哇坐在地上就開始哭。白學楠,“别哭了,剛才我們不是故意的。”
宋文意邊哭邊抹眼淚,本來就黑的臉現在哭完變成了大花貓,“你這個臭男人,滾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白學楠繞到宋文意左邊,宋文意扭過頭去。
白學楠繞到宋文意右邊,宋文意扭過頭去。
白學楠站到中間,狠狠捧住宋文意的頭,“我們剛才遇到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你還不記得,那個叫漆源軒,他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僞裝成任何人……”白學楠思考了一下,換了措辭,“嗯,準确來說應該是催眠,他可以用幻覺改變别人的意識,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我和文森要确認一下眼前這個人不是真的你。”
宋文意的表情一下子呆住了,“你說的那個勾引你的賤貨男人居然有那種變态能力……”
但同時宋文意的眼淚也止不住大滴大滴地流下來,“所以你說的是真的嗎?嗚嗚嗚,所以你們不是故意騙我,太好了!!那個男人居然還有這種手段,等我出去一定要把打的碎屍萬段!”白學楠的身上被宋文醫生很上那股黏糊糊的東西沾了一片,也帶上了那股奇怪的味道……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他把宋文意推開可能後者會哭的更吓人,所以白學楠選擇了忍……
是男人就要忍……做人之道,白學楠心想。
文森用極其小聲說:“其實也有故意的成分……”好在宋文意哭的很大聲,白學楠又在關鍵時刻把宋文意的耳朵捂住了,沒讓他聽到。
文森把身上能找出來的清潔用品全都翻出來給宋文意了。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有味道的人’,不得不在遠離人群三尺外的地方把身上的污漬全都擦幹淨之後再跟白學楠他們說話。
猶豫剛才白學楠貼的有點近,也被波及了,好在被弄髒的地方不多,而且現在這個情況,隻能先簡單清理了。
等宋文意擦幹淨身體,換上一身文森從身上脫下來的幹淨衣服,終于冷靜了下來。
宋文意問他們,“你們在我不見之後都發生什麼了?”
文森轉頭,先看了看白學楠,白學楠用眼神回看文森,白學楠問宋文意,“先等一下,我們想先知道你在不見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宋文意努力回想,“我被一個拿着斧子的女鬼抓住了,之後好像聞到了一股什麼特殊的香氣,然後就記憶模糊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中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就遇到你們了。”
白學楠想起剛才見到的神社裡祭祀場面,他看向宋文意,又看向宋文意的褲子,仔細觀察了半天。
宋文意感覺到白學楠的目光,臉上莫名閃過一絲绯紅,“你……你要幹什麼?兄弟妻不可欺……你别對我打主意,我不可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