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對白學楠的決定表示有些懷疑。但是無奈拗不過他，隻能暫時答應。

文森坦言說：“好吧，你隻要沒上頭就好，我怕你被他的激将法，入了他設好的圈套。”他說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白學楠沉聲道：“我還有點想調查的。”

文森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把一樣東西交到了他手上。

這是一個非常小的禦守，外面是紫色的，還繡着一個特殊的符号，文森說道，“這個是護身符。之前和宋文意一起去日本參會的時候順手求的，你拿着。”

白學楠看了看文森，表情有些奇怪，“你應該不是迷信主義者吧。”

文森微微一笑，然後看着周圍的一切說道：“我們都能進到這種地方來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白學楠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的确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白學楠還是想去之前的地方再調查一下。文森贊同白學楠的想法，于是，他們又把剛才的地方重新找了一下線索。白學楠想去之前那個在漆源軒門口死去女人之前泡溫泉的地方調查一下，他看了一下地圖和場館，發現隻有一個私湯關閉了，原因是正在維修。

文森一路跟着白學楠到了那個溫泉門口，那裡果然已經被蓋上了擋闆和膠帶，白學楠果斷撕開膠帶走了進去，一股濃濃的味道從裡面傳了出來。

一股濃濃的硫磺的味道充斥在空氣裡，這裡的溫泉水已經被抽幹了，池底沉着水漬幹涸的痕迹，隐約有些碎片。

白學楠翻身跳到了池底，用手指刮了一下地上散落的碎屑。這些碎屑的手感很濕潤，手感也很熟悉，就像是摸到了人的皮膚。

文森的表情不太好看，他跟着白學楠跳了下去，腳底被黏黏的東西粘住，文森剛剛下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是隻要聞過的人就絕對不會忘記的味道。

這裡是死過人的地方。就算痕迹清理得再幹淨，也絕對不會這股味道，

文森本來以為這裡的水流循環系統會把痕迹全都沖走，但看樣子還是留下了一些。

文森雖然不想讓白學楠去看這些有點太過違禁的東西，但看他的樣子可能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了，“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白學楠回答道：“血的味道，看樣子應該是皮膚碎屑。”這些皮膚碎屑還帶着水分，形狀不規則地散在地上，帶着淡紅色的痕迹。

雖然不知道白學楠是為什麼會見過這樣的場景的，但是文森的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問。白學楠用一個手帕把地上的一根頭發撿起來，這根頭發很長，像是女人的。

白學楠把頭發在燈光下查看，頭發的邊緣有明顯的腐蝕痕迹，文森也看到頭發上面的曲狀，“這根頭發應該是腐蝕過的。”

女人的頭發被腐蝕了，她身上之前被淋的是生石灰，如果是，這個頭發也是被堿性物質‘灼傷’的。

文森繞着溫泉的邊緣看了一圈，招呼白學楠過來，“這裡有個痕迹。”

白學楠從池子裡爬了上來，文森伸手接住白學楠，白學楠看着地上的痕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