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意把沾了‘血’的床單丢到地上,把電話重新放回原位,向着大廳的方向走過去。
白學楠和文森到了大廳之後,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宋文意。
白學楠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警惕道:“是不是出事了?”
文森托起下巴,他感覺到應該不能,至少這種事不會出現在宋文意身上,畢竟他們之前一起進過密室好多次,宋文意都沒有出過事,這次也一定沒問題,“應該不能……我們過去看看。”
白學楠和宋文意刻不容緩地跑到黑木的房間門口,此時,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堵牆,原本的房間門和門牌号全部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了。
白學楠用力敲了敲拿堵突然出現的牆,文森拿出旁邊消火栓的斧子,對着牆面砍過去,牆皮脫落了幾塊,但是沒有任何門的影子。文森不信邪地又砍了數次,直到牆皮全都掉落下來,也沒有任何痕迹。
白學楠感覺還是不可置信,心落了下來,“房間消失了。宋文意會去哪?”
文森:“應該不可能去别的地方,我們剛才就約定在樓下集合,宋文意不是會打破約定的人。”
白學楠默默說道:“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宋文意出事了。
文森丢掉斧子,脫力地坐在地上,整個人都丢了什麼一樣,“……之前沒出過這樣的事。”他試圖安慰自己,并且也安慰白學楠,“如果是宋文意真的遇上這種事情,他一定會給我們留線索的,他不可能自己就那麼憑空消失……我們再在附近找一下線索。”
文森自責道:“都怪我,剛才不應該用那麼冒險的辦法,還有别的更穩妥的調查辦法的……”
白學楠對文森說:“我也有錯,這個決策不是你一個人定下的。但是,我相信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學楠想起葉麟也是那麼突然莫名其妙消失的,突然看向了頭頂的地方。他們上次就是看到那裡有東西,說不定這次也有什麼線索。
果然,天花闆上,一根黑色的、長長的物體正在緩慢滴蠕動,那東西像是一根巨大的頭發,甚至比白學楠小臂的還粗,一直在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音,它好像一根有生命的物體一樣,似乎在吃什麼東西一樣……‘
濕哒哒的東西随着那‘吃東西’一樣的節奏啪嗒啪嗒滴掉在地闆上,白學楠看了地闆,正是鮮紅色的血。
白學楠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文森也看到地上的痕迹,警覺地拉着白學楠向後,突然,那根‘頭發’似乎發現了下面的白學楠,突然從天花闆的地方鑽了出來,對着白學楠發起了攻擊。
文森拿起消防斧對着那根‘頭發’砍過去,一擊未中,但是像是看到白學楠他們有武器,那根頭發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嗖地一聲從天花闆鑽了回去,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白學楠驚魂未定,文森驚訝地大喊,敲開消防栓拿出另一把消防斧,遞給白學楠,對白學楠說道,“是剛才那個把宋文意帶走了嗎?”
白學楠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旁邊的脫落的牆紙丢了過去:“應該就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東西!而且,葉麟也可能是被它帶走的!”
而且,那根頭發上散發出了詭異的香氣,就是白學楠他們在門口聞到的,那股屍體的香氣。
接着,那根‘頭發’的痕迹就消失了,一張沾了血的床單從天花闆上飄落下來,落在白學楠的手上。
床單上還留着濃濃的葡萄酒香味,白學楠仔細觀察的時候,床單的角落竟然出現了一處新鮮的血迹,看起來還沒幹涸,而且那個味道,是真的血的氣味!
文森感覺不妙,緊張道:“宋文意危險了!”
白學楠和文森沿着樓梯一路狂奔上去,這個樓最高隻有四層,白學楠他們到了唯一能通向屋頂的位置,卻發現那裡的門被鎖住了。鑰匙,
文森有點慌了,他翻找口袋,試圖找出之前拿到的那串房間鑰匙,“鑰匙,鑰匙在哪?”
白學楠接過文森的消防斧,一斧子砍了下去,門鎖應聲而碎。
現在已經失去了兩個隊友,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局面。況且這個世界裡面還有那個詭異的男人在,他不确定之後會發生什麼,必須趕快找到葉麟的線索,然後才從這裡出去。
文森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有點慌神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冷靜了,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