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歡簡單處理了額頭上的磕傷,隻讓時初霁的人把她送到附近地鐵站。
她打開手機。
——陳敏還是沒有回消息。
溫言歡深深歎了口氣。
一整個晚上,她輾轉反側,愣是睡不着。
十五平左右的小空間,放置日常用品已是極限了,打光燈這些攝影設備想都不要想。
空氣異常沉悶。
“咔哒”一聲,溫言歡把燈打開,從迷你的衣櫃上方搬出冬天标配棉被,一把扔在床上,打開空調,縮成一團鑽進被窩裡。
然後點開聽書軟件,小聲外放。
溫言歡閉上眼,不再想時初霁那個狗東西,濃重的思緒散去,困意纏了上來。
即将墜入夢境時,突兀的手機鈴聲一陣陣的~
操!
她就快要睡着了!
這都幾點了,哪個神經病打的電話!
溫言歡立即睜開眼,看清了來人,一肚子火好像有了宣洩口,她正想破口大罵——
“阿歡,完蛋了,我被.操了。”
溫言歡:......?
淩晨四點,反正也睡不着了,溫言歡罵罵咧咧去了陳敏家。
陳敏正驚疑未定,她看見溫言歡時也吓了一跳。
“你額頭、嘴巴、哇哦,阿歡,你也被.操了嗎?”
“滾!”溫言歡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朝陳敏扔了過去,沒好氣道:“你昨天去哪鬼混了,一整天都不回消息?你别告訴我,昨天我走後,你一直在亂搞?”
話說着,嘴巴一痛,她沒忍住“嘶”了一聲。
時初霁這個狗東西,咬的真狠!
出乎意料地,陳敏聽了沒反駁,反而是閉上眼睛,深沉地說道:“不要提了。”
溫言歡詫異極了:“......不是?你上哪找人做的?你什麼時候這麼随便了?”
——跟時初霁一樣,上來就對着一個陌生人又是舌吻又是撕咬的...就不怕對方有什麼疾病嗎?
陳敏好似被噎住,說道:“也不随便了,認識有段時間了,對方是個大學生,挺清白的。”
溫言歡如鲠在喉:“……大學生你都下得了手?成年沒?”
陳敏猶豫着道:“成年了...小女孩還挺優秀。”
溫言歡喝着水,差點嗆到:“小女孩...你不是說你是直女?”
陳敏:“你之前不也說你是直女,最後還不是和趙懷雪結婚了......”
“家族聯姻,我能有什麼辦法?”溫言歡忍了忍,耐心詢問,“......所以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
陳敏閉着眼,不忍心道:“就我店裡新招的兼職,那小姑娘幹了有一段時間了......學習成績挺好,人也挺純情......就是家裡情況不太好,還沒畢業家裡就催着結婚了,國慶回去,婚都給訂好了,和村裡一個老男人,那小姑娘當場崩潰了,假期沒結束就跑了,來我這裡兼職賺錢。”
溫言歡:“嗯哼?”
陳敏繼續道:“那小姑娘說她喜歡女孩子,同性婚姻法都通過了,她隻和女孩子結婚。”
溫言歡語氣幽幽:“這和你們做有什麼關系?”
陳敏尴尬地咳嗽幾聲,繼續道:“那女孩子挺痛苦的,最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生米煮成熟飯,讓她父母不好說什麼。”
溫言歡一陣無語:“就這樣,你們兩個搞一起了?”
陳敏連連否認:“那肯定是沒有的!絕對沒有!哎真的是,我就是想好好當個知心大姐姐,我想着她一個山區走出來的女孩子怪不容易的,我就把她單獨叫走了,問她要不要幫忙,我多給點錢,提前預支工資啥的。”
陳敏神色複雜道:“然後她問我要不要...酒精一上頭,我就同意了...”
溫言歡冷笑:“你在下面啊?”
陳敏深沉地閉上眼,那表情不像歡愛後的樣子,反倒是像死了老婆一樣:“一開始,我是在上面的。”
默了默,她又猶猶豫豫地說道:“你說她會不會把我想象成,那種油膩的中年男人,就是給錢買她一晚上的那種色批?”
溫言歡不滿地哼了哼聲,說道:“是吧,她可能以為你就是這個意思。”
陳敏:“……”
完蛋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溫言歡補刀:“畢竟是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