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歡很少放縱,這次一醉就睡到下午兩點。
她感覺眼皮特别沉,好似被重物壓制住一般,幾乎無法睜開,她勉強地撐開了眼皮,就被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狠狠地刺了下眼,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要瞎眼啊~
空氣中彌漫着酒精、香水和汗味混合的氣息......真難聞。
溫言歡閉上眼睛緩了緩,昨晚的記憶慢慢回歸。
——她和陳敏一起讨論公司未來的規劃定位,思路漸漸清晰然後感覺馬上要發大财了,兩人興奮過頭,就喝傷多了。再然後...操!
時初霁!!!
溫言歡蹭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了,她看了一眼旁邊四仰八叉地躺着的陳敏,擡腳踹了踹:“醒醒,起床了!”
陳敏撲騰幾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了。
溫言歡撲過去,擡手就要把人拍醒,冷不丁看到袖子上的衣服......她僵硬地低頭,看她穿着睡了一夜的西裝外套,瘋了。
“卧槽!”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小時後。
陳敏放下手機,滿是怨念地瞪着溫言歡,她目光幽幽,嘴角露出詭異地笑:“你們兩妻妻,玩得挺花啊。”
溫言歡:?
陳敏若有所思:“你老婆趙懷雪把甯悅勾搭走了,你把甯悅的老婆、阿不,你把甯悅本來要成婚的對象勾搭了,阿歡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溫言歡聽了,仿佛受了驚吓般,她猛猛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急急地搖了搖頭,反駁道:“你說什麼呢?我吃飽了撐着去幹這事。”
陳敏似笑非笑地看着溫言歡。
溫言歡被看得心虛,頭皮直發麻:“你倒是說啊,我昨天幹嘛了?”
陳敏:“我店裡的經理說,你昨天抱着時初霁不撒手,嘴裡喊着姐姐不讓人家走,最後人家沒辦法,隻能把外套扯下來給你。”
溫言歡:“……”
——感覺天塌了。
她看着手上剛剛脫下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趕緊撒手扔到一邊。
陳敏瞥了一眼那被嫌棄的外套,默默說道:“限量定制版,好像是時總的。”
溫言歡已經絕望:“……”
她顫着嘴唇:“我可能喝醉認錯人了。”
陳敏哀歎:“時總日理萬機,估計...不會放在心上。”
溫言歡咬唇:“可是我把趙懷雪帶進婚禮現場搶了她老婆,讓她丢臉丢大了。然後又冒犯了她,對着她又摟又抱,還把人家的限量版衣服給搶了過來...”
陳敏遲疑:“時總家财萬貫,一件衣服而已...”
溫言歡仿佛悟了:“時總魅力無邊,隻要她想...區區一個老婆而已...”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間覺得不無道理。
溫言歡繼續道:“時總能力超群,有的是長臉的時候,不過丢了一次臉而已...”
陳敏:“那你冒犯了人家怎麼辦?”
溫言歡:“時總大人有大量,隻是被一個意識模糊的人冒犯了一次而已...”
好多個而已呀......陳敏不敢再吭聲。
溫言歡崩潰,無能怒吼:“要不我還是去死一死吧啊啊啊!!!”
***
溫言歡權衡利弊之下,打算裝死。
——什麼都沒發生過,她什麼都不知道。
最多讓陳敏打聽下時大總裁的電話,然後把手頭上這件價值不菲、能抵得上她幾十年房租租金的衣服送去幹洗店洗幹淨後給寄過去。
——要悄咪咪的~
溫言歡和陳敏商議一番,陳敏沒贊成,但也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