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童滿腦子霧水:“你這是做什麼?”
庚子濯:“童童,這裡冷氣開太足了,小心感冒。”
穿背心的跟披袍子的說小心感冒。
人類跟屍族說小心感冒。
體質強悍恒溫13度的屍族:“……”
他隻在人類醫書上見過感冒症狀,這是嫌他不夠熱?
“感冒不知道,再悶下去,倒是有可能中暑。”
一陣手忙腳亂,被子拆了,轉頭,那小子把自己裹嚴實了。
洛童:“……”
庚子濯義正言辭:“童童,空調太低了,我冷。”
“低?”洛老師優良的視力停在空調小顯示屏上,22度,人體最适宜的溫度。庚子濯年輕體熱,第一個冬天洛老師沒想起來做冬衣時,這家夥靠單薄的睡衣過了個冬,那時沒見他怕冷啊。
不對勁,很不對勁。
生病了?
這家夥從實驗室回來,還沒檢查過身體,洛童支起上半身,反手貼住小濯額頭,沒發燒。
看他神色有異,該不是受的内傷?
澎湃的靈力自天靈灌入庚子濯體内。
“呃,童……童童?”庚子濯咬緊牙關,堵住差點傾瀉的呻.吟。
洛童此舉無異于火上澆油。
“我知你難受,忍忍,我檢查下内丹,很快。”
“童、童,我……嗯……沒、事……”棉被随亂顫的呼吸起伏,靈力所到之處,皮肉泛起潮動的紅。
庚子濯不敢講話了,額角青筋彈跳,他伸手一把抓住額頭那隻作亂的手,用力,想挪開。
“别動,快到了,再忍忍,乖。”屍族空出的左手抓住反抗的手腕,摁在頭頂。
動作激烈,導緻洛童上半身前傾,重疊在庚子濯上方,垂落的發絲調皮地落到喪屍王耳旁,撩紅了耳朵尖。
洛童毫不費勁便望見那雙沁潤水光、忍得發紅的黑瞳。
溢出的水汽沾濕了濃密的睫,庚子濯直直望着他,紅了的鼻尖小小抽動,靈氣幾近丹田,他薄唇微啟,洩露出忍無可忍的喘息。
意識到這種聲音丢人,庚子濯忙不疊閉嘴,眼眶更紅更濕潤,嘴角耷拉,委屈可憐得要命。
靈氣繞丹田一周天,并未發現異樣,繼續向下。
“呃,停……童、童童,别往下,求你了。”慌亂的聲音染上哭腔。
琥珀珠子随靈力下移,鵝絨被不厚,他注意到那道小山似的起伏。
“童童,别看。”庚子濯隻覺得丢人。
“不是都教過了嗎?這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沒事的,乖,沒事的,不要害怕小濯,我幫你,沒事的。”
屍族一邊說,一邊俯身,桃花似的唇落到發紅的鼻尖、落到顫抖的眼皮、落到抽泣的臉頰,落到喘息的唇。
“啊……呃。”
短暫的顫抖後,空氣中靜谧得隻剩喘息。
全身檢查完畢,靈力退出小濯經脈。
洛童松開手,擡起頭,還沒離半寸,小濯的左手就繞過他脖頸,猛然貼住後腦勺,将人狠狠灌向自己。
唇齒再次相印,撞擊有些許力度,若有似無的血腥被探出舌尖稀疏卷走。不同于洛童輕柔安撫的淺啄,庚子濯的吻,似饑渴的野獸叼住獵物,緻命且兇狠。
一個翻身,上下位置瞬間颠倒。
發紅的眼尾水汽氤氲,它的主人自認兇狠地發出警告:“童童,你先招惹我的!”
而後,交纏的唇舌啧啧作響。
相較于上次小狗拱頭的親,這次的吻可謂是進步神速,不知道這家夥在私底下複盤多少次,漸入佳境。
不知過了多久,唇瓣紅得發燙,離開時透明的銀絲不舍地癡纏。
去過一次的挂件再次挺立,這次不再是隔着被褥的小山,屍族銳利的視線能清晰勾勒出弧線。
洛童突然笑了,似調侃似調戲:“長大了不少嘛。”
不知說的體型還是狀态。